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也奇怪,余非颜的手快要钳制住粉黛的脖子之际,粉黛一个急快的闪身往后推了过去,余非颜的手顺势打到了粉黛手中的汤碗上,汤碗一下子从粉黛的手中滑过,余非颜也趁机单手劈开粉黛的手顺势身子往前了几步,掌心运了内力劈向了粉黛的胸口。粉黛受伤往后退了几步,余非颜正准备趁势点了粉黛的定身穴之际,余非颜却被人先点住了定身穴,随即便是汤碗落地摔碎的声响,清脆的声响中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余姑娘,你若不想余谷主出事,自可出去。”
余非颜被定住了身形无法转过头去看,同时也不禁懊恼不已,自己竟然看错了,接连几日来观察,还以为那个提食盒的小丫头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原来她丫是深藏不漏啊!
“余非怜,他到底要作什么?”余非颜恨声问道。
“公子说了,只要姑娘好好呆在这儿,定不会伤了余谷主!”
余非颜的穴道被解了开来,余非颜一个转身,另一个汤碗出现在了余非颜的面前,站在余非颜身后的小丫头则一脸的卑谦,“姑娘,汤凉了。”
余非颜伸手接过汤碗闷口灌了下去,粉黛则捂着胸口开始替余非颜布菜,余非颜瞪了几眼那个深藏不漏的下丫头之后,跺了下脚坐了过去开始进食,这顿饭吃的又是憋屈又是愤恨!
待余非颜用餐完后,两个小丫头收拾了餐具之后便离开,在门打开的瞬间依旧可以看到外面的光线昏暗不堪,不管日夜。
出了门外,粉黛从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的手中接过了食盒并且低声说道:“公子,想见你。”
小丫头瘦小的身影此刻忽然看上去有些威武,“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粉黛退下后,下丫头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原本瘦小的身形逐渐往外扩展,而那狭小的衣服显然被撑破了,女子的身形立马变成了男子的身形,这便是江湖上易容术的最高境界便是连身形能做到改变。
男子接过早已一旁来人递过来的衣服,随意的披上身后后便往荷池走去。
月色虽然凄迷,可是夜色的荷池却看上去娇艳无比。
湖中的朵朵荷花轻轻摇曳,微风带来阵阵清淡的荷花香。
夜色下独自站在荷池旁的男子忽然开口道:“你回来了。”
“真要如此吗?”
“我只不过不希望他有太多的动作坏了我的大事。”
“我希望你不要动她。”
一直面向荷池的男子转过了身来,淡然的微笑挂在嘴角,语气却有冰冷的问道:“当真是喜欢上了?”
“我只不过希望你不要太多绝情。”来人顿了下后又说道:“成就大业不一定要踩着亲人的尸骨爬上去,若有一天,他回来了,你又该如何解释?”
男子依旧笑得淡然,好似目空一切,只是那眼底快速闪过的一丝伤痛告诉他自己,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洒脱。
夜色下两人对立而站,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唯有清风带来阵阵花香。
“哟,七弟也回来了。”
不远处一盏灯笼不断朝荷池边靠近,仔细一瞧,才看清,原来是个小太监手持灯笼而来,而小太监身后则是宇文翎。
“大哥。”七皇子与四皇子虚行了个礼,宇文翎满脸笑容的大量着这个从小就不在皇宫中长大的七弟。
“多年未见,七弟的模样变得甚多。”
七皇子说道:“七弟之前一次见大哥,还是四年前父皇的生辰。”
“可不是,父皇对七弟可惦记了。”宇文翎的话听似很关切,只是不知为何这话从宇文翎的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对味。
“那七弟先去拜见父皇。”
宇文翎点头认可了,七皇子退了下去,宇文翎看着四皇子的眉眼说道:“四弟,琢磨了这么多天,可有决定?”
四皇子的嘴角扯了下,不像发怒也不像笑,却让人觉得渗的慌。
“生死有命。”四皇子忽然脚下一个恍惚,一下子来到了宇文翎的面前,眼底满是狠辣的神色盯着宇文翎瞧着,“不过,你若伤他一分,他日,我并十分的还你。”
宇文翎却忽然大笑了起来,随后双后鼓掌说道:“既然生死有命,又何必多做不舍之状。”
四皇子的目光重新投入了荷池中,时而咳嗽几声,有些病怏怏的做未听到之状。
宇文翎却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随后转身背驰离开。
秦修然办事回来,却发现百花谷又发生了诸多的事情,祁家暗卫被杀,祁少卿被绑,余非颜失踪,余老爹失踪。
“公子,你的伤势?”秦修然让车夫停下了马车,马车内祁少卿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秦修然有检查过祁少卿的伤势,只他不明白的是,祁少卿是如何受伤的?而这天下又有谁能伤的了他?但最让他头疼不已的是,他竟然查不出祁少卿的伤势到底是因何而起,祁少卿的脉象十分的平稳,不像受了内伤,可也查不出有中毒的迹象。
“不碍事。”祁少卿勉强撑着精力,“赶紧赶路吧。”
此刻,卿少卿希望尽早的赶回京都救出余非颜,虽然知道余非颜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祁少卿依旧希望尽早的把余非颜带回自己的身边。
“公子,我已飞鸽传书,让京都的人马尽早做好准备。”秦修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次祁少卿要如此高调的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