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走到洞口并没有进去,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不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堆叫不上名字的果子,这果子有大有小,都透着黑色气泽的,看着却又不像坏的。
这个背驼的男子这才抱着一堆果子走进洞里,洞穴很大很敞亮,不知这人施了什么法,在他走进去之后,从外面看,洞穴迅速消失不见,恢复成一块完整的大石壁。
洞穴里简单的陈设着几样生活用具,一张石头桌,一张大大的石床便是最好的东西了。
石床上,木夕半透明的身体躺在那里,她紧紧闭着眼睛,面容安详平静,看起来睡得正熟。丝毫没有被惊醒的样子。
驼背男子放下手中的果子,用石头凿碎,流出的褐黑色的汁液,盛在石碗里,这才慢慢撸起衣袖,露出的雪白手臂上已是深深浅浅数十几道伤口了,男子眼都不眨的,以指为利刃划破自己的手臂,顿时玄黑色的血涌出。
男子把血混入石碗中。一顿折腾后这才走到木夕床头,一点一点喂给她喝。
一碗黑汁液下肚,木夕周身的黑色气泽越来越醇厚,环绕在周身,她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
男子看了看,轻叹出一口气,似是很无奈又似是在报复性的说道,“哼,真是讽刺,你越不想成魔,最后却成了魔,而有的人一心想成魔,却不是最好的魔。”
木夕似是听到般,微微蜷缩起身子,男子斜眼看着木夕忍受的痛苦,眼神冰冷嘴角露出邪邪的微笑。
却终是在转身欲离开时,抬手用法力把木夕周身不规则的黑气吸收掉,半晌木夕这才慢慢舒展开痛苦的身子。
“就算你再不喜欢它,却终生再离不开它了。”说完男子消失在黑暗里。
又一连几天一样的过程,男子依旧每天一个人坐在山头,直到天黑才回,然后照旧每天一碗黒汁液伴着自己的血喂给木夕喝,慢慢的木夕的身子开始结实,最后恢复如初。
这天男子又一样的摘了果子捣碎,把黑汁液混了自己的鲜血收进碗里,来到木夕的床头。
把药放在石床边却没有再喂木夕,“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床上的人这才颤抖一下睫毛,睁开了漆黑的眼眸。
木夕满眼吃惊,开口第一句话竟是,“你什么时候知道我醒的?”
男子不屑的哼出一口气,很不客气的说道“你以为你很聪明?”
木夕下床,看清男子装扮后还是实实在在的紧张了,“千年不见,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上次因为我…?”
显然木夕认出了这是谁。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回身的男子粗暴的一爪子卡住了喉咙。
驼背男子被乱发遮住的脸不由抽了几抽,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道,“你丫的,你管我怎样?大爷我就开心这样的造型了,少在这跟个娘们儿似得自作多情了。”
木夕听了这话不怒反倒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只是脸色被驼背男子的爪子卡的涨红了脸,眼看就要翻白眼了,男子这才松了手,再不看滑到地上的木夕一眼,转身走到石桌上自己倒了杯水,解气般一口喝下。
木夕咳了几口,走到男子身旁坐下,“这次又是你救了我?唉。”
男子背着的破剑发出嗡嗡的声音,木夕识趣的闭嘴。
男子继续毒蛇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救你,只是碰巧路过,看几个小神不顺眼而已,至于你,我只当是捡了一只流浪猫回来。”
木夕听了噗嗤一声把刚进嘴的水喷了男子一脸,却也炸了毛一样回嘴道,“你每次都找一样的借口,下次能不能换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