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441300000043

第43章

月玲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起床时穿的这身蓝色衣服不够好,不冷,就又从高低柜中翻出了一套红色西服来,这身衣服穿到身上,无疑显得热烈一点。应该……月玲想,应该改变那种冷酷氛围啊!

离九点钟还有半个小时,月玲又想了一件事情:她这么慌慌张张不说明她自作多情吗?有这种必要吧吗?已经是分道场镳的人了,还来这一套干什么?再说,乙坤心中还有她吗?人家是快要做爸爸的人了!

八点半,乙坤却踏进了月玲的家门。

月玲的娘,昨晚上神庙替人伐神,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月玲的爹,一个早就去替邻家人帮忙盖房子。屋子里就剩下月玲一个人。

他们本来可以坐下来谈几句话,月玲昨晚睡在床上编织了许多话,她完全可以趁这个大好时机给乙坤谈一谈。可不知为什么,见到乙坤后嘴里没辞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是,月玲就锁了前门,帮乙坤提了一个小包,两人默默地走出巷口,踏上村边的石子大路。

清河镇今日逢集,他俩很快地汇入在赶集的人流中。

清河镇是玉山县数一数二的大镇,“三、六、九”逢集,每月九会,天阴下雨,雷打不动。适逢春天农闲季节,庄稼活儿安排得窝窝逸逸,人们没事干,只好逛会了。四周八向的人流都沿着各自的大路小路朝清河镇涌来。任家村是清河东岸大小十几个村庄和山民们赶集的必经之路,这条大路上的行人更多。拉车的,挑担的,蹬着自行车的,乘着“蹦蹦”车的,徒手的,负荷的,把个大路上塞得满满荡荡。当然,这其中不泛有许多熟人,包括老二认识的,月玲认识的。他们和熟人频频打着招呼。

月玲不怕众人瞅她,她需要的就是众人的眼光。

知道他俩离婚的人,见他们又走在一起,就投来怪异的一瞥。有些人甚至在走过他俩之后,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月玲就希望得到这种效果!

过了小溪,乙坤迈开了大步,想尽快赶到镇上,立即坐上去县城的班车。月玲却从后边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后摆,说:“走那么快干啥?”

“我,我想赶快回到牛肉店,”乙坤瞅着月玲的面庞说,“离开牛肉店已经五六天了李娜一个人在那里经营,我实在不放心……”

月玲向前赶了两步,靠近乙坤的身边,说:“老二,我……我想给你说个话。昨天晚上,我一夜没合眼,想了许多事情……”

乙坤瞅着月玲眼中那种希冀的光芒,心中不觉惶恐起来。他真害怕月玲说出让他难堪的话来。他记昨,月玲和他一块上高中那阵,两人在一个礼拜天归校的路上,月玲的眼中就曾经流露出这种光芒。后来,她果然向他求婚……如今,这种光芒又出现了,他真害怕她再一次重复那个古老的话题。

他有意和她拉开一段距离。

她有意靠近她。

忽然,潘满年老汉埋着头急匆匆地从镇子上走过来,他们打了个对面。

乙坤不觉脸一红,忙问:“姨夫,赶集的人正朝镇子上走动,你怎么从镇子上返回来?”

听见有人问话,满年抬起头来,用袖子擦着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说:“我刚到集上,却听人说你们家跟西京家打了架,还听人说你哥被人家打……打伤了……我一时心慌,就想过来看看。”

“姨夫,你甭熬煎!”乙坤站住了,说,“我哥头上缝了两针,又打了几天消炎针,已经不当紧了。”

“不会……不会发生危险吧?”老大甲坤的岳父潘满年,最怕的是女婿有个三长两短,“我光害怕他得了破伤风……”

“药还没断。吃的,注射的都有。不会发生问题,你老人有就放心吧。”乙坤说。

潘满年老汉无限失落似地顿着脚,囔囔地说:“咳,我简直跟个死人一样,整天钻在家里,四门不出,却怎么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乙坤说:“姨夫,你老人家要是不放心,就去看看吧。”

