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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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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月的清河川,秋庄稼已经收获完毕,那金色的川道,在短短的十多天,变成了赤褐色,又过了十多天,一河两岸的田野上又播种了冬小麦。鹅黄色的麦苗儿在一场雨水滋润后,很快就破土而出,把一枝嫩叶儿露出地面,田野里顿时又出现了绿色。

绿色已经欢欣,绿色给人希望。

月玲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进过槐树庄了,当她来到村南的大路上,朝树荫掩隐的村庄上空望去,只见白鹅三三两两从古槐树上飞上飞下,安祥而甜怡。她不觉心跳起来。怕吗?不。羞吗?不。是对槐树庄有一种特别的留恋吗,她说不上来。那么,就是一种无名的感觉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月玲正要去找老三丙坤,却见一人骑着车子从村口出来了,直向这边蹬来。从那骑车急慌的程度,粗莽的程度,月玲一下子就断定是老三丙坤了。

自行车向她而来,当她认准是丙坤后,决定站在大路中间挡住他。丙坤也认出了是月玲,就把车头向左一偏,想冲过去。

月玲岔开双腿,伸开双臂,立马挡定,丙坤只好跳下车子。

“老三,我有话跟你说,你等一下。”月玲抓住丙坤的车头。

“我跟你没话!”丙坤把车头朝另一个方向扭了一下,从月玲身边擦过。

月玲立即抓住车子的后衣架不放。丙坤再用力推搡,月玲始终不松手。

丙坤把眼睛朝月玲恶狠狠地瞪了一下,月玲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温和地笑了一下。

丙坤牙关一咬,把车子提到空中,然后又“咔啦”一声摔在地上。

“发这大脾气干啥?我是饭吃大的,又不是听你吓大的……”月玲说着,弯下腰将自行车扶起来,推到大路边,打了撑子。

老三鼻子里出着粗气,两手插腰,站在大路中间,仍是恶狠狠地瞪着月玲。

月玲把丙坤的袖子拉了一下,说:“老三,我有事要找你。来,咱俩坐到路边的石头上,我慢慢告诉你……”

“有屁就放!我还有事,急着赶路哩。”丙坤粗莽地说。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月玲堵在丙坤当面,说:“第一,你跟黄百强在任家村收奶,黄百强欺侮我妹妹,是不是有你在中间合谋?我怀疑你有意在捉弄我姊妹两个……”

“我敢对天发誓,我陈丙坤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堂堂正正的一个汉子,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黄百强跟你妹妹睡觉的事我一概不知。自打我发现黄百强整天钻在你妹妹的商店里厮混,我就料定黄百强不是个好东西,为了避免嫌疑,我已经不再与黄百强合作,要求厂长调我回到乳品厂的包装车间,当了一名包装工。”老三丙坤辩解说。

“发,我再问你第二件:我跟你二哥离婚,你是不是拍手称快?”

“非也。我和你,你和他,他和我,三个人中间有矛盾,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不应该发展到离婚的地步。我一直在仇恨老二,他不该办事轻率,把婚姻大事当作儿戏……”丙坤爽快地回答。

“第三,你应该考虑你的婚姻大事了。我一惯认为,你和幺女是好的一对,我十分赞成你跟幺女结婚……”

还不等月玲说完,老三丙坤就打断他的话头,说:“你口似蜂蜜心似蛇蝎。”

“不过,”月玲辩道,“我当初不同意幺女一块儿去县上帮工,是慑于咱妈的威严。当初,她不同意我跟你哥结合,后来,又不同意与和幺女恋爱,这都是她脑海中的封建势力在作祟。我想做一名贤惠孝顺的媳妇,不让老人家生气,才屈从于她的。不过,我认为,婚姻乃儿女自身的大事,不应由老人包办代替,或者强行制约。咱们……你们一家如果还冲不破这咱枷锁,矛盾还会层出不穷。后果出现也可能还要糟。如今,我以局外人的身分劝你,应当即立断,赶快与幺女把事谈妥,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小心幺女跑到别人的怀里去了。”

“这个……无须你操心,我有我的主意。”老三将自行车一推,拧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板着脸说:“谢谢你的美意!”然后又朝回家的方向骑去。

老三没有回家去,只是在巷口兜了个圈子又朝北骑去,直到潘家寨南边的山坡底下,把车子在一棵柿子树下一撑,才朝村子里边望去。

潘家寨在清河川的最北边,村前有滔滔滚动的清河水,漂后有山清水秀的桐花岔。沟口及两边的坡梁上,到处是老态龙钟的柿子树,一棵连一棵,品种繁多,有耐储藏而且又粘又甜的火晶;有汁水很大须去了涩味才能吃的社火;有用梨子烘后皮儿及薄的瓜干;有比拳头还大的板青;另外,有牛心,有小娃,有……还有十几个品种,让人眼花缭乱,喊不上名字。柿子是潘家寨的特产,每家每户都不二十几树,最少的有家也有三五棵。如果逢见霪雨季节,树上全挂着又红又软的“蛋柿”,树下到处是自落下的“软蛋柿”,糟踏得很厉害;如果年景较好,潘家寨人可就发了财了,小车拉,大车载,全送到清河镇,交给收购商送到西安供应城里人去了。听说前年柿子丰收,城里来了一个大商人,在潘家寨住了一个多月,采购得硬柿子两火车皮,全运到了广州,但终于因为长途倒运,临到广州,全成了柿子泥。那商人也因此赔了好几万……

