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辛蔚!”薛凌彻呵斥,现在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进,简直就是没水准的威胁人,退,希赫加拉的人能放过她才怪。
“我都快被你们气死了,你给我一边去,我今天就是想让他吃点苦头,不知好歹的东西!”谭辛蔚一边跟薛凌彻讲着,又把枪口往宫樾的侧脑戳了几下,继而道:“你小子倒是够淡定啊!让你的人给我退下,不然我打爆你的脑袋!”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没有一点原则,瞧她一副欠揍的样子,吓得希赫加拉那拨人摸不透她的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
“希赫加拉的使命就是服从和维护他们的上者。”宫樾一句话气的谭辛蔚又跳了脚。
他就是油盐不进,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了,但也已经不可挽回,求助的看向薛凌彻,天色本来就黑,他的脸更黑了,眼睛里全是对她的批判和失望,还有愤怒。
她只能眼睛道歉:我太生气了,对不起,以后改掉。
薛凌彻叹无声叹了口气,黑暗里手指往裤腰上摸了摸,无人察觉。
“你给我老实点!”谭辛蔚见宫樾想动,一脚踹向他的小腿:“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老娘两年刑警可不是白干的好吗!”大剌剌的叫嚣着,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她知道薛凌彻已经在想办法了。
“副总!”
“副总。”
周围的人都替宫樾不平,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踢上几脚,成何体统,但看副总一副清冷的模样,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上前。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鬼话,听不懂!说人话!”因为一群欧洲人,讲的外国鸟语,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你,给我翻译!”用另外一只闲暇的手随便指着人群里的某个人。
大家纷纷替chalers感到遗憾,前任总裁怎么娶这么一个泼妇,还好离职了,要继续在职,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哪能给这么一个泼辣的女人坐。
“嘿你个小兔崽子竟然不鸟我!”谭辛蔚故作气愤,能拖尽量拖,谁知她在拖延时间的过程也是宫樾找寻机会下手的过程。
他只是不想伤害她而已,又不是打不多她,身子迅速侧闪,抬手躲过她的枪转而抵在谭辛蔚的后腰,她的身体还来不及僵硬,只见身旁闪过一个黑影,即将抵在她后腰的枪快速撤离,只听砰的一声,貌似是掉进了湿润的沙妮里。
谭辛蔚得到自由,但是太黑根本反应不了身边的打斗,只能尽可能的分辨薛凌彻的方位,他和宫樾应该是打起来了。这时候她也不敢出声分他的神,立马蹲下身子降低存在感。
但是不知道哪个该死的重新点亮了客轮,整片海域立马灯火通明。谭辛蔚蹲在地上的身子也藏不住,抬眼便看见两个打的不开开胶的男人,那架势真是练过的,虽然她不会,但也能看出来他俩招数如出一辙,哼,这个宫樾,为什么就是这么死脑筋,这么明显的“志同道合”他都要忽略,跟薛凌彻作对,真是打死他算了!
“给我上!”
希赫加拉某组领导人发话,兄弟们立马训练有素地朝两个打斗的人围去,当然谭辛蔚也已经被制服,眼看着薛凌彻有危险。
薛凌彻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已经消耗大半精力,看见谭辛蔚被人拉走:“蔚蔚!”这边刚喊完,不知遭了谁的暗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噗——”整个人也有些站不稳。
“彻!”
他本来不想这么早杀人的,却已经没得时间犹豫,掏出枪砰砰砰三声先撂倒了三个人。
所有人都振奋开来,厮杀要开始了!
烈遥处理完上面清点接到他的呼救立马就带人赶过来,还是有点晚了一步,浑身充满着“挡我者死”的暴力杀气,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抓来一个替死鬼挡在身前,朝薛凌彻逼近:“大哥接着!”大力甩过去一把突击步枪。
宫樾闪退,薛凌彻被围困,可再怎么说他曾经也是这帮人的首领,他训练的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自己的鼻祖。今天本不是决战的日子,这些人身上纵使装备齐全也没有随身背着大型枪械,货轮还没有卸下,大型装备应该都还在船上,所以他们身上顶多只有一把便携的左轮手枪而已。
一阵狂扫,面前的人统统跪倒。
但薛凌彻党弱就弱在人手,他们的人相比对方的实在是太少了,八千对八万,想想就有点呵呵。
宫樾向谭辛蔚跑去,并制止更多的人员向薛凌彻进攻,毕竟要讲究公平。
薛凌彻扫完眼前的人事先没有了,也朝蔚蔚被带走的方向追去宫樾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跑。
“砰”“砰”
两颗子弹嵌入拉住蔚蔚的那人的手臂,射程不近,宫樾已经很佩服薛凌彻的神枪手了。后转望去一个不及时闪躲,子弹也进入他的左手小臂,薛凌彻开枪射他,没有犹豫,一点也不客气。
不过在薛凌彻看来已经是客气后的结果了,他若不是宫樾,他就直接杀人了!
两个人都还在跑,宫樾气息渐渐有些重,脚步也不如刚才迅速了,薛凌彻加快速度超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呼啸而过。
宫樾刚才和他打斗的过程中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这下又挨一枪,虽然在手臂,但也已经感觉到失血过多的吃力,脚步越来越钝,直至晕倒在浅浅的海水里。
“副总!”
因为副总发话其余人不许参与,所以这大到不计其数的一群人也只是干看着薛凌彻跑远了。
他还在追,那个人显然是奉命带走蔚蔚的,否则不可能这么拼命,受了伤还在奔跑。该死的谭辛蔚,就知道捣乱,真出事的时候比谁都蔫。
可怜的谭辛蔚啊,现在是浑身有劲使不上,她细胳膊细腿再有力气也敌不过练家子的彪形大汉是不是,她能胁迫住宫樾,是因为那小子不想和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