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郊外,树林茂密,曲径通幽,青衣小帽的惠恩带着云鬓花颜的芸娘,乘着轻车来到一处草房门前,整日地守在那里,果然,白发苍苍的孙叔,从不远处骑驴而来,见到惠恩和芸娘后,赶紧下来施礼。
“老师,都是我的错,如今宋国大祸临头,还请老师出山,击退叛军!”惠恩带着一片诚意,向孙叔拱手作揖道。
“王上快快请起,老夫已经年老,骑不得马,拉不开弓,再说,数日前,太后娘娘修书一封给老夫,让老夫不要插手这场战事,太后娘娘对老夫有再造之恩,所以恕老夫不能同意。”孙叔委婉地推辞道。
“岂有此理!又给那个褒姒占了先着!”恼羞成怒的芸娘,顿时变了脸色。
“可是老师,当年可是平太后亲自交代老师,一定要好好辅佐朕。”惠恩带着为难的神情,凝视着无奈的孙叔。
“王上,不是老臣不想管,实在是老臣无能为力,这样吧,老臣虽然不能出山,但可以给王上推荐一人,打退掘突的进攻!”孙叔一面连连摇头,一面调转话锋道。
“喔?老师愿意推荐一人?请老师明示!”惠恩顿时欣喜若狂道。
“在朝廷之内,副将宋周能文能武,素有才能,只是王上平常不听老夫之言,不肯重用他,现在为难之际,还请王上痛下决心,任用贤能!”孙叔苦口婆心地对惠恩交代道。
“这个老贼,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竟然还敢任用私人,真是岂有此理!”回到皇宫后,怒火难制的芸娘招来陆凯,横眉竖眼地大骂起来。
“怎么?孙叔自己不出山,竟然向王上推荐宋周?那个小子,旁若无人,恃才傲物,用他带兵,就算胜了掘突,日后也必有大患!”陆凯顿时暴跳如雷,连声埋怨道。
“唉,眼看掘突和程荣大兵压境,不破格用一些人才,连咱们自己都要玩完,陆凯,算了吧,即日上书王上,任用宋周为元帅,统领雍城大军,竭力御敌!”芸娘转念一想,忽然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吩咐陆凯道。
“遵命,皇后娘娘,可是臣还有一事不明,对于那个掘突和程荣,咱们应该怎么向雍城百姓交代?”陆凯忽然一皱眉,拱手请教芸娘道。
“当然是竭力丑化掘突和程荣,派人到处散播,就说掘突厚颜无耻,总之往猥琐方面讲,一定要稳固士气人心,同仇敌忾!”芸娘眼睛一转,阴险地诡笑起来。
月夜之时,掘突和安童秘密率领超过三千精锐奇兵,日夜兼程,奔袭雍城,一路上俘虏到宋周将士,纷纷缴获其盔甲旗号,扮作宋周的官兵,昼夜向雍城进发。
“喂!城上的将士听着,我们是边关调来护卫京城的,快快打开城门,这是老子的令牌!”雍城之下,一名手举宋王令牌的军士,趾高气昂地来到城门之下,高声大喝道。
“不行,新任的元帅有令,天黑以后,无论是哪里来的兵马,都不许入城,就算有王上令牌也不可!”城上的军校丝毫没有慌乱,而是镇定地向城下喊话道。
“什么?”叫门的士兵顿时一惊,赶紧拨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