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堂门,李翻山不忘拿上送来的画卷,展开挂在门下的横梁上一阵观摩。画卷上高山流水,栩栩如生,色彩鲜明,底蕴十足。
“不错,真乃绝品。”抚摸着画面,李翻山连连称赞。
“武斗太俗,咱们文斗,三局两胜。我出对子,对的上来就算你们赢。”他顿觉自己真的才高八斗,开始卖弄起来。想了一阵,道:“一二三四五。”
此联一出,包括王大、肖三在内,几人顿时瞠目结舌,脸上抽搐。这文采,真乃天下“奇才”。直教人欲哭不得,今日也算见了他到底才高几斗。
“这个我会。”赵东升站了出来,不做思索,道:“六七八九十。”
李翻山霎时一愣,看他对的如此轻松,嘴里道:“哎呦呵~你小子呆头呆脑的,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正了正神色,李翻山望了望寨子里,细细揣摩一阵,又道:“前看是人,后看是人,左右都是人。”
良久,见对面无人作答,他露出得意之色。总算掰回一局,王大二人也是竖起了大拇指。
“这有何难。”施月娥站上前来,指着对面李翻山,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就你不是人。”
听后,赵东升与司马天鹤已是笑翻了天,一旁的圆证也是面露喜色,瓮声道:“妙哉,妙哉。”
面对如此囧状,李翻山瞪着两眼,脸上涨的通红,怒道:“小丫头,你敢戏弄于我……”边说着,抡起双锤打了上去。
施月娥手握紫金钗,钗头横空一拍挡了回去。
听见打斗,寨中人马纷纷围了上来。“都给我退下!王大,肖三你们上。”李翻山吼着,伸手点向两人。
“好,那我二人便去会会他们。”王大邀了肖三冲了过去。
望着奔来两人,赵东升当先迎上。玄蜂一事,他铭记在心。
施月娥就要帮忙,却被司马天鹤伸手挡下,听他意味深长道:“师妹不必搭手,此次恰好让他磨练一番。”出行前,沈良另有要事不便随来,司马天鹤特地提点赵东升同往。一来要他闯荡闯荡,二来也好试试身手。
王大携上双刀,劈头盖脸地一通猛砍。肖三手臂挥抖,袖口间露出一柄七寸弯钩,对其夹击而上。
杀猪刀左抵右挡,来回间游刃有余。其间血芒大盛,狠的挥了过去。
诡异锋刃突的两寸余长,带着“嘶嘶”响声迎面舞来。王大知它厉害,心中不敢大意,忙的急退两步,起身跃上房檐。
只剩弯钩相搏,顿觉一阵轻松。杀猪刀上撩下压,直打的肖三招架连连。赵东升胸前大开,高举一刀当头而下。望着猩红血芒,肖三脸上却是笑意浮生。一个转身,一支坠红银镖从袖口甩出,直奔着他胸前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手急忙回拢,刀身贴上猛的一拨,顿时将银镖挡飞在一丈开外。
司马天鹤静声观望微微点头,破绽忽露又能及时化解,这份沉着和冷静是必不可少的,心中不由得对他赞许了几分。忽然眉头一锁,又听身旁施月娥喊道:“东升师弟,小心!”
只见肖三借机扑上,明晃晃的弯钩搂了过去。赵东升两眼圆瞪,落身后哪敢停歇,伸手拉上一个寨中守卫挡在身前。
“呲啦”一声,守卫被弯钩当胸划过,上身穿的黑色小马褂也被一下撕开。稀里糊涂地被人用做挡箭牌,守卫眼神呆滞的愣在原地,眼下一望,霎时惨叫连连。只看他胸前皮开肉绽,一尺余长的大口子血水泊泊而出,几根白森森的肋骨也是隐约显露。
赵东升将马褂一把拉下,手上飞旋抖转,抽上肖三面门。
被这么一幌,眼睛本能的紧紧一闭,接连侧身躲开。再睁眼时,却见杀猪刀破空袭来。血芒喷吐,割过肩头,浓浓一股红血喷溅在外。
肖三哀嚎一声,飞退一两丈,惊骇地望着怪异短刀。只觉得体内气血阵阵翻涌,方才又如长鲸吸水般被诡异的抽离出去。
杀猪刀上光晕流转,血珠滴落,出奇的干干净净,愣是不沾染分毫。
两边都是哀嚎不断,倒地守卫尤其惨烈,口中白沫流溢,血水渐渐变黑,不多时便死了。
“钩上有毒……”赵东升心中骇然,这鸩心岭之人真是险恶,竟在兵器上淬了剧毒。若要被伤及半点,那还了得,定如守卫这般。一阵余悸,不免又对魔教痛恨几分。
王大本想着自己兄弟能应付得来,却不料差点被人害了性命。大感肖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无用至极。随即持上双刀,从房檐上一跃而下,又成了之前夹击之势。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赵东升侧身两视,小心提防。但见肖三一手摸上腰间,王大也是怒吼着冲了过来。
手上一扬,一把红色粉末忽的丢出。
早就料他如此诡计,上次就吃了大苦头,哪能一个坑里摔两次。赵东升抖开手里黑马褂,向前一迎,未等全部散开就已尽数收裹在内。接着脚下一转,顺势洒向冲来的王大。
眼前红蒙蒙一片,已是无处可躲,王大身子一顿,顷刻间满面红尘。
红粉毒性猛烈,肖三望着前方,怪声道:“这下坏了……”愣神间,又见黑马褂飞了过来盖上面门。
杀猪刀骤然血色流转,锋刃劲劲喷吐。右臂开拉,朝着被蒙了头的肖三猛地一刀挥出。
锋芒闪过面门,带起一道鲜红的血浪。黑色马褂腾飞在半空,凄凄然悠悠飘落……
嘴角至额头已被割开,如何也未料到赵东升进步如此之快,一时间竟做了他刀下亡魂。肖三两眼圆瞪,难以置信的轰然倒下。另一边的王大中毒至深,黑色血水从嘴里不断流出,趴在地上已然是死了。
魔教余孽,死不足惜。几经周折总算除了鸩心岭二人,司马天鹤与那施月娥都是喜上眉梢。圆证两眼紧闭,合手道:“阿弥陀佛……”
李翻山大惊失色,自己虽不是鸩心岭弟子,却与二人关系甚好。一盏茶的功夫,竟是双双死去,心中不免几分孤独几分悲痛。随即,两手舞了金锤,冲上前去与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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