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回宿舍拿东西,夏梦坐在自己床上不说话,萧仪没有回来。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夏梦叫住我。
“这件事情是萧仪做的。”
我看着她。“为什么?”
夏梦没有给我答案,她说她也不知道。她说你还是小心点儿,萧仪这人不简单,挺有心机的。
我说:“谢谢你的关心!”现在我觉得夏梦人挺好的,平时在一起玩的不错。可我不明白萧仪为什么这么做。夏梦说因为我很优秀,公司的人都这么认为,这是女人的嫉妒心。我信了。
见到萧仪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我想事情总会有个结果。
夜晚邵天叫我出去玩,我们在一起去过的小吃摊吃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一直都还是喜欢这样的地方,可以不用装得那么累。
我们喝了一些酒,邵天说:“你可能会离开公司,其实这件事情是萧仪做的,大家都清楚包括总经理,只是每人愿意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萧仪她恨会装,而你,就是一白痴。萧仪被总经理的小三打是因为夏梦跟那个女人说的,后来又把事情推在你身上,你看不明白吗?”
我觉得胸口很堵。我说邵天你别说了,我不知道她们会那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这样。
邵天说:“你太年轻,你以为对每个人都好就是对的吗?这个社会你还是不懂,我每次看你笑都替你忧愁。你这人有心眼,但用的不是地方。可是你的工作能力强,徐姐跟我说你太单纯所有人都不想伤害你!”
“够了!我是傻,可我没那么贱!行啊,我走!”
我歇斯底里。
“你平时挺有能力的,可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还是你能力不够?”
我什么都没说,我打电话给伊格,我说:“我要辞职!”
伊格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坐在地板上什么都不说。
“公司又没说要你辞职,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累了!”
伊格就在我身边坐下,以前觉得他在身边特别安全,现在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那天夜晚的事情,对不起!”
“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
“那为什么要走?”
我深吸一口气。“伊格,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我想回学校了,我想我还是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大三下学期你就开始不正常了,到底是为什么?每次看你的时候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那次看你在学校路边哭,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拼命工作,拼命学习。每次出去玩你都不去。别以为大家没看见。”
我笑了。“我要跟你一样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愁,家里那么有钱。没什么的,伊格,我想回去了……”
伊格只是看着我,然后点上一根烟,慢慢的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儿,呛到我流眼泪。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说,我知道我的辞职,所有的罪都会是我来背,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可是我已经不去在乎了。欧阳先生说:“珂然,你怎么能走呢?你走了我们公司就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我看着他,怎么看都想笑。“没什么,我算什么啊!您不是还有萧仪嘛,再说您不也一直觉得我不像一个秘书吗?”
我没向任何人解释为什么我要离开,只是有伊格在的城市我就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萧仪跑过来拥抱了我一下,我什么都没说,她说:“珂然,你别走,你要是走的话,我也走!”
我说:“别,你别走,你多优秀啊,你要是走了,这个公司就没意思了!”
我第一次说这么有玄机的话,说的我自己都别扭。
我抱着自己的东西在路边等车,可怎么都等不到车。后来我就蹲在地上,眼泪一直流,我想着当初自己拼命要挤进来的城市就这样被我抛弃了,耳边一直萦绕着那句话“你还太年轻!”
我不知道年轻到底以为着什么,可是年轻就该这样吗?就该被他们这样用社会的规则来对待吗?有没有单纯点的地方?可是年轻就该像阿布她们一样吗?可我呢,我年轻,所以我不在乎,我不去争,我离开!
伊格开车把我送回去,我想着伊格像没事人似的看着我离开,想着心中的怒火就出来了。伊格没说话,我嚷着让他停车。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的很快,他就在身后跟着,我怎么就不喜欢这个城市了呢?那些叽叽喳喳说着本地话的人很烦,很聒噪。伊格突然挡在我面前用力抓住我的胳膊。他冲我歇斯底里。
“够了!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算什么?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就别出来混啊?你装什么清高啊?你季珂然在学校随便混,可这里是哪儿啊?没人会宠着你,你以为这里是学校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还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也不问问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我听着这些话就懵了,这些话够狠。可我也就那样清醒了。我确定我是煽了伊格一巴掌的,一个人最怕的是被别人说中要害,尤其是我这种人。
我说伊格我他妈不是非要在这里混的,我说我知道我是一个麻烦,可我有我自己的尊严,我是喜欢无理取闹,喜欢别人在我身边围着我转,那样我会有成就感。可是你伊格在我眼里不算什么,你是比我有能耐,可是我也不是一个寄生虫,你他妈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我季珂然立即就走,滚回去继续当我的学生!我滚得干干净净。
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折腾伊格都不会计较,只是有他在我就会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待着,什么话都不说,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看着外面发呆,睡觉,苇茉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走了,我说没事儿,不想做了,要回去了。
我和苇茉坐在咖啡店,苇茉看着我突然就笑起来了。
“你还真挺有意思的,说不做就不做了。”
“是吧?你是不是挺崇拜我的?要不你拜我为师吧!”
苇茉不说话。“你真的想当我师父?”
“你看你这话说的,像你这么优秀的徒弟我去哪儿找啊,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怎么能放过呢?”
“其实你可以考虑其他关系……”
我一听这话就迷茫了。苇茉看着我笑得更欢了。
“以后常联系,再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