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我倒觉得此事分外可疑,这半个月连续发生多事,而姜妃所住的秋云轩倒是风平浪静,如今要是连葛妃都坐立不安,为非作歹的话,那姜妃怎么会莫名其妙按兵不动呢?”褒姒将眉头一蹙,立即质疑道。
“小主,您的意思莫非是,葛妃也是被人陷害,那个幕后黑手是想存心制造混乱,浑水摸鱼。”阿喜眼睛一转,豁然开朗道。
“嗯,阿喜,不过我们还是没有证据证明,如今只能隐瞒此事,将葛妃和欣嫔分别看管起来,天长日久,幕后黑手自是按耐不住,会主动露陷的。明月,你悄悄去雨晴宫,把静嫔叫来。”褒姒思虑再三,吩咐阿喜和明月道。
半晌,静嫔跟随着明月,悄悄到蒹葭宫向褒姒请安,褒姒立即盘问静嫔道:“静嫔,上回欣嫔下毒的事被你撞破的事,可还有人知道?”
静嫔细想一番,肯定道:“启禀娘娘,那日除了臣妾自己,臣妾什么人也没告诉。”
“静嫔,你再想想,发现欣嫔在御膳房下毒之前,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和你碰面?”褒姒目视着静嫔,细细问道。
“对了,皇后娘娘,臣妾那日去御膳房,是秋云轩的重华姑姑拜托臣妾到御膳房领些燕窝才提前去的。”静嫔思索一番,忽然眼睛一亮道。
“小主,果不其然,是姜妃的人在背后捣鬼!我们快禀明王上吧,将重华立即逮捕,从她口中找到突破口!”阿喜怒气冲冲道。
“不行,阿喜,咱们只凭静嫔一句话,并不能确定是姜妃在背后伤人,再等等吧,只要欣嫔和葛妃在这几日安然无恙,凶手必然会狗急跳墙!”褒姒胸有成竹道。
次日,朝阳宫忽然间谣言四起,纷纷传说皇后褒姒暗中派葛妃陷害欣嫔,并趁明贡朝政繁忙,秘密拘捕欣嫔,企图铲除眼中钉。
“明月,这外面吵吵嚷嚷的,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喜刚好到水龙书人殿办事,一路走回来,发现碰到的宫人一看见她,便议论纷纷,冷言冷语,相继避开,不禁莫名其妙,立即找来明月询问。
明月勉强笑道:“姐姐,你还不知道呀,不知是什么人散布出去的,传说我们小主纵容葛妃,秘密软禁欣嫔,并且信誓旦旦,说我们小主是亡国妖孽,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无耻之极了!”
勤政殿,大周天子明贡正襟危坐,视朝听政,玉阶下群臣举笏林立,御香缥缈。
“启禀王上,臣等有本要奏!”突然,阁臣宋岩和周容,高举朝笏,愤然之前,跪在明贡脚下。
“两位爱卿,有何要事?”明贡询问道。
“启禀王上,臣等风闻,后宫之中,皇后娘娘没有禀明王上,便暗中囚禁后宫嫔妃,并且纵容他人下毒杀人灭口,臣等据此谣传,追根刨底,发现当朝阁臣程荣,与皇后娘娘暗中勾结,篡权乱政,秘密派遣侍卫为虎作伥,请王上明鉴。”宋岩言之凿凿道。
“胡说八道!这些风言风语,捕风作影之词,你们从何得知?”明贡不以为然道。
“启禀王上,不仅仅是京城,如今何人不知此事?臣等之所以如此清楚,便是外面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臣等只恐怕,各地都知道了。”宋岩危言耸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