“咳,我说乙坤啊……”潘满年老汉不无报怨地指责:“你们这一帮青年人啊,太张狂了!太没情况了!你……你以为你们弟兄三个精壮壮小伙子,劳力美,吃不了亏,就在村子是村子跟人打架,是不是?你跟老三灵性,有心计,腿底下灵活,你们两个都没吃亏……咳,就是甲坤太笨,太蠢,吃亏的也是他……再说,他还有三头奶牛哩,他受了伤,这奶牛……谁来经管……”

几句唠叨话,说得乙坤心里冷冰冰的,愣在大路上,月玲见他们两人说话,就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路边等着他们。这会儿,见乙坤不再说话,就喊乙坤赶快离开。

乙坤正要转身走去,潘满年老汉又拉住了他。说:“哎,哎,乙坤,听姨夫给你说……早晨派出所把我叫去了,那个当官的说,县上来了电话,在山东省什么地方……我也记不下名字,反下,在那么把幺女找到了,让咱们赶快领人哩……”

乙坤心里一惊,就朝月玲喊:“快来,月玲,这儿有个事……”

月玲又折回身,向乙坤他们身边走来。

潘满年老汉神秘地拉着他俩朝一条小路上走来,一直走到一棵绽开了鹅黄色绿芽的柿子树底下,这儿有几块并排儿放着的大石头,他们就分别坐下来。老汉瞅了瞅周围没人,就压低声音说:“那个当官的给我说,咱娃……是被一个贩卖丝光袜子的女人……骗走的……”

老汉由于心情太激动,结结巴巴地总是说不清楚。经过了一顿饭的时辰,总算说完了。乙坤和月玲也算听出了个眉目。原来,同时被骗的还有陕北一个女子。那女骗子骗她们说,去河南贩一次袜子只需三天功夫,就能赚回二百多元。两个正在食堂打工的女子就向老板请了假,说是她们回家看看,跟着人家去了。从西安一上火车,身后边就多了一个彪形大汉,满脸楂楂胡子,黑封着脸,整天不说话,只是守在他们身边。从那彪形大汉与贩袜子女人说话的举动来看,两个女子知道,他们是熟人。于是,心中就产生了疑团,她俩问那女人:“这男的是……”那贩袜子女人很干脆地说:“保镖!去河南贩袜子,身上要带上万元,不跟个保镖哪能行?三个女人敢出外做生意?而且还有两个年轻女子,没有个人保护咋行?”

……原说在郑州下车,可是,火车已把河南走完了,他们还没有下车。两个女子更加怀疑了,就要求下车。贩袜子女人说,再有两站就到了。两站后,果然在一个远离城市的小站下了火车。贩袜子女人把他们领出车站,来到一条小巷,钻进一家低矮的石棉瓦房内,让那彪形大汉和陕北女子坐在那里等着她们,那女子又领着幺女向车站以北的一个小村子走来。幺女疑惑地问:“不是要到织袜厂购袜子吗,怎么向小村子里走?”那女人说:“这里都是一家一户的小作坊,家家都有织袜子的机器……”

……进了村,拐过两个小巷,贩袜子女人领着幺女走进了一家人的门楼,一位老太太和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小伙子迎了出来,像熟人一样,招呼她们进屋子坐下,并递上了茶水。然后,那贩袜子女人向那小伙子说:“你领我去车间看看货吧!”说完,就随着那小伙子一道出去了。

那女人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幺女就被留在这个家了,过了一个多小时,那小伙子回来告诉幺女,说:“……她不会回来了。我给她出了五千元人民币,把你买下了,买下你给我做媳妇……”

就这样,幺女被贩袜子的女人骗到了山东,一去就是一年多!

潘满年擦着眼泪说:“……听说,幺女肚子都大了,有啥了(怀孕),咳……公安局让咱去一个人,他们陪着咱一块儿到山东领人……”

乙坤和月玲都愣住了,两人互相看看,都没了话说。

老汉又结结巴巴地说:“我上了年纪,又是个睁眼瞎子,大字不识一个……这出远门的事……咳,咳!你哥……这下被人打伤了……谁去接呢?他……”

乙坤确实为难了。

“我看,”潘满年老汉又擦了把眼泪,望着乙坤说:“我看还是你去一趟吧!呃?”

这阵儿,乙坤根本就没有听见潘满年老汉的话,他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个被人从新疆骗到陕西来的苦命女子……他眼里同样溢出了泪花!

