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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邹芳摇头,说:“这地方太狭窄,可没穿衣的地方。”

渡边四下里环顾,说:“你可以去暗室里换衣。”

邹芳果断地拒绝道:“不用了,衣服且先放在这里,等哪天我有空了,再穿着试试。倘若真合适,就穿出来见你们,不像样子,那只能作为一件纪念品了。”

渡边看了姚锒一眼,笑道:“也好,邹小姐穿上它,一定美得很,我现在就能想象得到。”

姚锒微笑说:“是啊,渡边君的眼光,一定不会错的,我佩服得很。”

俩人相视而笑。邹芳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淡淡地说:“美不美,我说了算,你们只是旁观者,说了不一定管用。”

姚锒纠正道:“这话不对,渡边君不仅仅是旁观者,还是赠衣者。”

渡边连忙摆手,说:“尊重邹小姐的意见,邹小姐的意见那才是至关重要的。”

三个人围绕着一件新制的和服,谈笑了一阵。

姚锒先行告辞。渡边却一把拉住,说:“姚先生,我们一起走,我有汽车送你一程。”

姚锒刚要推辞,却被渡边暗暗地碰了下肘部。他省悟过来,不再推辞。

邹芳轻轻掩口打个哈欠,说:“好吧,我这会儿可犯困了,是到了送客休息的时候啦。”

姚锒和渡边就此告辞,坐上门外路边那辆汽车离开了。

邹芳送他们走远了,这才反锁上店门,掀起暗室的盖板,招呼下面藏身之人出来。小马爬出暗室,神色异样的兴奋,他问到:“这两个不速之客是谁?”

邹芳说:“一个是鬼子头目,渡边大佐,还有一个,身份模糊。”

小马追问道:“他究竟是谁?”

邹芳沉吟片刻,说:“他是姚家的二少爷。”

小马惊噫了一声,喃喃道:“原来是他!怪不得——”

邹芳见他话说了一半,就刹了尾,问道:“怪不得什么?”

小马摇了下头,说:“没什么,我只是疑心而已。”

邹芳凝视着他,说:“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叛徒,鬼子的奸细吗?”

小马摇摇头,说:“我不敢确定,说句心里话,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相信你是这种人。我们一起在老容同志的领导下坚持地下斗争这么久,太熟悉了,几乎当做亲人了,唉!”

他长叹一声,不再多说,让她开后门,放自己从巷子里离开照相馆。邹芳不再辩解,默默地送他出去,眼看着他那瘦弱的身躯在幽暗的巷子深处没入黑暗。

小马在地下暗室里,从中午待到夜晚,那个会说中国话的日本人在上面纠缠,厌烦不已,后悔自己那只枪不该在浴室门口丢掉,应该此刻拿在手里,轰的一声将他送上西天。但当他听到另一个人进屋后,开口咳嗽的嗓音后,立即安静下来。这个熟悉的声音,在与他头顶咫尺之遥的位置对面,时而用中国话,时而用日语和渡边谈笑风生。他的眼前浮现起一个戴着口罩,只露一双眼睛的神秘人物的形象来。难道是他?怪不得!小马在心里重复了一句,心中顿时轻松下来,某种希望和光明正在急速地生长着。

与此同时,与他背道而驰相距三里地的某处街口,陡然传来一声砰然轰响,这枪声与他早间使用的那支简易火药铁砂猎枪全然不同,正是名闻遐迩的雷明顿双筒猎枪。老枪又出来了,毙命的会是谁呢?他略停下脚步,随即撒腿飞奔起来,真正的老枪,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手了,难道是他?他此刻正和渡边在一起,这次,死的会是新来吴尚不久,手里沾满了同志们鲜血的那个渡边大佐吗?

3

渡边邀请姚锒坐上自己的座车,一路驶向天福街。在途中,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姚先生,跟这位邹小姐是怎样的亲戚关系呀?”

姚锒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已经不算了,现在说出来,很无聊。”

渡边却认真,笑道:“说说嘛,说不定我还要请你帮忙呢。我在追求邹小姐,难道你还没看出来?”

姚锒心中反感,却摇头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不便说。”

他这态度,反倒更加引起了渡边的好奇心,一把抓住他的手,摇了几下,带着恳求的意味,说:“请直说吧,我一定替你保密。”

姚锒被逼无奈,叹息一声,说:“渡边君,你挑起我的伤痛啦。好吧,我告诉你,邹小姐已故的姐姐曾经是我的未婚妻。人不在了,自然亲戚关系就结束了。”

渡边恍然,笑了几声,然后才转为歉意,说:“姚君,对不起,我是莽撞、勉强了,实在是抱歉。”

姚锒不以为然地笑笑,说:“渡边君,这点儿事,不足挂齿。但是,另外有件事,你却真要有歉意了。”

渡边奇怪,问:“哪件事?”

