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满脸忧愁地出班进谏道:“王上万万不可,我镐京精锐虎贲军只有区区五万,不到西戎半数,应该是坚守有余,出战必败,请王上三思,还是下旨坚守待援,臣相信,再过几日,各地援军必然云集京师,到时再围歼敌虏,岂不是为时未晚?”
“安童,莫非你认为朕堂堂大周天子,不能够纵马驰骋,建功立业吗?区区西戎,就算他兵马超过十万又何足畏惧?再说兵马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西戎刚刚兵临城下,必然以为我镐京只会坚守待援,不敢出战,久后必然懈怠,这正是我们突然袭击的好时机!朕已经计划好了,今晚月黑风高之时,便是我们劫营破敌的好时机!朕要亲自统兵,一鼓作气,破贼!”明贡对安童的劝谏不屑一顾,却气势磅礴地大发了一通议论,侍立的群臣见风使舵,立时纷纷称颂:“王上圣明!”
“启禀王上,王上是天子之躯,不宜以身犯险,请王上允许微臣,代王上率兵出征,臣必然杀尽西戎,精忠报国!”安童见此情形,赶紧叩首请求,声泪俱下道。
“好,安童,你果然是朕的忠臣,朕决定,将五万虎贲军尽数调拨与你指挥,此次大战,务必大获全胜,一战解京城之围!”明贡顿时心潮澎湃,大喜过望道。
散朝之后,满目忧愁的程荣追上金盔金甲,一身戎服的安童,拱手提醒道:“安童,我知道,你曾经在掘突的账下历练很久,是打仗的好苗子,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陆凯好大喜功,提议王上主动出击,不顾虎贲军相对弱小的现实,若是一个不慎,必然丧师亡国,所以老夫提醒你,务必用兵谨慎,不可意气用事!”
安童黯然地冲着程荣拱手一笑道:“程大人,安童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不过我若是不敢放手一搏,畏首畏尾,恐怕会被陆凯小人诬陷,有损我家公子威名,你放心吧,此次大战,不生即死,安童一定全力以赴!”
“好!大将南征胆气豪,安童兄弟,我褒尚也与你休戚以共,共同出战,如何?”这时,英姿煞爽的公子褒尚从后赶来,拍着安童的肩膀豪迈说道。
“小主,西戎兵围京城,王上听信陆凯的谗言,要主动出击,您看,胜算几何?”蒹葭宫,陪伴着面若冰霜的褒姒登上楼阁的阿喜眺望着连绵起伏的军营,迷惑地询问褒姒道。
褒姒颦眉言道:“阿喜,只恐怕,这次出击是一场罕见的灾难!”
初春的夜晚,虽说已不像隆冬那么寒风凛冽,但是依旧是北风刺骨,原野萧瑟,就在一片黑幕的笼罩下,盔甲鲜明的虎贲将军安童与褒尚率领着五万执着明晃晃刀枪弓弩的精良虎贲军悄悄地出城直扑西戎大营。
这时已经到了下半年,连绵不绝的西戎大寨业已鸦雀无声,寂静的怕人,谨慎的安童命令所部骑兵,一人在嘴上含着一片树叶,暗暗绕过西戎的岗哨,杀进西戎军营,并在马厩放火。
第一阶段的偷袭进行得出人意料的成功,褒尚的先头部队仅仅用了十几分钟,便一声不响地解决了西戎守卫的岗哨,褒尚满身血腥,提着敌兵人头,刚刚发出信号,安童的那颗忐忑之心立刻恢复了平静,他把长枪一挥,,络绎不绝的虎贲军主力随即向西戎大营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