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431000000010

第10章 六指(9)

“那你说,孩子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张季元说,“我和宝琛住的那间厢房,墙上贴着祛病符,说明孩子病很重,陈老板还替他做了降神会,请了巫婆来驱鬼。但那孩子还是死了。”

“那死在井里的又是谁?”

“孩子的母亲,她是投井死的。”

“后来,陈老板就把井填实了。”秀米说。

“是这样。”

“后来,陈老板在这座房子里也住不下去了。”

“是这样。”张季元说。

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她。他们眼看着就要走出这片幽暗的竹林了。月亮已褪去了赤红色的浮晕,像被水洗过一般。她听见流水不知在什么地方响着。

“你害不害怕?”张季元柔声问她。他的嗓子里似乎卡了什么东西似的。

“害怕。”她的声音低得自己也听不见。

张季元就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不要怕。”

在这一刹那,她又闻到了他腋窝下的那股烟味,她听见自己的肩胛骨咯咯作响。任凭她怎样凝神屏息,她的喘息声还是加重了。竹林的喧响,清朗的月色,石缝中淙淙流淌的泉水都变成了能够听懂的语言。她已经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管表哥说什么,她都答应;不管表哥做什么,她的眼睛和心都将保持沉默。她又想了许多天前的那个梦。她在梦中问他,门在哪儿?表哥把手放在她的裙子里,喃喃地说,门在这儿……

“妹妹……”张季元看着她的脸,似乎正在作一个重大的决定。秀米看见他眉头紧锁,神情骇异,在月光下,那张脸显得痛苦而忧郁。

“嗯。”秀米应了一声,抬头望着他。

“不要怕。”终于,张季元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将那只手挪开了。

他们走出了那片竹林,来到了小院的门前。

表哥迟疑了一会儿,问她想不想在门口坐一会儿,秀米就说:“好。”

两人并肩坐在门槛上。张季元又在往烟斗里装烟丝。秀米将双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两腮。山风吹在她脸上,既忧伤又畅快。表哥问她平时读什么书,有没有去过梅城,又问她为什么平时总是愁眉不展,满脸心事。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可凡是秀米问他的问题,张季元一概避而不答。秀米问他到底是哪里人,到普济干什么来了,因何要去找那个六个指头的人,那天在夏庄薛举人家干什么。张季元不是答非所问,就是嘿嘿地笑,什么话都不说。

不过,当秀米说起那天在池塘边看见一个钓鱼的人时,张季元的脸突然就变了。

他仔细地询问了每一个细节,嘴里狐疑道:奇怪,他既是在那儿钓鱼,钓竿上怎么会没有钩线呢?

“你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张季元急切地问道,一下子从门槛上站了起来,把秀米吓了一跳。

“穿着黑布道袍,头戴一顶旧毡帽,是个驼背。”秀米回忆说,“我见他蹲在苇丛中探头探脑……”

“糟糕!”张季元的嘴里支支吾吾,“难道是他?”

“你认识他?”秀米问。现在,她真的有点害怕了。

“这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张季元黑着脸道。这时,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秀米没有吱声。她知道,对张季元来说,此事显然关系重大。

“不行,”张季元自语道,“不行,我得马上赶回去。”

“可这会儿渡口已经没有船啦。”秀米道。

“糟糕,恐怕要出事……”张季元愣愣地看着她,一时显得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他们都听见了竹林里的说话声,马灯的光亮忽明忽暗。母亲和宝琛他们回来了。张季元阴沉着脸,什么话也没说,一个人独自进屋去了。

这个白痴!怎么会忽然跟人翻起脸来?秀米怅然若失地回到房中,点了灯,兀自站在窗口。心里恨恨的,可她的脸还是那么烫。她有些后悔,不该提起那个钓鱼的驼背。翠莲端来了一盆水,让她洗脸,秀米也不理她。翠莲道:“你睡不睡?今天走了一天的路,累得像死狗一样。你不睡,我可要先睡了。”说完,她脱去衣裳,倒在床上睡了。

秀米的手无意中触碰到了五斗橱上红布盖着的一件什么东西。这个陈老板也真是蹊跷,好端端的东西,盖上红绸布干什么?她轻轻地碰了碰红布下的那个东西,软软的,像是女人梳妆用的香囊。她揭开绸布一看,吓得浑身一激灵,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那是一双小孩穿的老虎鞋。

翠莲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吓得也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她。过了半天,秀米才对翠莲道:“你说,这房子里到了晚上会不会闹鬼?”

