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见你你知道吗?你总是用这种好像很爱我的眼神和语气看着我、跟我说话,可是内心还不是就是一个卑鄙的恶魔,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知道吗?你何必用这这种方式来得到我呢?你要是想,谁能阻止得了呢?”
“够了!莫谅然你够了!”
她每说一句,都仿佛在他心上划上一刀。他不知道,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在说每一句话时,有没有想过听的人的感受?还是,她不在乎,根本不在乎了?!
“是够了,我们之间真的够了。”她竟然笑了,笑过之后,就转身继续往前跳。他没有阻止,只是亦步亦趋。
雨中,她跳跳停停,他就这么在身后跟着。直到他感到她有些撑不住了,才赶上她:“你闹够了没?闹够了我们先去医院。”
她视若无睹,继续向前,他拉住她,眼睛里有怒火:“莫谅然,你知道你多可恶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跟你一样恶心。被你碰过后我觉得自己恶心!”她突然就歇斯底里了,声音沙哑,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蓝恺勰多希望这些话只是她的气话,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她想当然的冤枉他,他难道还应该贴上去解释,说我没这么坏、没这么卑鄙?
“好,很好!莫谅然你真好!”蓝恺勰看着这个自己用尽全力去爱的女人,心被伤得体无完肤,他后退再后退直到觉得自己有力气说话时才开口,“莫谅然,我们之间完了,彻底完了!你滚吧,能滚多远就多远!从现在开始,你的死活再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心,我不是非你不可,我需要女人也不需要用强奸的!”
他转身离去,真正的头也没回。他一直坚持、一直坚持,只因为心里认为她也是爱他的,她只是因为七年前的事情对他失去了信任、变得没有安全感了而已。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她的爱意了,她只是自以为是,甚至毫不考虑这样对彼此的伤害有多大。
他不想放弃的,从没有想过,可是他真的被伤了心,这一次、真的伤了心。
莫谅然立在原地,眼泪不停地往外涌。这一刻她真实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真的完了,他连头都没回。她承认自己是个很作的女人,忍着剧痛跳着走,只是想证明看他到底有多在乎她,可事实是,他受不了她了,受不了;他离开她了,离开了。
也好,这样也好。这样她就再也不需要纠结他是否真心、是否欺骗、是否还爱她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该有她自己的新生活,这个地球没有谁会转不了呢?
她又尝试着往前跳了两步,却发现再也没有力气。她缓缓蹲下来,可受伤的脚踝支撑不住,只能坐在了地上。雨水打在身上,她突然觉得释然。是,这么简单的,她就摆脱了他……不,是离开了他。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和他没有关系呢?他如果想要对她怎样,根本不需要这样,这她又何尝不知道?
可是,她的内心有多纠结又有谁知道?她舍不得离开他却不愿和这样的他相处在一个牢笼里,她渴望自由。
醒来时,她其实想了很久。与其跟他回去、相处融洽,甚至是去旅游,不如趁早断了吧,彻底断了。她信任不了他,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他们在一起了,和好如初了,可心结永远都在。她想,他们的问题不是靠“囚禁”就可以解决的,虽然她不知道能不能解决。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死莫谅然的极限了,她将头放在屈起的膝盖上,昏沉沉地睡着了。
蓝恺勰从后面走过来,将被淋得湿透了的她抱起来。
他再狠,也狠不过她。他承认。
将她送进医院,医生看到她的脚踝,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都伤成这样了还淋雨?腿不想要了是吧?”
“医生,先帮她看看吧。”蓝恺勰轻声对医生道。
等到莫谅然从手术室出来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她因为麻醉的原因,睡得很沉。
“脚只是轻微骨折,但因为淋雨发烧得了肺炎,住院观察几天,家属好好照顾病人。”医生叮嘱好,就走出了病房。
蓝恺勰静静凝视她许久,转身走出病房,电话打出去,接起的是殷跃。
“殷跃,小然出了点事儿,你让若儿来陪陪她。”
殷跃一听莫谅然出了事儿,赶紧摇醒身边的蒋若儿。
“知道了,在哪里,我送若儿过去。”
“医院。”
“好。”
蒋若儿和殷跃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蹲在病房前浑身湿哒哒的蓝恺勰。蒋若儿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小然根本没有……她一直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蓝恺勰抬头看来人,站起来:“是,一直跟我在一起。这两天我会让她‘活过来’,你多陪陪她,她的公寓钥匙我回去让人寄给你,她出院时你将她送回去,那里什么也不缺,一直有人在打扫……”
“你们怎么了?”蒋若儿听他的语气不对,忍不住问。
“彻底结束了。”蓝恺勰转身离去。
蒋若儿有些难受,她转头看殷跃:“他们两个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呢?”
“说知道呢,感情的事儿谁说的清楚,先进去看看小然吧。”
“恩。你先回吧。”
“你一个人可以?”殷跃反问。蒋若儿翻白眼:“开什么玩笑?只是照顾病人而已,难道还要你陪着?而且小然醒来我有好多话要跟她说,你不适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