月玲很同情幺女的不幸遭遇,她以为幺女的出走,与她有关,是她逼出来的。老三丙坤那阵儿想把幺女也叫到牛肉店,一块儿干活,她依家庭主宰的身分拒绝了……为了两个钱,她不得不去西安替人打工,西安是个大地方,幺女这个清河川的老实姑娘没有见过大世面,经不住金钱的诱惑,焉能不被人骗走?咳!当初都是她错了!

月玲瞅了瞅乙坤,就把胸膛一拍,一本正经地说:“乙坤,姨夫人老了,也确实不能出远门。你如果太忙,牛肉店脱不开身,山东领人的事就让我去吧。反正,我在家里又没事儿,走了就走了,谁也管不上我。”

“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出远门?”乙坤摇摇头。

“怕啥?公安局的人跟在后边,还怕谁抢去不成?”月玲把一只花手帕递到乙坤手里,要他擦擦眼泪。端详了他一会儿,又调笑似地道:“……你如今是有了媳妇的人,还能操心我的安危吗?”

潘满年望着月玲那坚定的面容,十分感激。但他也觉得让一个年轻女子走出东,太不放心,于是,也摇了摇头。

乙坤擦完眼泪,望了月玲一眼,把花手帕装进自己的裤兜里,没有还给月玲。他转过头来,向正在垂头丧气的满年老头说:“姨夫,你先到我家去吧,和我大哥坐一下,把幺女的消息向他和我大嫂子说一声,让他们也放下心来。他们都操心了一年多,心里够难受的。这儿,我和月玲再到清河镇派出所去一趟,把实际情况详细地了解一下,然后与县公安局联系联系,看看究竟怎样去山东。”

潘满年老汉“咳嘘”了一声,就抓着膝盖站起来,向大路上走去。

乙坤和月玲没有动,仍然坐在那里。

看着潘满年老汉的影子走上大路,消失在赶集的人流中,月玲“忽”地一下扑进乙坤的怀里,嘤嘤地哭了。

乙坤很害怕。他没有丝毫的精神准备,被月玲的突然行动一下弄懵了,就一边推开她,一边惊愕地说:“你……你怎么……”

月玲紧紧地搂着他,并把头塞进乙坤的怀里,不愿取出来。

她没有话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就是这样嘤嘤地哭着,好像要把一年多来的苦愁在这一瞬间哭完,哭个痛快!

乙坤扳起月玲的脸来,见她那搽了胭脂的脸上流出了一道一道的泪痕,心一下子软了。于是,就俯下身在她的脸上,嘴上,轻轻地吻了两口……

月玲满足地合上了眼睛。

大路上又走来了一对年轻男女,乙坤松开了月玲,并提醒她说:“那边来人了……咱俩还是到派出所去一趟吧!”

月玲从乙坤怀里抽出了头颅,直了身子,拢了拢蓬乱的头发,拉着乙坤的手说:“走吧……”

两人刚刚踏上大路,却见荷塘村的吴媒人,从清河河堤的大路上过来了。他背抄着手,身子一左一右轻轻地摇晃着,一副十分悠闲的样子。手中攥一条龙须草绳,草绳的头儿长长地拖在地上。眼睛眯着,只留小小一条缝儿瞅着路径……

乙坤用胳膊肘扛了一下月玲,下巴颏朝吴媒人一指,两人都感到好奇,就站住了。

等吴媒人悠悠地走上清河大桥的时候,乙坤喊住了他:“哎,白话步!你赶集去呀?”

吴媒人蓦地睁大了眼睛,见是槐树庄老二和他已经离了婚的媳妇月玲,就精神振作起来,说:“噢,是呀,是呀,我赶集去。我想……我想把这头克朗猪卖了,这驴日的不好好吃……”

月玲好生奇怪,他说去卖猪,怎么只拉了一条草绳?于是,就笑着问:“白话步,猪呢?”

吴白话把草绳交到左手里,腾出一只右手,朝身后指指,就又闭上眼睛。看来,他昨天晚上给谁家姑娘说媒,又熬了一个透透夜。

月玲笑着说:“白话叔,你扭回头看看,哪儿有克朗猪的影子?是一条空草绳!”

