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公司也比较忙,各种工作到要进行最后的总结,大会小会不停地开。等到真正过年的时候就一下子闲散下来了。夏天也没回去,还有伊格他们,阿布和亦强在一起,念湘一个人回家了,回去的时候跟阿布说她回去什么都不会说的,阿布听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这段时间不用上班,阿布说要一起去外面转转,我说没那心情也就没去。经常在夏天的店里帮忙,顺便打发时间。夏天很是怕冷,刚到冬天的时候就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现在更是窝在店里不出去了。有时候每人的时候我们俩就躺在椅子上听歌也不说话,时间长了他就受不了上楼休息了。等到夜晚的时候他就兴奋了,拉着我去外面吃火锅,我是嗜辣如命的人,尽管脸上会不合时宜的冒出几颗痘痘,但对于美食我是毫不犹豫的。在火锅城碰见伊格和蓝蕙是经常的事情,我也就装作没看见,可怎么都不自在,去了几次就没去了。
躺在阿布的窝里我就开始想陈初了,离开不说再见的人他是其中一个,但他会回来,在某个午后。还是很想念陈初做的饭菜,特别的香,每次他都是看我吃完。
冬天酒吧没什么生意,不过有时候人爆满。阿布已经不坐台了,在一酒吧驻唱。过年的时候,我夏天还有阿布亦强,我们四个在一起,在夏天的店里。阿布做的饭菜,亦强在一边帮忙,我和夏天就躺在沙发上嗑瓜子,这种日子特舒服。
那晚我们喝了一点酒,阿布说要玩游戏,也就是真心话的游戏。谁输了就要回答其他人的问题,还必须要是真实的。第一轮是夏天输了,阿布就问他现在有喜欢的人没?夏天想了一会儿说有。一直玩到凌晨才散,等到阿布他们走之后夏天坚持要送我回去,我没让他送,一个人出去走走。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下意识的裹了裹衣领,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家里那么冷,可毕竟是冬天。突然之间就很想陈初了,这个男人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有种感觉就是这次他不会回来了。记得他解释上次的离开时说过一段话,他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怎么着都无所谓。
伊格在我住的地方等我,我开门让他进去了。看起来他喝了不少的酒,我现在闻见酒味就想吐。一朋友说在社会上不是每个人都要喝酒应酬什么的,要看自己怎么想,怎么做,女孩子不爱惜自己也是自个儿的事儿,不自爱也是自个儿的事儿。听完后我就强烈的排斥酒这种东西了。要不我就是一不自爱的女的了。
伊格躺在床上怎么都拉不起来,我也懒得理他。
“季珂然,说实话我特恨你,可我更恨我自己,你是一好女孩儿,是我没那种命。你说我是不是挺贱的,身边的女的那么多我记得的也就你你一个,即使是水草都没法跟你比。能让我满世界找的也就你一个!”
我笑了,伊格也跟着笑了,可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笑了,因为伊格哭了。
“能让我这么哭的人也就你一个!季珂然,为了这样的你我都要发疯了!”
我爬到他身边,一巴掌打在他身上。
“你现在能耐了,都会哭了。你说伊格什么时候哭过?我现在觉得特有成就感,而且特自豪,还有你这么一钻石王老五为我哭!你要是疯了,哥们儿就送你去精神病院!”
伊格突然转过身抱住我,我知道我是流泪了的。
伊格一直说季珂然你原谅我吧!然后在我面前哭得不像话。我说没什么好原谅的,我不能原谅的是我自己。是我不够好。不懂得放开自己,你别跟自个儿过不去,不还有以后吗?还有那么多女的等着你,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也不是什么好女孩儿,我挺坏的,而且心眼儿特多,见不得那些煽情的事儿。我也就这么一人,玩不起感情,世界上也就那么一个米莱,水草就是你的夏琳。我不想看着水草难过,我这人就心疼女人,所以我肯定是一同性恋,你说你要我这么一女的干什么?
伊格放开我,坐在旁边抽烟。然后我就在烟雾迷蒙的世界里睡过去,什么都不去想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伊格已经走了,我知道即使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
蓝蕙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夏天的店里喝咖啡,我发现我渐渐的喜欢上了咖啡,或许奶茶的味道太温暖了,会让人很依赖。
“昨天伊格去找你了?”
我没说话,太阳照在身上,懒洋洋的。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伊格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伊格昨天一夜没回来,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我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蓝蕙走的时候说:季珂然,你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想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女人,我也就是一没心没肺的人。
夏天坐到我对面,一直盯着我看。
“看够没有?”
“你不担心?”
我懒得理他,不过伊格不会出什么事情,因为他从来不会让自己那么狼狈,而且他是永远都记得回家的人,离开也会说一声,他跟陈初不一样。我只是在想昨天的事情,伊格是哭了的吧?
假期结束后,我就收拾好东西的心情去上班了。去的第一天是公司例会,例会的时候宣布了人事调动。我对这样的调动已经是麻木了,我也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这次人事调动跟我没什么关系,要说升职吧,我刚来没多长时间不可能轮到我,要说调部门吧,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刚从公关部回来,市场部的人也不放我走,再说怎么着我也算是勤奋的,虽说不怎么“懂事”,可怎么着还是有些头脑的。要说裁员,我还真没想过,一般都是我直接走了,怎么着都是我特骄傲的离开。我是懒得折腾了,生活太安逸了就缺乏追求了。公司说要抽调一些人出去学习,这事儿更不会轮到我,我没那兴趣,估计学习完回来会有晋升的机会,可我这人天生懒惰。要不小艾怎么说看见我现在这样还不如拿把刀把我解决了呢,我就是一俗人,没那么高雅,整天就为一两千块钱的工资拼,没有更高的目标了。后来就不行了,大家都积极向上了,我的斗志也就被激发出来了。没过几天就把申请递上去了,等到通告下来看时竟然没有我,我也就蔫儿了。徐姐找到我说要对我另有安排,我也知道这就是客套话。后来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第二天我就被通知负责接待公司客户了。这工作就不是我们市场部的人做的,可没办法,我这块砖又被搬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来客接待,还是一群据说很重要的客户。我也就多上点心了。下午把流程安排拿给总经理看,批下来后就着手准备了。酒店、会议室什么的都要准备,还要安排娱乐,安排食宿,安排各项工作,这事儿忙下来估计也累得够呛了。
等我忙完就等他们来的时候,就听到公司人的闲言闲语了。还挺多的,估计也就是我这人能力不行,突然被安排做这项工作就是靠关系的。对于这些我是置之不理的,没有绯闻的办公室不叫办公室。后来就见到蓝蕙找总经理了,估计她对这事儿挺不服气的。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工作,我这算是全得罪了,还是这么一女的。她从我面前飘过去的时候整个儿一怨妇。因为我听见总经理说过一句话,他说:“这里是公司,我看得是能力!”
这话说得我热血沸腾的,一下子就来精神了。我准备找总经理说接待这事儿交给蓝蕙,因为我也不想招惹这么些事儿,再说这样做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刚想去就被顾阳拦下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
“你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吗?还有这是公司不需要这样,大家都一样,为你那点儿小情绪这样不值得,再说你认为自己还挺慷慨的,可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种施舍。现在就这样,谁有能力谁上,你要是没能力就算你是总经理的妹妹都没用,好好做自己的工作!”
这一番话就把我说得无言以对了,看来我是要拜师了,要不我还真没法混了,以前觉得只有自己特能说,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估计就是他们说我还太年轻的原因了,遇到事儿完全是靠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