“闹鬼?好好的,闹什么鬼!”翠莲一脸惊愕地看着她,目光也有点飘忽起来。

“这房子里,不久前刚死过一个孩子。”秀米道。她觉得满屋子都是那个病孩的影子。秀米连脸也没洗,就跳到床上去了。

“你可吓不住我。”翠莲笑了起来,“我胆子大是出了名的,你想动什么歪脑筋来唬我,没那么容易。”

“你什么都不怕吗?”

“什么都不怕。”翠莲说。

她说,有一次在逃跑途中,在一座坟地里睡了一个晚上。早晨她快要醒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弄她的头发,她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你猜它是什么?”

“不知道。”

“一条黑绿黑绿的大蟒蛇。我睁开眼,那鬼东西正用它的舌头舔我的脸呢。”翠莲得意地说,“这事要叫你遇上,还不要吓死好几回去。”

“蛇有什么好怕的,若是我遇见了,我也不怕。”秀米说。

“那你是怕鬼了?”

秀米想了想,在被窝里侧过脸来看了看她,又转过脸去看着帐顶,嘴里喃喃道:“单单是鬼,我兴许还不怕,最怕那鬼不像鬼,人不像人的东西。”

“那就是张季元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搂作了一团。两人闹了一阵,秀米觉得一点也不害怕了,心里也畅快了许多。笑够了之后,秀米忽然来了兴致,对翠莲道:“我来与你说一桩事情,看看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随你说什么,吓不倒我。”

“你去上马桶……”

“我这会儿又没尿,上什么马桶?”翠莲愣了一下,目光就有点迟疑。

秀米说:“我不是叫你上马桶,而是说,待会儿你想尿了,起来上马桶。这房中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对不对?”

“这不是明摆着吗?除了咱俩,哪还有别的人?”翠莲一边说,一边把头伸到帐子外边望了一眼。

秀米接着说道:“半夜里你起来上马桶,你知道,除了我们俩之外,这房中没有第三个人……”

“你就快说吧。”翠莲推了她一把,“我的心里已经咚咚咚地打起鼓来了。我先问一问,这屋里点灯不点?”

“点着灯,可更让人害怕。要是没有点灯,倒也不怕了。”秀米笑道,“你半夜里醒了,想撒尿,从床上爬起来,穿了拖鞋,你看见屋子里点着灯,像现在一样。你撩开马桶帘子,看见马桶上还坐着一个人,正朝你咧嘴笑呢。”

“什么人?”

“你猜。”

“我又哪里知道?”

“老爷。”

翠莲刺溜一下就钻到被子里去了。她在被窝里呜呜地叫了好半天,这才把头伸出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编出这样瘮人的事来吓人,我的胆儿都被你吓破了。”

“不是我吓你,他真的在那儿,不信你下去瞧瞧。”秀米一本正经地说。

“求求你,我的奶奶,你不要再说了,我的魂儿叫你吓没了。”翠莲又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儿气,这才渐渐定下神来,“今天晚上,咱俩谁也别去用马桶了。”

第二天,他们早早来到陈记米店,只等买米的僧人出现。宝琛说,早上天还没亮,张季元就起身走了,慌里慌张的,也不知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母亲也没多问,只是拿眼睛往秀米的身上瞅。过了好半天才说:“昨晚就听得你们屋里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闹腾个什么事儿。”翠莲和秀米只是抿着嘴笑。陈修己怕他们寂寞难挨,特地炒了一盆松子儿,让伙计送过来。

他们从早上等到太阳落山,哪里有半个僧人的影子?眼看着天就要暗下去,母亲只得起身告辞。陈老板依然苦苦相劝:“那帮僧人住在山里,路途遥远,不是说来就能来的。你们走这一趟也不容易,不妨多住些日子,别的不说,我这里米是吃不完的。说不定你们前脚走,他那里后脚就来了。”

母亲道:“此番造访,深扰潭府。陈老板高谊盛情,感激不尽。我这里有少许银两,聊供一茶之需,还望收纳。日后若得空闲,也请老板和尊夫人来普济走走。”

秀米听见母亲嘴里吐出“尊夫人”三字,心里就是一紧,难道陈老板娘子并没有死?宝琛再次取出谢礼,与陈修己又推让了一回,陈老板这才收了。他见母亲执意要走,也就不再挽留,与几个伙计把他们一直送到通往渡口的大路上,这才挥手作别。

秀米见陈修己的身影远得看不见了,就拐弯抹角地向母亲打听起老板娘的事来。母亲道:“昨晚听老板说,老板娘不巧领着儿子去娘家帮着收棉花了,这次没能见到。”这么说,他家夫人和孩子都不曾死。秀米又去问宝琛,有没有看见院里有一口井?