这村后的小山梁,如今成了红色的世界。东山红叶,蔚为壮观。老三丙坤爬到一棵树上,顺手捏了几个“蛋柿”,填在嘴里,嘴唇嚅动几下,脖子一伸就咽了下去。吃一阵,朝村口望一阵,他在等一个人。等不见他所找寻的目标,心里就有点乱了。他顺手折了一蔸蔸硬柿子,“哗”地一下摔在地上,被摔了的烂柿子沿着漫坡四五零散地滚到坡底下去了。

“谁?谁在糟踏柿子?”一个姑娘清脆的声音从树背后传来。她朝树上瞅了瞅,却不见一个人影影,就靠着树干自言自语起来:“活见鬼!”

丙坤手攀树股,伸开两条腿夹住了那姑娘的脖子,让她左右转动不得。丙坤又麻利地跳下树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一只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脖子,并把刚刚吃过生柿子的嘴巴凑到了她的脸上狂吻……

“谁?”那姑娘被一个男子搂住,正要呐喊,却闻到了丙坤的气息,就乖顺地倒在他的怀中,说:“鬼!把人吓一跳……”

丙坤放开了他。她也眨巴了几下被丙坤捂花了的眼睛,说:“我估计你这两天要来。”

丙坤顺便坐在柿树拱出地面的根垛上:“幺女,咱俩的事,不能长期摆到那儿。我妈的态度仍很强硬,我看咋办?”

“你说呢?”幺女问。

“我妈一辈子性情高傲,从来不为儿女屈从,虽然屡遭挫折,但仍不吸取教训。我二哥和月玲恋爱时,我妈就不同意,临终了,还是以离婚结局。我怕咱俩将来重蹈复辙,所以我的意思……”

“散?”

“是的。你还是另恋一个吧!”

“要是我不愿意结束咱俩的关系呢?”

“我妈还是那句话:你给爸见面礼一分钱也不掏,给你的衣服一件也不买!”

“那……”幺女说,“我的意思是这样:我的衣服一件也不要,这个铁不用你发愁。但给我爸的财礼钱,还得拿出来。男鳏夫磨娃,我爸养我二十多年也不容易,为了安慰他老人家,这份钱,再难,也得拿出来。按咱清河川的婚俗,目前官价一千元整。既然你妈不管,咱两个朝出拿……”

“你跟前没有积攒的现钱啊?”丙坤为难地说。

“你不是还在乳品大厂干临时工吗?每月节省三十块,一年后就是四百来元,够结婚时零花用就行了;给我爸的财礼钱,包在我身上。我闪村的姑娘都去西安给人打工了,我也去。****一年,足足够用。”

丙坤望着幺女自信的面孔,从心底里感动了。他立即抓住幺女经历了劳动的一双大手,握住,而且轻轻地摇着。

“你的心,真好!”丙坤顿了一下说:“不过,你去西安给人打工,我不同意。如今的社会太乱,城里人流里流气的作风更让人害怕。你去城里挣钱,我实在不放心……”

“不去城里打工,又有谁会给咱一分钱呢?”幺女说,“为了你和我的婚事,我只得离开清河川了……”

清河川怕夜晚是宁静的。月亮从桐花岔的壑垭处爬上苍穹,给潘家寨的街巷里涂上了淡淡的银光。

幺女给瞎眼的二姐说了一声,就拉上前门,向街西头的翠萍家里走来。翠萍在西安干食堂,昨天回家来了。早饭后,她还来看过她。为了这一笔钱,她决定找翠萍帮她在城里找个工作。翠萍和她一块长大,一块上的初中,她像她的影子一样,她肯定会帮这个忙的。

翠萍的姑母在城里。初中毕业后,姑母接她在城里为儿子看小孩子。表哥自小在城里,有一种小市民的味儿,她在姑母家干了不到一年,却发现她的表哥有点坏,总是拿贼溜溜的眼睛朝她胸前瞅。一天,家里无人时,表哥竟抱住她愣格亲嘴,并把一只贼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底下。从此,她生气了,她决定离开姑母家。

以人介绍,翠萍又进了一家个体餐馆给人干杂工,抹桌子,洗碗,择菜,搞卫生。这家餐馆的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女人,虽然婆婆妈妈的,但对手下干活的雇员还算可以,吃喝穿戴,都能看在眼里。把雇工当自己的亲儿女对待。翠萍对老板也很尊敬,总是“阿姨阿姨”地称她。

