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鼓里?”捂着自己自己的脖子吸了好几口气,感觉嗓子里面的难受感觉已经开始在慢慢消失,黄宣倪的注意力却已然被唐风言的话语给吸引了过去,瞪着眼看着唐风言,黄宣倪渐渐蹩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什么叫做瑾言打算瞒你一辈子?为什么唐风言又要说什么他不愿她被蒙在鼓里?
“之言应该是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又缓缓的弯下身子坐回座位上,唐风言避重就轻的开口。只是,就在他这话才一说出口的时候,黄宣倪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话中意,更是清楚了唐风言所说的瑾言要和他说得话。
蹩起的眉头更加的皱紧,黄宣倪盯着坐在对面的唐风言,神情变得紧张:“你是指……苏家?”
“不错,看来之言已经和你谈过了!”唐风言淡淡的笑,嘴角轻轻地上翘,淡薄的唇瓣抿成了轻轻的一条线,妖娆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没有。”哪知这边的黄宣倪听了却是缓缓的摇头,只听她道:“安大夫并没有说完,那天……总之是发生了一点其他事情。”
“哦?”唐风言挑眉,看了看脸露可惜之意的黄宣倪,默了一下,突然又笑着连连摇头,看着黄宣倪的视线变得炙热起来,他紧紧的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得乌黑起来,里面的深邃像是一个正在变深变大的黑洞,莫名的让黄宣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唐先生……”黄宣倪有些受不了唐风言这种着实诡异的目光,缩了缩脑袋,心里直打鼓。
“你和瑾言本来同时医科大的学生,为什么你中途退学?甚至到了最后还远离这所城市,而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回来?”唐风言盯着黄宣倪一字一句,字字敲打在黄宣倪的心间上。
黄宣倪脸色蓦地发白,端着酒杯的手微有松动。
哗啦——一声,尚还盛着红酒的酒杯骤然落地,溅起了一地的酒红色液体,玻璃碎渣,更是随之砸开。
“真是没看出来啊,原来黄小姐曾经也是货真价实的官二代!”唐风言嘴角的弧度在渐渐的加深,手中轻幌的红酒,在餐厅流光溢彩的灯光下,格外的醉人:“而现在,若是按着古代的说法,你又算是货真价实的罪臣之女了!”
唐风言的话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剑,被坐在她对面的唐风言抬手狠狠的朝她扔出,深深地准确无误的插进她的胸膛职中锋,打得黄宣倪完全就是措手不及。
身子抖如筛糠,黄宣倪的脸色已经接近了白色,她牢牢的闭上了眼,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她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唐风言居然会这么无情的就一下把它拉扯了出来,连皮带肉,鲜血淋漓!
坐在椅子上的黄宣倪的身子微微打着颤,她惶恐的看着对面一脸风轻云淡的唐风言,盯着他的视线里更是风云百变各种情绪交相交错,只是,最后却只化作了一抹极浓的犀利,她紧紧地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黄宣倪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调查我!”
“调查你?”哪知黄宣倪这话才刚刚出口,唐风言本就好看的俊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衬得他的脸有些阴邪,他讥讽的开口,语气很是不屑:“你还没这能耐能让我唐风言去调查你!”
他说话的样子高傲极了,身子微微向后一仰便很是舒服的靠在了身后的椅子靠背上,唐风言冷睨着对面坐在位置上拧着眉头不说话的黄宣倪,两边微翘的嘴角里莫名其妙的忽然卷起了一丝自嘲,只听他又道:“你也不必多想,你的这些破事虽然我不大感兴趣,可是却有其他人特别的上心!”
他这话听着似乎有些别扭,可是仔细一想,又似乎在暗指些什么。
“你是说苏瑾言?”黄宣倪想了一下,侧头望着唐风言道,烛光映出的光火映在她的半边脸上,隐隐约约烛火摇曳,她的眉头似蹩未蹩,可就在这句话说出口之后,黄宣倪心里又忽然觉得有些烦闷。
是,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父亲过世之前的确曾是一市之长,也正如唐风言所言,她曾经也的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官二代。可是,那也只是在几年前,在父亲、在父亲出事之前……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得更深的皱起,黄宣倪恼怒的扫向唐风言,眼中恨光一闪:“唐先生,无论是谁,说到底我一点也不在乎,倒是您今儿带我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讨论这个?若是这样,我觉得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唐先生日理万机,可是不是我们这些无知小市民能够招惹得起的。要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此话说罢,黄宣倪站起身子就欲转身离去,一直站立在她身后的两名男子立刻跨步拦在了她的面前,表情冷酷,高大的身躯将黄宣倪的退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黄宣倪不满,转头看着那边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切着牛排的唐风言,紧皱的眉头压根就不曾舒展:“唐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黄小姐,难道是我唐某待客不周,竟惹得黄小姐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秒?”唐风言终是缓缓的扬起了脑袋,看向黄宣倪的眼神很是不善,三分凉意,七分不悦。
他好心好意的请她过来,甚至还好吃好喝的准备着,嘿,这女人倒是好样的,居然一点也不领情,搞得他唐风言倒好似猪八戒照镜子般,里外不是人!
“唐先生客气,我今天只是趁着午休时间出来买点食物打打牙祭,这会儿子已经过了两点,到了上班时间,回去晚了,护士长会责骂我的。况且,我的病人还等着我!”黄宣倪的态度也是不卑不吭,转头睨向唐风言,她不疾不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