“有啊。”宝琛道,“我早晚都从井里打水洗脸呢,怎么啦?”

11

他们回到普济家中,喜鹊已早早睡下了。等到叫开了门,喜鹊就神色慌张地对母亲说:夏庄那边出事了。

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喜鹊颠来倒去地又说不清楚,一会儿说,那人头砍下来,血飙得老高;一会儿又说,从早晨开始,江堤上走的,村子里跑的净是些官兵。他们有骑马的,也有不骑马的,有拿枪的,有拿刀的,乱哄哄,就像马蜂炸了窝一般。最后,她又说起老虎来:“那小东西一听说夏庄那里死了人,死缠着要我带他去看。我没有带他去,他就哭闹了整整一天,这才刚刚睡下。”

母亲见她语无伦次,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气得直跺脚:“你净说些没用的话!那夏庄到底是谁死了?”

“不知道。”喜鹊说。

“你慢慢说,不用着急。”宝琛道,“哪里来的这些官兵?他们砍了谁的头?”

“不知道。”喜鹊只是摇头。

“那你刚才怎么说,人头砍下来,血飙得老高。”

“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一大早,从梅城来的官兵,把夏庄围了起来,那人当场就被砍了头,尸首剁了几段扔到塘里,脑袋挂在村头的大树上。铁匠铺的王八蛋对我说的。他们弟兄俩与村里胆大的都赶去夏庄看了,那小东西也嚷着要去,我没有依他,再说,我哪里敢去?”

宝琛听她这么说,赶紧跑回房中看老虎去了。

翠莲道:“嗨,我还当什么事呢,这世上哪天不死人?何况,他们夏庄死人,关我们什么事?我的肚子都饿瘪了,还是先张罗一点饭来吃要紧。”说完就要拉喜鹊去厨房弄饭。

“你等等,”母亲把喜鹊拽住了,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你可曾看见她大舅?”

“中午的时候,他倒是回来过一次。我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夫人他们呢?见到老爷了没有?他板着脸,也不说话。不多久,就见他从楼上拿下什么东西来,放到灶膛里烧了。我问他烧什么,他就说,完了,完了。我问他什么完了?他说,什么都完了。不一会儿又跑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喜鹊说。

母亲没再问什么。她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又看了看秀米,半天才说,今天有点累,先去睡了,等会儿吃饭不用叫她。

这天晚上秀米一夜未睡。就像是和自己赌气似的,整整一个晚上,她倚着北窗,看着后院那片幽深的树林。阁楼一整晚都黑着灯。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就琢磨着要不要去丁先生家探探消息,可没等她下楼,已听见丁树则和师娘在院子里嚷嚷了。

他们和母亲在厅堂里关起门来说话。丁先生刚到不久,孟婆婆和隔壁的花二娘跟着就来了,最后连普济当铺的钱掌柜和村里的地保也来找母亲说话,他们与母亲说了什么,秀米不得而知。快到中午的时候,母亲才把他们一一送出门去。丁先生临走时,立在门槛边对母亲道:“那个薛祖彦,也真是该死!前几日我还让秀米给他送信,劝他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可他仗着他老子在京城做大官,只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竟在乡下聚起一帮不三不四的乱党,密谋变乱天下,到头来怎么着?还不是‘咔嚓’一刀,死了个球了……”

听他那么说,秀米就知道夏庄的薛举人被砍了头。〔薛祖彦(一八四九-一九〇一),字述先。少颖悟,善骑射,性简傲。光绪十一年举人。一九〇一年与蜩蛄会同仁联络地方帮会密议反清,以图攻占梅城。事泄被杀,卒年五十二岁。一九五三年,遗骨迁入普济革命烈士陵园。〕

后来,她还听说,官府的探子已经盯上他好久了,本来早就想抓他,只是碍于薛老爷在京城的威势,一时没有动手。这一年的重阳节,宫内的侍卫给薛府送来了一壶金华美酒,薛老爷子跪在地上只顾谢恩,把头都磕破了,送酒的人手按刀剑,立在他房中就是不走。他们说,要亲眼看见他把酒喝下去,才去宫内复命,老头这才知道那是一壶毒酒。老头装疯卖傻,哭天喊地,就是不肯喝。最后侍卫们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就把他按在地上,捏住他鼻子,把那壶酒一滴不漏地灌了下去。那老头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声,踢脚蹬腿,七窍流血而死。那边老爷子死讯一到,这边的州府立即发兵抓人。大队人马杀到夏庄,冲入薛宅,将薛举人和妓女小桃红堵在了卧房之中。

梅城协统李道登与薛举人素来交厚。这次奉命前来围捕,存心与他行个方便。等到官兵将薛宅团团围住之后,李协统屏去左右,一个人进了屋,往那太师椅上一坐,把刀往上一横,抱拳说道:“年兄,多年恩遇,报在今朝,跑吧!”

