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是挺佩服我的,他说我去出书肯定比书生的书卖的好,而且还有他这么一有钱人投资。
我也就当之不愧的接受了,对于别人的夸奖我是从来不会拒绝的。我这人心理变态,而且有点严重。很自我,很自恋,很虚伪。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对自己的评价,很贴切。
伊格就是我的意外,一次近乎奇迹的意外,这次意外却是我自己给的。在家享受着贵宾级的待遇,虽然没有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步吧,也跟那差不多了。跟老妈出去逛街,这人什么都舍不得买,还是在我的强制下勉强买了一些让她夜晚又会失眠的东西。这人活得挺累的,可跟我们不一样啊,我也就很理解了,毕竟柴米油盐的日子我们还没有开始。在一家服装店碰见老同学还是多少有点意外的,一女孩儿,高中那会儿不怎么玩,现在见了却跟亲姐妹似的,怎么聊都觉得舒服。她跟我说了很多上高中时的事情,我说谁还记得那事儿啊,早忘了,其实还是想起来了。她告诉我这星期有聚会,很多人参加,都是以前的同学和老师。我答应去参加,然后拉着老妈就离开了。
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在家不出门,想我那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未来。有时候会去店里帮忙照看一下生意,二老在街上开了一家面馆,生意还算不错。这当然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因为这里的策划都是我做的,而且服务什么的都是我想出来的,最重要的是物美价廉,当然存在不同的价位。
人多的时候我就在外面帮忙收拾东西,然后帮客人点餐。时不时弄出点花样出来,这样人也就月来越多,不过临近春节,也就没什么人了,有时候一天也就一两个人。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当初开这家面馆的时候是我们家最冷淡的时候,老爸出了点事儿,家里也就跟逃荒似的了,那段日子就是挺过来的,很是悲壮。穷人的日子分很多种,而我们属于已经脱贫正在努力奔小康的阶段。
老爸会绘声绘色地跟我们忆苦思甜,这事经常发生,最重要的主旨就是人要学会知足,这话是我们家的家训,老爸说我们就是飘在天空中的一代,有太多幻想和不知足。这就是心比天高。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为生活奔波,这就是命比纸薄。
代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只是在年龄逐渐增长后才出现的,又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消失。
这话是水木说的,水木也是一理论家,言辞颇有大家风范。
我从小就很喜欢过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受长辈们的熏陶,在大家都疾呼没有年味儿的时候,w我还是很喜欢过年,喜欢热闹。这完全是老爸教育的好,去年他一个人在外面等到二十九的时候还是回来了。
下雪的时候我就开始活跃了,一个人在外面堆雪人,忙得不亦乐乎,可全家人都觉得我精神不正常。我又要感慨了,现在的人越来越懒了也越来越没情趣了。以前就是穷开心,现在是不穷了也不开心了。
我给伊格打电话说这边正下雪呢,特好看。伊格说我是瞎浪漫,下场雪就开始煽情了,要是下人民币你还不直接晕过去!
我说是你没情调,下雪多浪漫一事儿啊,现在的孩子就是脑残,钙补得太多了。
伊格说初一是情人节,没办法过去了,要不给你一个惊喜。
我直接拒绝了,原因是我们家还没人知道我有男朋友,这事目前还是一个谜。
不过我也奇怪,二老从来不跟我提关于感情的事情。只是逼着季珂妍去相亲,这事儿在我看来挺悬的,现在的小姑娘又不是没人要。后来季珂妍直接放出狠话了。“再逼我我就出去再也不回来!”
伊格多多少少知道点我们家里的情况,他总是说没什么,门当户对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这句话看似简单悲壮,一般人早就感动得以身相许了,可是这句话还是道出了那种差别。一同学跟我说王子跟灰姑娘就是一笑话,我就在想这些都是扯淡!谁比谁强还不一定呢,说不定现在的生活而言自己是最优秀的,没必要跟一基督教徒似的特虔诚的朝拜那些有钱人。这样说只能证明我孤陋寡闻,心比天高。
来不及去考虑家庭,考虑房子什么的,因为这个不一定就是以后的结婚对象,年轻什么都可以玩,可感情这事儿,谁玩谁伤神。
伊格是不知道我的这些思想的,他总是说我思想太灵活,很难把握。有时候要猜半天,比生意场上的人都难看懂。我说我挺复杂的,就是柏拉图还活着都没我抽象。
谈论人生是六十年代的人做的事情,谈论事业是八十年代的事情,谈论爱情是九十年代的事情,谈论金钱是两千年的事情,现在没人去谈论了,就剩下空白一片了了,这又返古了。现在的人和事真不好说。
见到几个儿时的朋友,抱着孩子跟我说活。我就站在那儿,怎么都不舒服。
“我们几个中就你最有出息,考上大学,我们是没希望了,这孩子都有了。”
“哪儿啊,上大学不还是一样,我还倒希望过你们这样的生活呢!”
“别逗了,你比我们强多了,至少可以出去看看啊。大学生,挺起来就觉得挺风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