吴白话立即从迷迷瞪瞪中醒过来,抻了抻绳子,见果然拉着一根空草绳,就惊愕地喊:“咦,我的猪呢?咦,我的猪呢?我****妈……”

乙坤和月玲一块走过去,拉起草绳的另一头一看,见是谁用刀子割断或用剪刀剪断的茬口,就嘲讽地说了一句粗话:“叔,谁把你的活路做了!”

吴媒人哭丧着脸说:“我****妈,保不住是我迷迷瞪瞪地在前边走,谁****地从后边给我把绳子绞断了。妈的,这头猪至少卖一百多块钱哩,谁做这亏心事?”

“还不快去找?”乙坤怂恿着说。

“要找的,要找的!”

吴媒人扭回头朝原路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朝着乙坤喊:“哎,老二,你跟玲玲娃过来,步给你说个话……”

月玲和乙坤相视一笑,朝着吴媒人走了过去。

吴媒人诡谲地夹夹眼睛,问:“咦,你们两个是不是复婚了?”

月玲脸面一红,没有说什么。乙坤却把脸面一黄,说:“没有啊!”

吴媒人望着他俩,没有笑,也没有恼,却郑重其事地说:“要是还没有复婚,叔给你两个中撮合撮合……本来就是好好的一对儿,你看……”

“嘁!嘁!”月玲不悄地训了一句吴白话,扭头就朝大桥上走去,并嘟嘟囔囔地说:“谁要你吴白话多嘴!”

乙坤见月玲对吴媒人轻蔑的那种姿态,就小声地安慰他说:“白话叔,甭在心里去,她就是那种脾气……再说,我已经结婚了,媳妇马上就要生娃了……”

“噢,是这样!”吴媒人失落地说:“叔不知道喀!”

“乙坤,过来!”月玲在大桥上喊:“跟他有啥话说?不嫌乏味?”

吴媒人听到了,朝月玲扔过一句:“你贼女子嚣张个啥?连你妈也是我说的媒!”

“快走快走,到派出所里还有正事哩,跟那号货有啥说的!”月玲又催促乙坤。

乙坤只好向吴媒人苦涩地一笑,说:“叔,把猪要好好寻哩,养一头克朗猪不容易哩!”

同类推荐
  • 悬兰枯

    悬兰枯

    夜幕降临的时候,张氏家族入住于半山中一座隐蔽的寺庙。半夜,小尼姑弱世独自一人在大殿中守夜,却被一阵沉闷的木鱼声惊醒,寻着声音找去,却发现尼姑弱尘正在角落里偷偷睡觉,木鱼早已被丢在地上,但是她露出的半张脸却画着一朵漂亮的兰花……一座诡异的庵庙、一朵美艳的兰花、一串神秘的命案,牵出一段真挚感人的爱情。
  • 时代医生

    时代医生

    弋舟,1972年生,青年新锐作家。有长中短篇小说200余万字,见于《作家》《花城》《人民文学》《天涯》《青年文学》《上海文学》《大家》《中国作家》《山花》等文学刊物。著有长篇小说若干。
  • 古典女孩

    古典女孩

    《古典女孩》中收录的数篇小小说发人深省、令人反思,青少年能在享受愉悦的阅读前提下,体悟出人生的哲理,思想的悠远,智慧的光芒。
  • 天堂鸟

    天堂鸟

    《天堂鸟》这部小说是当代都市青年男女在现实、理想相互纠结中的一部现代版的爱情童话。大学刚毕业的男青年戴宇航,巧遇并对比他大七岁的知识女性叶童一见倾心。而叶童在为朋友许曼打抱不平而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本市黑势力孙海的时候,在两人之间发生了一曲英雄救美的故事,让戴宇航有了走进叶童的机会。叶童虽心系美好,但现实的羁绊让她寸步难行。戴宇航也因为出生背景而在迷惘与苦楚中彷徨,又是一次偶然,戴宇航与罗薇有了亲密接触而埋下了爱情的种子。若干年后,情感真情的历练,让不能生育的叶童担负起了照料宇航和罗薇的孩子……
  • 悬念大师希区柯克经典故事集:窗帘后的男人

    悬念大师希区柯克经典故事集:窗帘后的男人

    希区柯克对杀人狂的一段评论,很典型地表明了他对这类人的态度,他说:“人们常常认为,罪犯与普通人是大不相同的。但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罪犯通常都是相当平庸的人,而且非常乏味,他们比我们日常生活中遇到的那些遵纪守法的老百姓更无特色,更引不起人们的兴趣。罪犯实际上是一些相当笨的人,他们的动机也常常很简单、很俗气”。希区柯克认为人是非常脆弱的,他们经不起诱惑。
热门推荐
  • 清穿人生