同类推荐
  • 美人温雅独家典藏套装(全四册)

    美人温雅独家典藏套装(全四册)

    父亲入狱,家欠巨债,柳婧跌下云端。为了救父出狱,她乔装而出,不料重逢皇后亲弟邓九郎。他权倾一时,对柳婧千般报复,却百般眷恋,爱恨纠结中与她成就一段患难情。与此同时,未婚夫婿顾呈蚀骨成伤,爱恨难分心沦陷。柳婧步步为营,对顾呈有念,却被他利用。顾呈冷魅阴险,终却为她而死。邓九郎温暖如玉,情意激缠,终随皇后一纸婚约,命运转舵。母亲家世曝光,她以为世间独她沉沦。未曾想朝堂风云变幻,邓氏一族正处于生死存亡之中,邓九郎不得不放弃柳婧。怎料柳婧摇身一变,成了公主,想要纳邓九郎为驸马。只是,他们终究把一切想得太过美好——皇帝驾崩,皇后掌权,柳婧被迫远走他乡,两人再度错过……
  • 蝴蝶杯

    蝴蝶杯

    《蝴蝶杯》十回,系明清人情小说,佚撰者。全书叙明万历朝江夏知县田云山之子田玉川与渔家女胡凤莲恋爱婚姻事。系底本系《储仁逊抄本小说十五种》抄录,藏于南开大学图书馆特藏部《话本十四种》抄本,一函共12册。《蝴蝶杯》系一册抄小说一种,入藏年代不详。
  • 三言二拍-二刻拍案惊奇四

    三言二拍-二刻拍案惊奇四

    《二刻拍案惊奇》共有作品40篇,但卷二十三《大姊魂游完宿愿,小姨病起续前缘》与《初刻拍案惊奇》同卷篇目相同,卷四十《宋公明闹元宵杂剧》系杂剧,故实有小说38篇。《二刻拍案惊奇》以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拟话本”形式,描写了众多引人入胜的故事,概括地说,该书的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表现爱情婚姻和两性关系;二、表现封建官吏的思想行为;三、表现商人生活。
  • 赶大营

    赶大营

    《赶大营》是一部根据真实历史事件创作的长篇小说,讲述了天津商人安文忠白手起家、艰苦创业的励志故事,气势磅礴,震撼人心。“赶大营”,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清朝末期,侵略者阿古柏占领新疆。清政府派出重兵击败阿古柏,打破了他的侵略梦。在这个过程中,天津杨柳青人安文忠随军做货郎,走上了古丝绸之路,遭遇土匪命悬一线,粮船倾覆家当尽失,商场争斗尔虞我诈。几经坎坷,终于带领杨柳青人在新疆开创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 基姆(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基姆(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全新的译文,真实的获奖内幕,细致生动的作家及作品介绍,既展现了作家的创作轨迹,作品的风格特色,也揭示了文学的内在规律,题材广泛、手法各异,令人在尽情享受艺术魅力的同时,更令人在各种不同的思想境界中获得不同程度的启迪,从而领会人生的真谛。这些路数迥异的作家,虽语种不同、观念不同、背景不同,但他们那高擎理想主义旗帜的雄姿是相同的,他们那奋勇求索的自由精神是相同的。而他们的雄姿,无不闪现于他们的作品之中;他们的精神,无不渗透于这些作品的字里行间。这套丛书所承载的,正是他们那令万世崇敬的全部精华。
热门推荐
  • 上古英雄录之风雷天下

    上古英雄录之风雷天下

    背负着血海深仇,孤零零的走出古矿,那一刻,他明白,路在天上!
  • 神级系统01

    神级系统01

    重生之后的秦炎意外的得到了“火拳”艾斯的恶魔果实能力以及一个恶魔兑换系统...恶魔果实、体术、古代兵器、海王类....只要有足够的恶魔值,什么都可以兑换,看他如何打造一个恶魔军团,征战九界天域....什么?这还不够强?你说你是神?小爷我还有远古魔神血脉兑换,火神祝融,水神共工,战神蚩尤,凶兽九婴.....让所谓的神看看什么才是魔神!秦炎站在古代兵器“冥王”之上,手持方天画戟大吼一声,我的目标就是这星辰大海,诸天万界!
  • 驭兽至尊