姚锒冷冷道:“我的老婆,被你整治得不轻,如今卧床不起,要我伺候呢。这难道不应该对我抱愧吗。”

渡边摇头笑道:“你错了,姚君。这个女人,是共产党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以你从事情报工作多年的经验和阅历,岂能看不出?她是对你有致命威胁的人,本当替你除去这个祸害,但是,你登门替她求情,呵呵,再睿智的男人一旦为情所困,也会犯错误的。我是旁观者清,所以,帮助你给她消了毒,她近期之内,是不能危害你了,但从长远计,希望你要有决心,需要我帮助时,尽管开口,我很乐意替你痛下决心。”

姚锒正要回答,却听得街道那侧砰的一声枪响,前面驾驶座的车窗被击碎,司机中弹,车子一下子失控,斜过去冲过马路,直接撞上了路边的一堵墙。渡边和姚锒被震荡得离开座位,撞在车身和椅背上,一个鼻孔出血,一个昏迷过去。

跟随着的警卫士兵们追赶上来,警哨四起,开枪追击。那个刺客影子一闪,没入巷中,脚底下似乎垫了棉花一般,半点儿声音都没有,逃得无影无踪。等到宪兵队、守备队赶到,封锁街区背巷严密搜查时,渡边和姚锒已经被救出,随行的军医特地给他们做了简易检查,并没有什么伤势,只是司机在枪弹巨大的杀伤力下,一命呜呼了。

姚锒揩擦干净鼻子里的血迹,望着渡边,说:“老枪又出来了,你我今天,算是逃过一劫。”

渡边接过副官递上来的弹壳,仔细看看,怒哼一声,说:“先行搜捕,再作枪支比对。今天,吴尚城里热闹了,老枪们纷拥而出,这恐怕是前所未有的。”

姚锒苦笑,说:“老枪,除之不尽、杀之不绝了,我却弄不清,它究竟是一个人,一支枪,还是一群人一批枪?这是个值得认真推敲的问题。”

大约两个小时后,警戒和封锁搜查就此解除,刺客这次成功地摆脱了围堵。据最新的询问结果,枪声响后不出六分钟,一艘渔船从水关码头起航,驶入了南官河,这条河分支岔道纵横交错,方圆达上百公里,根本无从追踪。

渡边听了报告,笑了起来,扭头来看姚锒,问:“姚君,对此事怎么看?”

姚锒开门见山道:“恕我直言,自从上次渡边君成功完成了围捕刺杀白川少佐的凶手后,对手已经有了应对方法。上次情况我不清楚,但是,眼下这件事,就是证明。围堵战术,似乎应该改进了。”

渡边赞许地点头,说:“姚君的坦率态度,令我敬佩。是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战术需要不断地完善才行。我会斟酌考虑清楚的。”

姚锒伸了个懒腰,说:“今晚,我跟你同车,侥幸捡了条命,真是运气好啊。我困了,得回去睡觉,好好地睡上一觉,为自己今晚活着庆贺。”

渡边派副官用三轮摩托车护送姚锒回家。他进了宅子,却发现辛雯坐在堂屋里伏在桌上睡着了。面前的煤油灯,已经燃到了尽头,火苗微弱下去,在屋顶倾斜向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空间。姚锒习惯地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脊,辛雯一声惊叫,坐直了身体,两眼瞪住了他。姚锒猛然想起她背上的伤势来,不由得抱歉道:“我忘了,失手,失手。”

辛雯咬牙忍住了剧痛,摇头低声说:“外面枪响,我怕你出事,就在这里等,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姚锒一笑,说:“你的担心有道理,刚刚我险些就成了那位老枪的牺牲品了。”

辛雯诧异:“你会成为老枪的目标?我不信,至少,你不是日本人,不是臭名昭著的汉奸,杀你有什么意义?”

姚锒说:“杀我似乎没有意义,但我坐在一个值得一杀的人旁边,殃及池鱼罢了。”

“谁?”辛雯问。

“渡边大佐。”姚锒淡淡地说。

辛雯的脸色顿时变了,狠狠地诅咒一句,低下头去,沉默了半晌,悄声说:“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姚锒无奈地笑笑,说:“我们是偶遇,不过,还真有不少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辛雯警惕地问。

姚锒说:“譬如,渡边正在追求邹小姐,譬如,你原来真的是个共产党抗日分子,可真吓我一跳。你原来是共产党,呵呵,老殷可真干了件好事,给我弄来一个共产党的媳妇儿,幸好只是挂名的,不然,我这已经败落的姚家,可就真的没指望了。”

辛雯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说:“鬼子的鬼话你也信?”

姚锒一笑,说:“怎么说呢,可他正在追求邹小姐,而且还送去了日本和服做礼物,这时候,他说的话可信;而且,他说你是共产党,但还放了你,这就更加地可信了。”

辛雯冷笑:“他既然认为我是共产党,为什么不把我抓去杀了,居然还放出了?”