    清穿人生

    一路纠结着,一路挥霍着,最后一路幸福着,可是最后却是一路痛苦着的玉兰,她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本意不过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可是当她活在胤禛身边,当她作为胤禛嫡福晋而活着的时候,她的人生就注定会是个悲剧……
  • 神武剑宗

    神武剑宗

    这个江湖,有人持三尺青锋,要做那天下第一。有人过天门斩天上之人,世间第一风流。这个庙堂,有人心机算尽,图那万人之上。有人执杯醉笑,轻王侯将相。这个山河,如同一曲歌谣,道尽世间悲欢。读者群:174457754,一间酒肆,迎八方来客。
  • 职场非常道

    职场非常道

    面对企业的大事小事,经理人如何统筹兼顾,扮演好管家角色?面对形形色色的应聘者,经理人如何去伪存真,选出最适合企业的人才?面对员工的集体离职,经理人如何稳定员工队伍,保证公司平稳发展?面对美丽的职业诱惑,经理人是进是退,如何权衡利弊?职场是不一样的江湖,混好职场需要大智慧。本书作者结合多年的职场实战经验,如唠家常一样,将非常规的职场生存术向读者娓娓道来。书中反映的职场问题,个个切中要点;分享的管理之道,种种拿来即用。对于正在打拼中的职业人士,本书具有不可多得的借鉴作用。
  • 彼岸花开依沉默

    彼岸花开依沉默

    你总在繁华落地之际,嫣然一笑,然而你却看不见我,而我却悄悄地为你细晓吻在你脸庞花瓣。微微一抬头,让繁华从你脸颊滑落,这一刻,美丽且悲伤。你的伤心,我画也画不出来。伤心鸿影,爱已惘然。韶华白首,终究逃不过那生死轮回。奈何,奈何,几度秋了?
  • 浮生若梦三生缘

    浮生若梦三生缘

    霍昊天(赵越/柳天):一个埋藏万年的爱情传说,偶然间让我意外卷入这本不该属于我的生命历程,却万万没有想到我最终还是斩不断于她的交集,浮生若梦,缘定三生!!!九天玄女(剑灵/月灵):爱,是什么?爱是宏大的?还是自私的?斩不断的情缘,是执着?还是一场梦?慕容雪(袁悦儿/林晓):爱情和我,我和爱情,孰是孰非,于我之间又有多大的牵绊呢?青灵(赵飞雪/李晴):说好的,却没能兑现,就像一个没来得及下的暴风雨一样击垮了我的心。
  • A组..more

    A组..more

    六个人,一个组织,向你解释什么叫做社会的阴暗面.
  • 悬挂的魂灵

    悬挂的魂灵

    这是一部重新连接“革命”与“日常生活”的大书,并因此颠覆和瓦解了种种“文革”叙事。“革命”和“人性”,“权力”和“命运”,“政治”与“乡村”,“欲望”与“爱情”等早已被我们习以为常的主题在这部小说被重新演绎,民间“革命”的正经与荒诞凸现了那个重大历史事件的肌理与脉络。小说以死始、以死终,那个悬挂的魂灵逼视着一个年代,逼视着一个仍然没有完整答案的历史之迷。在多年的沉潜之后,陈占敏从他理解的历史哲学出发,在一个新的通道中抵达了历史的深处。
  • 梦瑶天际为伊等待

    梦瑶天际为伊等待

    一次无意碰撞,楼道口的奇遇。造就了一段未知的等待。彼此在误解中学会了爱的含义。年轻的相爱,年高的相爱究竟存在什么差距。从前的你是否依然爱我。何为情生,因缘情灭!
  • 锤石酱的异界物语

    锤石酱的异界物语

    没有什么介绍。从贴吧上搬过来..............................................
  • 铁甲威虫之自然之力

    铁甲威虫之自然之力

    在星仔他们一等人认为一切风平浪尽之时,殊不知另一个阴谋又再起,竹叶青手下的另一个车队居然能利用自然之力。星仔她们能否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