近来生意好转,人手就显得不足了。翠萍的阿姨在劳务市场上跑了几趟,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她见翠萍劳动踏实卖力,人也精灵,就料定清河川的姑娘必定全都忠诚而精灵,勤劳而质朴,都是这般无疑。于是,翠萍的阿姨就和翠萍商量,要她回一趟清河川,为餐馆物色两个帮工。

翠萍这就回村子来了。

翠萍在清河川跑了三四个村庄。凡是和她相好的女同学,也都在一年前或秋后去了西安。她为老板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潘家寨。潘家寨也和清河川其他几个村庄一样,凡能出外的姑娘早就离开的家门,早寻下了一份合适的工作。

早饭后,翠萍听说幺女还在家里呆着,就抱着试探的心里来和她闲坐了一阵。不过,翠萍知道幺女不可能到西安去。第一,幺女的大姐出嫁了,家里仅剩她和一个瞎眼和姐姐,瞎眼姐姐不但失去劳动能力,还得幺女端吃端喝侍候;第二,幺女的爹是年愈六十的老鳏夫,屋里地里的活儿都得他一个人操心,幺女得帮着点儿;另外,他没了老伴,生活还得幺女照料。鉴于以上原因,翠萍虽然没有找到帮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向幺女开口。不过,她却旁敲侧击地向幺女谈了些城里人的稀奇古怪事儿。

想起早饭后翠萍来她家闲坐,幺女决定在今晚回访一次翠萍。幺女推开翠萍家的前门,就朝屋里边喊:“翠姐,在家吗?”

翠萍招呼幺女坐了,并拿出从城里带回来的桔子和香蕉,让幺女吃。幺女刚剥开了一根香蕉,就迫不及待地问:“翠姐,你那个食堂还要帮手吗?”

翠萍知道幺女的来意,就迟疑起来,吭吭吃吃的说:“人手是不够,有点紧张……”

“那……”幺女喜形于色,拉住翠萍的手,语无伦次地说,“让我跟你一块去西安吧。如果你们那个食堂缺少劳力,你把我推荐给老板吧……”

“你能脱离开家吗?”翠萍摇摇头,说,“别的人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家中的拖累太大了,我领着你去西安,咱叔和二姐谁来照料。走了你,这个家庭等于散了骨架。”翠萍说。

幺女急了,就央求翠萍说:“你和我自小一块儿长大,我有困难,你不帮忙谁帮忙?”

于是,幺女就将她爱上槐树庄陈丙坤的事,向翠萍一五一十说了,把丙坤他妈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也向翠萍说了。并说,为了凑够财礼钱,她必须背过老爹替人打工,靠自己的双手挣来一笔钱,使他们两人的婚事能够成功。

幺女说:“丙坤他妈说,如果丙坤要强为地娶我,他就一分钱的财礼不掏。你和我是最好的朋友,难道你不希望我嫁给一个可心可意的人吗?难道不给我帮这点忙吗?翠萍姐,你还是领我去吧。在食堂里,啥活脏啥活累,你就交给我;你困倦了,连你的衣服我也帮你洗。姐,你就领我去吧……”

“这事……”翠萍觉得幺女的要求很迫切,她作为幺女的挚友,帮她找个工作,解决婚姻中遇到的因难是应该的。但是,考虑到幺女家中的实际情况,她又迟疑了。

略一筹思,翠萍决定还是不领她去的好。为了不使幺女沮丧,她决定先用话稳住她,然后待机离开她。翠萍看了一下幺女面带乞求的表情,就违心地说:“幺女,我同意带你去,不过,你得把家中的事儿安排好……”

幺女得了翠萍这话,第二天一大早就瞒着父亲去了大姐家。

大姐把牛食倒在一口大铝盆内,放在牛槽中,又羼了一点凉水,白花牛就瞪圆眼睛不歇气地一口喝干。

牛喝水时,幺女就把目光朝上房里投去。丙坤刚好从灶房门里边走出来,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幺女立即向丙坤打手势,表示她是有事专门找他来的……

丙坤也向幺女打了个手势,说他妈不在家,让她到上房里来。

幺女给奶牛喝完了精饲料,就给大姐说了一声,向丙坤的房间溜去。大姐从现象上看,知道三妹和三弟正在恋爱,就答应了一声,让她去了。

金女是个老诚厚道的女人,平时没多余的话,性情和善,只是“木囊”了点。一件活计,别人约十分钟干完,她就得二干分钟。所以,常常落在别人后边。她希望妹妹能嫁给老三。老三耿直,心底善良,不给人使坏心眼。本该,老三应称发“大嫂”,可他嘴乖,总是叫她“大姐”,三声大姐叫得金女不得不为他的婚事操心。老三的婚事甚至成了她头脑中的一件负担。如今,幺女看上了他,她巴不得幺女过来,一来取消了她长期盘旋在心头的负担,二来幺女待在她身边,还可为她帮脚搭手,干点活计……

金女给妹妹腾出了时间和空隙,让她和丙坤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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