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坐直了,后背还一直在灌冷风。
伊格看了我很长时间。“没怎么着啊,她你们还不了解啊,到哪儿都风生水起的!”
一群人折腾了很长时间,伊格又陪他们喝了很多。估计大家都有点撑不住了才散,小艾他们都回去了。最后就剩下我和伊格水草。我说伊格你送水草回去吧,我在学校很近。看着他们离开,我一下子就陷入了抑郁之中。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是白色的一片了。很晚了,可是还能碰见提着行李赶火车的人,已经没什么人在学校了,我想在返程的火车上应该有很多站着的人吧,这个时候是最拥挤的。我没有冬天坐过火车所以从来不知道这样是什么感觉。发短信问了书生什么时候走,然后就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伊格打电话说一起出去转转,我想也没什么事情,就穿好衣服出去了。伊格一个人在宿舍门前抽烟,火光一闪一闪的。雪下的很大,我坐在伊格的车上看着外面,我们都不说话,只有音乐在流动。
伊格突然握住我的手,我挣扎着想要抽离,可怎么都无法摆脱。
“这么凉,帮你暖暖!”
“切,占我便宜是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突然就笑出来了,还是一点都没变。
“好好开车,等会交警大叔逮着了,你就完了!”
伊格突然把车停下来抱住我,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伊格说季珂然其实我们没必要那么累!
我一把推开他。“你喝多了吧?占便宜也不能这样啊!”
我有的是心情开玩笑,这样自己才能放开。
在伊格的住处,我翻看着他珍藏的书,伊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坐在我身边,拿开我手中的书。我起身要离开,因为这样的氛围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
等到伊格将我抱到床上,拼命的吻我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发现我没有力气去推开他。我说伊格你用的什么味道的香水啊?伊格没有回答我,只是轻轻解开我的衣服,他说季珂然我们在一起吧!然后我就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很轻很轻,伊格的感情是很强烈的,可是我始终都在闪躲。我推开他。
“你喝多了!”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这一次的离开希望不是永别,因为至少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以后再见时的心情。
如果是在最初的相遇你在做什么?如果是在结束的季节你会做什么?如果我们坚守没有如果的如果你会做什么?可是我们都忘了回应,所以没有最初也没有结束,有的只是现在的心情。
伊格说:如果我能找到你,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如果找不到那么我们就做陌生人,因为我从不和女生做哥们儿。
我没有回短信,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
我坐在马路边打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给阿布希曼打电话,可怎么都打不通陈初的手机,他也就那样消失了整整四个月。阿布说她又出来了,在家待了一个月就待不下去了。父母一直逼着结婚,觉得没什么意思,而且带的钱不多很快就用完了。她说她有点累了,对这个家开始绝望了,不回去的时候是个希望,回去的时候什么都变了。只有拼命的给他们买东西,才觉得自己是家里的一份子。曾经想过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去了,可发现根本不行,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东西。在外面的时候还有些盼头,在家简直快把自己逼疯了。
希曼说她现在也想找个归宿了,年纪不小了,可去哪儿找呢。认识的人都不靠谱,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平淡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可现在想停下来都难。
姐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一些过年回不去,要工作没有假期之类的话,我说我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要维护她的尊严,不想拆穿她的话,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满是伤疤。我说姐,对自己好点。
后来我就在马路边流泪,手指没有温度,眼泪却是温热的。现在哭都没有声音。等我哭累的时候就看见伊格正往这边走过来,其实很远的时候我就看见他了,而且我所在的地方是我们经常会来的地方。
伊格笑得特别灿烂,而我却哭了,在他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哭累了就躺在他的车上睡觉,伊格在我旁边看着我睡,在伊格住的地方,躺在他怀里,感觉他的体温,我想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
伊格的吻很轻柔,我也就安静的接受了。在他解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没有反抗,他的手指在我身上摸索。我说你就是一禽兽。伊格笑了,他说没想到你身材还挺好的。我一巴掌把他煽到一边去。“靠!色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伊格也不生气,直接抱住我。
“靠!你弄疼我了!”
这句话无疑是一句很有挑衅性的话,伊格手指特不安分,我就在想这么一双艺术家的手怎么就这么不老实呢。
躺在伊格怀里,伊格说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等你。
伊格把灯关了离开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个男人是我一辈子都离不开的了。只是是有些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流淌的,一直都存在。
第二天伊格送我去车站,他是要开车送我回去的,被我拒绝了。我说怎么着还想去见我父母啊?
伊格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就拼命的点头,特虔诚。我看着他怎么都觉得这人变得挺快的。我说我还是喜欢你深沉一点的样子,你就再装一次深沉吧!
伊格直接抱住我。“说话可要注意点,别没心没肺的了,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
这话我家二老听见了估计会抑郁一个冬天,等天气暖和了才能缓过来。我们说的这些话他们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在家我说话稍微粗鲁一点就会被批判,但我依然这样,我的形象问题在我们家绝对是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但我的感情问题在我们家是一冷门,最热的是我那至今单着的妹妹,所以老爸才会有那一句经典的理论——现在不是找一个男人就嫁了,而是找一个男人先占着!我想伊格要是听说他老人家的这句话会直接抽过去。
我说伊格你在那边要是遇见好的就尽管出墙吧,再说谁知道我是不是你出墙的那一个呢。
伊格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这还用你提醒吗,男人身边怎么能没有女人呢!
这话说得跟一哲理似的,换我忧愁了。我没时间跟他瞎贫了,就以一种近乎欢喜的心情奔赴我那可爱的家了。窗外伊格的脸就像一种风景,然后倒退消失,我是最怕这种感觉的,因为以前送姐出去的时候都是我看着她离开再回去,每次都要看很久,可我不知道那时最难过的不是我,而是车上的那一个。
小艾发短信说:你们俩还真能装,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是在一起了,耽误那么长时间。以前就觉得你俩肯定会在一起,你说你在那边的时候是不是就跟他同居了?
我看这短信血压一下子就上去了,这人说话比我还粗鲁,我也就明白为什么我成不了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