    驭兽至尊

    相传,修至人界巅峰,便可破碎虚空,翱翔宇宙,与天地同寿,他重生在异界一大连世俗力量都忌惮的修真家族,无奈家族内斗频繁,身受重伤的母亲带着兄弟姐妹隐居长乐小村,却因为他的一次意外举动,惹来杀身之祸,母亲被擒,妹妹逃离时踪影全无,自己却巧入与修真世界有所瓜葛的五毒门,随着修为的提高,他慢慢的发现此大陆竟与地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且看他如何操控五行八卦,追星踏月,驭统万灵!
  • 都市优游

    都市优游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帮何氏集团的大小姐看病。”“师父,你不是说我辈修道之人应以长生为目的,不理俗世,逍遥于天地之间。”“我辈修道中人,若不救人于水火,斩妖除魔,匡扶正义,这道又是为何?”“但你曾经说这些都是那些爱慕虚名之人所做之事,我们所追求的是长生大道,不需要去理这些俗世之事。”“屁话!在你长生之前,吃喝拉撒睡,哪一样不要钱?不去给何氏大小姐看病,你哪来的钱买糖给你青梅竹马的小翠吃?”…………“师父,那些话是你说的。”“我知道,但你说出来就是屁话。”
  • 强势婚宠:帝少蜜宠甜妻

    强势婚宠:帝少蜜宠甜妻

    他是商界精英,尖端财经杂志争相报道的青年才俊。接受访问时,记者提问:“请问君先生您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事和目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他一本正经的答:“睡了许俏俏!最大的心愿是睡她一辈子!”嫁给君瑾年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结果阴差阳错睡了他的大哥君牧野,从此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中。君大少的爱情论里,能动手的事绝不跟她讲道理。于是,叛逆的许俏俏姑娘在被君大少无数次身体力行的“教育”之后,终于暴走——“君牧野,我要跟你绝交!”他慢条斯理的扯开领带,缓缓靠近她:“我很有兴趣了解一下,绝交是什么体位……”
  • 爱妃如命

    爱妃如命

    算命的说她此生定为妃,只是谁是那个皇?不过叫暴君上朝,竟然被通缉。做下乞丐玩,竟被腹黑帅哥捡回家做苦力。神仙宰相飘然一笑,说是要定她了。郁闷了,那就喝口酒,喝个酒居然烧了天牢……
  • 绝密攻略

    绝密攻略

    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体貌身世可以自由选择,过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操作手残、意识小白,不爱PK爱任务的女玩家谷之瑶,一心只想做遍任务、看遍风景、窥遍八卦,却阴差阳错练了个男号,又被莫名其妙地一次又一次卷进其他玩家的任务中去。这是一款关于妖界的游戏;这是一款设计妖孽的游戏;这是一款妖人满天飞的游戏……
  • 御冰仙帝

    御冰仙帝

    御书九界,由宇宙九种元素衍成!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稚嫩少年横空出世!掌控最‘鸡肋’的水元素!经历千辛万苦,一路崛起!摧毁神话!势必成为“仙帝”的少年!隐凌落坑2016年仙侠巨献,值得各位客官细细品尝!
  • 你是我说不出口的情话

    你是我说不出口的情话

    齐琦:“我不后悔遇见,只后悔没有抓住他。”谢新晨:“我这一生中,大概只有擦肩而过,和有缘无份了。”宋连祁:“恶魔如果懂得了爱人,才是最惨的。”一场错爱,一场别离。你是我说不出口的浪漫誓言!换一个轻松的简介好啦!八年未见的男友一朝归来,竟然不认识自己?你以为这是拍韩剧!好吧好吧,本姑娘就勉强再追你一次,可是你这不时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好闺蜜来帮忙泡仔,可是养弟弟来捣乱?这个熊孩子!喂喂喂,谢新晨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宋连祁!
  • 弄云传说

    弄云传说

    曾经的飞天第一人,功未成却身陨,从此万家为何神秘消失?千百年的隐忍,千百年之后,是谁还在坚守那虚无缥缈的夙愿?是他万民生。族人石化,自身穿越到陌生的大陆,这一切,是阴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