“新娘,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新郎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
蒙着面纱的新娘看着竭力装作一本正经却泄露了眼中焦虑的神父,微微挑唇一笑,柔美的女音响起来。
神父一怔,随即又转向脸色变得臭臭的准新郎。
“新郎,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新娘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我……”
一阵轰隆隆的直升机的噪音就那样突然打断了兔子的回答。
众人惊讶的抬起头,就在水晶宫殿那巨大的透明天窗上方,一架直升机正盘旋在那里,搅动着四周的气流,发出巨大的噪声音响。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猜疑不定时,直升机的舱门突然被打开了。
随着一声破碎声,纷纷扬扬的玻璃碎屑自殿顶飘飘扬扬的落下,在那片玻璃雨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飞速直冲地面而来。从殿顶到地面那足足有近百米的高度让众人一阵低呼,这个莽撞的家伙不要命了?这么高的距离,她也敢赤手空拳就这样跳下来,连根绳子也不带?
然而,那个身影眨眼间安全的站在了地面上。
来人不知将手里的一根什么东西随手缠在了手腕上,单手摘下驾驶帽,乌黑顺直的长发倾泻而下,柔顺的披在身后,女人踏着满地的花瓣,带着怒气的冷情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神坛下方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完美的身子四周开始凝聚起一股凛冽的气息。
“怎么不继续了?你敢说一声‘愿意’来听听?”女人几步走近,看着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眸子里闪过一丝残忍。这只兔子,竟然趁她不在敢娶别的女人?看来真是欠教育!嗯哼,话说,她还真的好久没有调教一下某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兔子了呢。看来不教训一下,他就记不住早在一年前她就已经给他冠上她宜湘的姓了!这傲娇小男人,不时刻提点着,果然没那么自觉呢?
“你,你是谁?”看着看上去很平静,实则已经是怒火盈天的女人,男人闪过一丝胆怯,却又倔强的挺着脖子,不肯示弱。
“不记得我是谁?嗯?好、很好!”女人不怒反笑,就在离这男人只有半步之遥时,猛的扬手。
男人一怔,她要打他?就因为他因为哀怨故意说了一句“你是谁”?兔子猛的闭上眼,静静地等着承受女人的怒火。
只是,等待他的,不是耳光,而是……
女人扬起的手猛地拉下男人的脖子,当着满宫殿的宾客,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狠狠吻上了男人。
殿里极静极静,静得能听到四瓣唇瓣的厮磨缱绻声。
女人吻得用力,锋利的牙齿坏心的咬在男人的唇瓣上,趁着男人低声呼痛时顺利的摧毁男人顽固抵抗的堡垒,顺利地在插上了她的战旗的阵地上攻城略地。
自始至终,女人都神情冷静,抬头看着沉醉在深吻里的男人,笑得不怀好意,“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你也能吻得如此沉醉?小东西,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听到女人调笑的话,兔子再也忍不住委屈,当着全场宾客的面,嚎啕大哭。凭什么她就可以失忆?凭什么她就可以完完全全把他忘记?凭什么她明明要待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了却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凭什么她就可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他时,还是有那么强的独占欲,还是那么凶?凭什么他要那么没有原则,明明当时她都不记得他了,他还是犯贱的像是疯了似的想着她、念着她、挤尖了脑袋的想要待在她身边?
不就因为他爱她吗?爱她爱的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不再要那滔天的家世,不再要那众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甚至前几天又求着长老再一次永远封印了那属于埃迪的记忆。他不想做什么世界第一家族的继承人,他也不稀罕那滔天的财富、炙手可热的声誉与名望,他只想做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小人物,就那样单纯无争的、肆无忌惮的依赖着他的女人,做一只好吃懒做的小米虫,享受着他的女人所给与的宠爱。
可是这个混蛋,竟然这么久才恢复记忆?竟然这么久才来找他?竟然非要等到那属于埃迪的父母强制给他订婚的当天才出现,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欺负他!呜呜呜,这个坏湘湘!臭湘湘!他讨厌她!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来这么晚嘛?呜呜呜,她就不知道他想她么?她就不能早一点记起来么?呜呜呜……
女人无奈的摇着头,黝黑的眸子里的宠溺浓的几乎都要溢出来,她的爱哭的小男人啊,这性子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啊!
本着让那只突然变得无比傲娇的别扭兔子停止制造噪音的目的,女人踮起脚尖,再一次吻上了男人大张的红唇……。
等到怀里的小男人被吻得奄奄一息,没了再放声大哭的力气时,坏笑的女人轻轻咬了男人变得粉盈盈的小耳朵一口,附唇在他耳边,留下了只有男人听得到的话,“小兔子,留着力气晚上再叫!”
“湘湘你这个大色狼、女流氓!”男人羞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傲娇的狠狠捶了女人一拳,却始终紧紧地拉着女人的手,即使看着女人似笑非笑的俏脸时小脸红得像是要滴血,却再不肯松开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