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也就这么么随口一听不就得了。”面对黄宣倪明显就是不大友好当然态度,安之言倒也不恼,脸上笑意淡淡,眸色黑如曜石,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对于黄护士刚才的举动,那就相当于一个明明马上就要开始做手术的医生,在进了手术室为病人注射麻醉之后,却又猛然发现没有手术刀一样!”
“您这比喻似乎有些不恰当,我这是纯属无意!”黄宣倪根本就不服,安之言这话说得好像她黄宣倪差点草菅人命一样!
“不管恰不恰当,你们的情况都是相符合的。”安之言虽然平时少言寡语,可是这却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话少的人,相反,黄宣倪这才发现,原来安之言这人的口才那是相当的犀利,说话又准又毒的。
仰着脑袋从着安之言哼哼了两下,黄宣倪才不打算理他这些邪门歪理,唧唧歪歪的就道:“随便你怎么说,现在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归正题的好!”
“我发现你这人不但性格马虎,而且对待事情的态度也很敷衍,这一点对于你今后处理你自己的感情方面的事情,绝对是一击致命的伤!”安之言说的笃定,可是话里也颇带一抹可惜的语调,然,就在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安之言视线一转,却又一下落到了黄宣倪身前的那盆盆栽身上。双眼一眯,他的说话的语调骤然一转:“而且似乎视力也有些问题,就算打算救死扶伤,那也应该找对对象才正确吧,否则,只会是弄巧成拙得不偿失罢了!”
安之言此话一出,黄宣倪连连忙忙就低下脑袋就去看自己面前的盆栽,才看了一眼她就差点吐血了。这、这、这盆吊兰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仙人掌啊?啊呀,之前一直忙着和安之言过招,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完了,这次恐怕不要说是丢脸了,她直接连脸都没有了!
灿灿的冲着安之言笑了一笑,黄宣倪很是尴尬的一边将手中的水壶放到地上,一边又开口道:“那个……本来这里是一盆吊兰的,貌似……被谁给掉包了!”
“黄宣倪,这里是你家,你自己的家!”这几句话几乎是安之言咬着牙说出来,他对这女人已经快要处在无语的状态之中了,居然比宁妮妮还能气他!
“噢……你说的好像是耶……”黄宣倪的脑袋似乎有些开始懵了,傻愣愣的看着安之言开口说道,也不管站在她对面的这男人那已经快要变成猪肝色的一脸颜色,后知后觉的神经让她根本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行了吧,和你说话完全已经就是超过我的承受能力,黄护士,你的大脑构造也超乎了地球人的平均水平。得,我们长话短说!”安之言扶额,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在突突突的跳动着。说实话,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她得了!
“切,废话还真是多!”黄宣倪不屑,一扭头就甩了一个白眼奉送给了苏瑾言,末了,才正儿八经的道:“好吧,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黄宣倪的话才刚刚落音,安之言的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他双眸紧紧地盯着黄宣倪,直接道:“你要不要和瑾言结婚?”
“哎?”黄宣倪闻言一下就瞪眼诧异的望着了安之言,这句话完全就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嘛!这人怎么忽然想问她这个问题了啊?黄宣倪心里奇怪,张口就不禁道:“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安之言淡淡的挑眸,颀长的身子微微一斜,直接就靠在了阳台边上,手指之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望着黄宣倪微微一笑,手指一弹,余下的烟蒂直接便以一道弯弯的弧度抛了出去,他继续道:“你现在和瑾言在一起了,结婚那也是迟早的事情,我只是给你打一针预防针而已!”
安之言说得倒是挺认真的,而这边的黄宣倪听得自然也很认真,听完之后,他不禁老老实实的点头:“安大夫你说得对,只是这打针一般都是我们护士做的事情,你是中医,一般都是扎银针!”
“哈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是,黄宣倪这话才刚刚说完呢,那边的安之言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阳台门口那边忽然就传来了一声长笑,黄宣倪和着安之言同时扭头望去,只见苏瑾言正缓缓的从着门口走进,白色的衬衫衬得他的身材更为修长,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所流淌的神色略带复杂。
单手插兜缓步走近,苏瑾言似笑非笑的望着此刻正站在阳台上的二人,浅笑着开口就道:“这小丫头说话倒是挺气人的。”
“哼。”冷冷哼了一声,安之言脸色不善的望了一眼站着没动显然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黄宣倪,勾唇就道:“这女人大脑构造和别人的不一样,以后可要好好练一练定力了!”
“我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苏瑾言半开着玩笑的开口,说话的时候顺便大手一勾,直接就搂着黄宣倪的腰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抬头直视对向安之言的双眼,他继续道:“不过,刚才看着你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出来,还以为你们会谈些什么,敢情之言这小子居然在替我逼婚啊!”
苏瑾言此话一说,被他揽在怀中的黄宣倪的心却是忽然就是咯噔的一下,悄悄地抬头,发现安之言的脸色不大好,黄宣倪心里忽然就一下明白了安之言刚才为什么会忽然转移话题,原因就是忽然过来的苏瑾言。
只是,可惜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下一次,这安之言指不定会不会再告诉他苏家的事情。黄宣倪暗暗皱眉,瞬间又忽然察觉到自己腰上的大手骤然收紧,她有些吃疼的仰起脑袋,却意外的对上了正低下脑袋的苏瑾言的视线,他的眸色漆黑,紧抿的薄唇几乎都快成了一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