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都挺怕的,即使知道她在这边都没敢联系。上次她和一群朋友来这边正好我也在,她看着我陪别人喝酒,然后走到我面前跟我说‘你怎么这么贱?’你说是不是挺好笑的!”
我说阿布虽然你不是我亲姐姐,可我拿你当姐姐,她还不懂事儿,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阿布问我如果你有这么一姐姐,你会怎么做,你会接受吗?
我沉默了,因为毕竟我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是不会让她这样的,即使是我自己出去拼。
从阿布那里出来,心情一直都不好。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开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着身边的人和事儿怎么都折腾不起来了。然后就跑到夏天那里,夏天让我尝试他新做的糕点,特别清爽,我说夏天你就不像一男的,夏天也不跟我计较。
我说我想家了,特别想,以前还没怎么觉得,就是这段时间特别想,每天都在想。
夏天说想家就回去,没什么好犹豫的,你就是想太多了。
我说我不能回去。
夏天就乐了,他说家都回不了了,你还忧愁什么啊?那是第一站!
“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吧,就是容易多想,还整天装得什么都不在乎。什么追求梦想都是借口,有什么好拼的,也就你们这些大学刚毕业的会想这些,到最后还是要回家的,一个人连家都不要了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有时候也是没办法,大家都喜欢出去闯,认为外面的什么都好。这样也就见的多了,见得多了就累了,还是要给自己一个窝,尤其是女人,别整天想着有什么大的成就,有一工作,一家庭,这辈子也就这么回事儿了!”
夏天的教育是启发式的,而且从来不会说季珂然怎么怎么样,尽管他都看在眼里。我说你怎么不结婚,还跑到这儿?
夏天说没什么,结婚是一大事儿,哪儿能随便拉一个就结婚的,这事儿需要感觉,别以为结婚就不需要感情了,那样过一辈子太累!干嘛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少点追求也是好的。也就你们这么不安分。
对于夏天的言论伍峰是很赞成的,私下里他们和其他人一样,也喜欢玩。去酒吧,去KTV什么的各种娱乐场所。夏天有时候就带着我去享受生活,去做足疗,去享受。这哪儿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能享受得起的,也就夏天请,我是乐此不疲的,我这人脸皮特厚,因为我一叔叔说过脸皮厚才能混世界。这样才不会饿着。
小艾打电话说 她和书生在一起了,我听了差点儿就腾空而起了,我还是学不会淡定。
我说怎么着,你们这对痴情怨女终于打破世俗的限制按耐不住在一起了,怎么没看出来你们这么前卫呢?
“没时间跟你瞎贫,我是不想折腾了,再说也就书生知根知底的,上学那会儿不懂事,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现在想想挺会后悔的。我是没你那么能折腾了,你说 一女人折腾什么,到最后还是走近婚姻这么一坟墓,可就是一坟墓也得笑着走啊,而且还要拉一个。上次水木结婚大家都去了,就你和水草没去。后来跟书生聊起你聊起以前的那些事儿就撑不住了,然后就稀里糊涂跟书生在一起了。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怎么就这么怀旧呢?”
“不是你老了,大家都老了,不过在爸妈面前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都老了,爸妈不就更老了吗?现在的父母要哄着,要不怎么说老小孩儿呢!你跟书生也就太能装了,以前俩人就好上了还在那儿玩深沉,你们也就骗骗我这样的傻妞。”
“季珂然,我发现你还是那么能贫,而且还很能折腾,你说伊格在你面前你不要,跑一陌生的地方,这回清净了吧?也就你还能这样了,放着一这么有钱的人和一嫁入豪门的机会你不要,非要自己创业。”
我就不爱听这样的话,尤其是与伊格有关的,小艾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事儿,上大学的时候她就知道伊格和水草的那些事儿,可还是坚持我跟伊格在一起,她说看见伊格和谁在一起都不舒服,还是你们在一起好。
“跟你说吧,水草来这边了,我看见她跟一男的在一起来着,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过我要是水草肯定挺不住。”
小艾就是一挺能说的女的,现在还是。上次在他们单位愣是把领导气个半死,她还翘着二郎腿该怎么着怎么着,然后她家的二老就大包小包的什么茅台五粮液的往领导家里送,要不怎么说我们能惹事儿,不让家人省心呢?小艾时不时的跟他们领导整出点让人纠结的事儿,他们领导的血压也就一天伊格数了。用小艾的话就是“老子不干了!”
不久就玉树地震了,这事儿让全国人民都纠结。08年的时候我们还在学校上学,还是一群热血青年,怎么着都挺忧国忧民的。汶川地震的时候又是捐钱又是捐物的,就差点儿跑灾区救灾了,要说共产党还真实够强的,那时候听广播的时候都是热泪盈眶的,操场上大家放孔明灯祈福,那时候所有的爱国情绪都被激发了。小艾一甩就是四百块钱,看得我都心疼,要么怎么说我是一小市民呢,后来和小艾吃了俩月的泡面,愣是给折腾吐了。怎么着也是小艾的家乡人民,后来小艾的母亲就到我们学校了,来散心。那时候小艾整天就抱一收音机,还泪流满面的。学校也特别照顾,发了几百块钱补助。那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挺感动的,这也是我们在大学里比较难忘的一段经历了。小艾还积极鼓动我们这些哥们儿姐们儿的,最积极鼓动的就是伊格,怎么说也是一有钱人,伊格一个月的工资加零用钱就这么被刮走了。大家也就坚定一个信念——跟党走没错!那年申请入党的人数一下子就攀升了。
这次玉树地震,大家还是一样,不过带头的还是大学生,大学生就是容易感情用事,走在街上随处可见捐款的地点。我们公司也不含糊,都是上万的捐。可怜我半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没了就没了吧,走在路上还要捐款,然后就一次次的捐了。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说实话陈初这人挺不含糊的,一有位青年。
去阿布家里的时候,阿布一直挺关注这些的。还跟我说姐们儿捐了一千块!是不是少了?我听了都噎个半死,跟她比我们就听惭愧的。要不怎么说现在的文盲比我们这些大学生都有良心,一大学生捐款的时候还斤斤计较呢,还要看看自己跟周围的人比是不是捐多了。真挺讽刺的!
见到阿布的妹妹的时候是在她们学校,我也才发现这里就是我刚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学校。阿布非要去看看,不管怎么着也就这么一妹妹,我就挺佩服她的。我们等了很长时间阿布的妹妹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一直是左顾右盼的,我也就明白了,她是怕被同学看见,可谁知道阿布是做什么的,我是挺看不起这样的女孩儿的,也没怎么跟她说话。
她看我的眼神也特别复杂,估计也把我当一小姐了。我就觉得特悲哀,有这么一妹妹有什么好的。拼死拼活养着,最后还不落好。我们是在一家餐厅停下的,阿布点了很多菜,她也不吃就看着她妹妹吃,我是没什么顾及的,只是有点儿替阿布感到不值。
她们也不说话,吃完饭,她就说要走了,下午有课。我说你还挺爱学习的,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吧?阿布就碰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说话。也就阿布这样,换作是我早就不认这么一妹妹了,可是话又说回来毕竟我不是当事人,要是季珂妍这么对我我估计也没什么反应,这就是朋友跟家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