姚锒坐下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哥花了钱,买通了警备司令部的人,才放你出来的。你以为,那阎王殿是可以轻易脱身的吗?”

辛雯盯住他看了良久,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又牵起了背部的伤痛,她皱起了眉,扶住桌子站起身,向卧室挪了两步,说:“那,赶明儿,你还得向大哥道谢呢,多亏得他的银子,买了我这条性命。这可让人感激不尽了。”

姚锒赶紧去搀扶她,她一甩手,说:“不劳你了,我的命贱,是你们姚家花钱买下的,当不起。”

她看似赌气地进了屋,反手带上门。姚锒站在门外,发了一阵子愣,摇头而去。这一刻,正是夜间寒凉正盛的时候,檐头间有一滴露水垂滴下来,落在了他的脖颈间。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抬头向上,月牙如钩,挂在天际。他点了根烟,坐在如水般的月色下,仔细思量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他与渡边共乘一车遇袭,是意外,但也是契机,也许借此打消渡边的疑心;他说出了辛雯的底细,看来释放她,是因为她在被捕的这群人里面,处于次要位置,加上自己的力保,才勉强留下了性命。对于她的监视,日本人大概是不会放松的,她暂时不能离开吴尚,就关起门来静养疗伤吧。他原先的打算暂时取消,但接下来吴尚将会陷入一场巨大的混乱当中,他预先知晓,却暂时无法评估这场混乱对地下组织的秘密工作是祸是福。吴尚地下组织眼下的行动,正在一条他难以理解、难以适应的轨道上运行。

他心存疑窦,却无能为力。王医生死了,他失去了一个可以推心置腹长谈的挚友,这是近日里他最大的损失。他必须在这时候保持异常的冷静。还有,今夜这一枪,为何而来?雷明顿双筒猎枪的子弹向他飞来,这愈发地透着诡异,幕后主使、实施袭击者,究竟是什么背景来路?

4

姚迅成功地实施了对于渡边座车的袭击,虽然没有打死他,但震慑敌胆又能从容脱身,这便是取得了成功。现在,枪手以及那支硕果仅存的雷明顿双筒猎枪,已然在扬帆南下的船上,暂去避风了。用不了三天,这支枪将会重新回吴尚,在另外地点开火、杀敌。当渡边沉溺于追寻老枪下落,破获袭击悬案时,他的那座军火库将会在一声巨响中飞上天空,化为烟火。西南前线,全副美式装备的国军,将会对这些弹药匮乏的敌军予以毁灭性的打击。他这奇功一件,自然要名垂青史,万众景仰了。

这一夜,他在床上安稳踏实地睡了一觉,直到太阳露脸了,才醒过来。他去院中刷牙之际,刚刚开门的伙计向他禀报:二少爷来了。他连忙漱口,转身迎到店堂里。只见兄弟坐在了经理室门外的条凳上,望着墙上一幅字画。

他问:“你起得够早,吃早饭没有?一起吃点儿。”

姚锒摇头说:“没心思吃,我一早来,就是告诉你,昨天晚上好险,差点儿被人一枪打死。”

姚迅一惊:“怎么回事?”

姚锒便把自己被渡边力邀坐车,差点儿陪死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姚迅佯作惊异,连声说险,心中却深深后悔不安起来,这件事算是自己疏忽了,幸好,这一枪只打死了鬼子司机,不然弟弟有个闪失,就是打死了渡边,也是不值得的。他上下打量姚锒,关切地问他有没有受伤。

姚锒摇头,说:“车子失控,撞上了墙,我的鼻子出了点儿血,渡边昏过去了。”

姚迅笑了起来,说:“兄弟,你算幸运的,以后要牢记教训,离这些主儿远点儿,你本是个不问世事的隐士,怎么也掺和进这些人当中啦?”

姚锒苦笑,说:“一念之差,走进了照相馆,就有了这样的后果。”

姚迅不容置疑地说:“你这叫做旧情不灭,移情别恋,吃醋了吧?我提醒你,你是个有妻室的人,别让弟妹难受,她刚在鬼子牢里捡了条命,伤了身子,可别再伤心。”

姚锒一时无话可说,转而将话题移到那个开枪的刺客身上,自嘲道:“活在吴尚这么些年,终于撞上了老枪的枪口,也值了。”

姚迅板起脸,说:“值什么值?你是堂堂姚家的二少爷,怎么好比?”

姚锒吐舌一笑,先行离开。姚迅不放心,追出去叮嘱道:“弟弟,千万别去那家照相馆了,那女人是个烫手的山芋,千万别碰,切记呀!”

姚锒漫而应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扬长而去。他走到天福街口,途经了王医生的故宅,只见屋门紧锁,贴了个寻租的字条,想来,王太太扶柩回乡去了,这家为吴尚居民所熟知的外科诊所,开业十二年之后,终于因王医生之死而关门大吉。姚锒内心不觉伤感,咬紧了牙关,努力不朝那里看,脚步匆匆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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