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血压就上去了,阿布看都不看我一眼。苇茉已经笑到不行了,伊格表情特严肃,跟结了冰似的。我一巴掌打在阿布脑门儿上,动作是粗鲁了一点。阿布“嗷”的一嗓子就叫出来了,然后店里的人就往这边儿看了,我纹丝不动,就跟这事儿跟我无关似的。
苇茉一副挺崇拜的样子,说实话这小子还是冷一点比较好。伊格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这里的,出去的时候就觉得外面的空气实在是太好了。等把苇茉这群佛安置好后我就回公司了,这事儿还真不是人做的,一全职保姆。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又被总经理叫过去,说是夜晚也应酬,我一副特虔诚的样子。
酒桌上的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是这样想的,再说我也只是充当点缀的地位。觥筹交错,原来外国人也一样,而且跟我们没什么区别,酒喝得跟水似的。我那点儿激情全都被打磨了,要说一朋友说的也对,这事儿全靠自己,会说能喝固然很好,女孩子还是要懂得自重。我一直在想这句话,直到结束。
总经理开车送其他人回去,苇茉就开车带我四处转转。我躺在后面,感觉特累。
“我先睡会儿,你随便开!”
苇茉一句话不说,只顾开车,还唱着歌,他的声音一直都那么好听。我也就突然想起伊格了,然后就睡着了。
睡醒后就开始跟苇茉瞎贫了,苇茉把车停在路边。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开心的时候你都会出现,你说你是幸运呢还是倒霉?”
苇茉点上一支烟,悠闲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我们在他车上听刘若英的那首《我们没有在一起》,这种感觉特好。
伊格在门口等我,这是第二次了,我看着他怎么都不想往前走了。伊格依旧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抽烟。
我不知哪儿来的怒火,一把夺过他抽的烟扔到垃圾桶,伊格愣了一下。
“有什么事情说吧!”
伊格突然抱住我,疯狂的解开我的上衣,我试着推开他,可是没用,今天的伊格跟以前很不一样。然后我就不动了,伊格放开我,转身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嗅着伊格留下来的气息,烟草味、香水味,眼泪一直流……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就感觉到异样了,刚坐下就被总经理请到办公室了。
“你是怎么做的?怎么会这样?这次的市场报表是你做的吧?你自己好好看看,数据有多大的出入,这就是昨天你拿给他们看的东西,公司的声誉受到严重的影响。你说你怎么这么笨?一份报表都做不好!”
我接过报表看了看,才发现这份文件被人换过。
“这不是我做的那份!”
“不是比做的还是我做的吗?你自己看着办吧!还说你能力强,当初根本就不应该让你负责这项工作!”
我“啪”的一声把文件甩在办公桌上了,破罐子破摔,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做了,什么世道!什么素质!
“你不听我解释也就算了,你部分青红着白就这样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我能力怎么了,是你们当初让我负责的,你还挺能耐的是吧?老子不做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我穿过人群,跋山涉水地回到自己的根据地,准备收拾东西走人。顾阳看都没看我,估计他巴不得我走呢!我走到同事旁边问他这两天有没有人进过办公室。他说只有蓝蕙来过,跟顾阳商量事情。
我就懂了,然后把东西放下。这次我还就不走了。我找到徐姐,跟她说了我的意图,就是让她帮忙说句话,我说我知道我错了,可我还想留在这里工作。
徐姐看了我半天,然后笑了。“你脾气一点儿都没变,不过没那么冲动了,你把报表重新做一下,然后看那边怎么说,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我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直到心情平静了,知道该怎么做了才回去。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甩手走人了,现在的季珂然没那么潇洒,其实是想明白了。
我从蓝蕙面前走过,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以前还有点后怕,现在就是一个信念了。顾阳看着我安静地回到座位上,什么都不说,也面无表情地,他就开始纠结了。
我把报表重新做好拿给顾阳,让他交给总经理,这事儿本来他也有份,因为他是我的直接上司,现在反而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这就不好说了。我现在就特怀念伍峰在的时候,那时候就算是我犯错了,他也会担着,而且从来不会让别人指指点点的,现在怎么就变了呢。我想阿布说的那句话很对,不能太软弱了,凡事不是忍让就能得到解决,最后害得是自己。我修改了心情,然后就下班了。在季珂然的心情栏是这样写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特悲壮一句话,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意思。一群哥们儿看后就开始叽歪了。
水木说:怎么着了,难道还要杀人不成?到时候哥们儿去局子里给你送饭。肯定是哪个女的惹到你了吧?一般男的惹到你你就会保持沉默什么话都不说。甭跟那女的一般见识,过自己的,别气坏了!
小艾说:靠!你也有爆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会忍气吞声呢!上次你就挺怂的,这次想通了,可以不拿别人当人,但得把自个儿当人!还是支持以前的季珂然!特牛逼!
书生说:受不了了吧?这就是社会!你就得顺着点儿,别惹出事儿来。咱不跟人计较,这样显得咱清高!
我算是对这群人相当折服了,怎么着也是一起玩了四年的哥们儿,我一句话都能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就是哥们儿啊!我一下子就精力充沛了。
第二天徐姐跟我说没事儿了,这项工作还是由我负责。见到苇茉的时候,苇茉就笑了。这人估计这次来中什么大奖了,要不就是桃花又开满园了。
“师父,你挺牛的哈,一女悍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