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种怪事?寡人还以为,是大周准备集结大军,攻打我们西戎的信号呢。”狼主不由得哑然失笑道。
“启禀狼主,这一点也不奇怪,臣妾过去是大周人,知道大周皇室的权力有多大,他们的王上凡是想办到的事,无论多么荒唐,也是可以办成的。”伯丁身边的芸娘,冷冷一笑,接话禀奏道。
“那么此时的大周究竟实力有多强?可以和我国相敌吗?”狼主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个狼主请放心,大周天子虽然雄心勃勃,并且他们中原地域广阔,国立雄厚,但是他们的缺陷也不容忽视,臣以为,大周只不过是一艘腐烂了的大船,外表壮观,但是内里早就腐烂不堪,就像昨晚的烟火,不过是过眼云烟。”伯丁胸有成竹地对答道。
新郑城,前一夜,郑府也同时看到了天边的那场绚丽烟火,郑侯伯友,感到十分的惊诧,特意召来儿子掘突,进书房商量大计。
“掘突,那天晚上,你恐怕也看到了,百里之遥的骊山山峰,忽然万炮齐鸣,烟火漫天,你觉得,是不是天子西巡,出大事了?”郑伯友面对着掘突,担忧地问道。
掘突思考再三,拱手回答道:“父亲大人不必着急,儿子认为,那阵烟火必然是王上为了庆贺朝会所释放,目的是威慑西戎,安抚百姓,所以儿子认为必然无碍。”
“掘突,你还在那里装聋作哑,外面都在纷纷传说,王上在骊山举行烟火盛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悦他最宠爱的皇后褒姒,为了博取美人一笑,你心里不痛快,含着酸,但也不必要在这骗父亲大人吧。”这时,怒气冲冲的少夫人姜彩冰忽然一掀细帘子,从屋外步了进来。
“姜彩冰,父亲面前,你怎能如此无礼?谁要你跟进来的?”掘突怒火万丈地回首训斥姜彩冰道。
姜彩冰自知理亏,赶紧跪下给郑伯友请安。
“好了,起来吧,冰儿,你刚才所说的所谓谣传,为父不管他是谁散布的,但是不准在家里再说,听到了吗?”郑伯友淡淡地吩咐姜彩冰道。
“儿媳馨月,前来给父亲大人请安。”这时,屋外传来了馨月婉约的声音。
“喔,是馨月呀,快进来吧。”郑伯友不由得眉开眼笑道。
杜鹃帮馨月打了细帘子,但见馨月挽着云鬓,一身素衣,款款地进来行礼。
一边落座的姜彩冰立时横眉竖眼,一副不屑的神情。
须臾,郑伯友吩咐了掘突和姜彩冰、馨月几句注意祸从口出的话之后,众人散去,掘突的一只手,执着姜彩冰身边的丫鬟蒹葭,关切地问长问短道:“蒹葭,这些日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主子有没有虐待过你?”
羞涩地躲避着掘突炯炯的目光,蒹葭只是低着头,微微答了一句:“没有。”
“蒹葭,你是死人吗?怎么不在我身边伺候,难道想偷懒吗?看你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极了那个亡国妖孽!”远处,传来了姜彩冰盛气凌人的叱骂声。
掘突顿时动了肝火,几步追上姜彩冰,逼视着训斥道:“姜彩冰,你刚才说什么亡国妖孽?我告诉你,父亲刚刚叮嘱我们谨小慎微,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到时候连累我们郑家抄家灭门,我做鬼都饶不了你!”
“哟,我说了哪一个了,这么含酸带醋的,也不知道谁认得谁?”姜彩冰鄙夷地冷笑一声,领着瑟瑟发抖的蒹葭,款步走远了。
骊山,眼看即将到了深秋,明贡似乎依旧兴致未尽,在水龙书人殿大宴群臣,并且召见了许多从各地赶来朝拜的亲王诸侯,鲁王初修和宋王慧恩也在其列,面对着弟弟慧恩,喜气洋洋地陪伴在皇后褒姒的身边,人影孤单的鲁王初修不由得只觉得身边凉风嗖嗖,黯然神伤。
“修儿,这次回来叩见父皇,是一次接近你父皇,恢复他对你信任的大好机会,你可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呀。”初修的耳边响起了姜氏苦口婆心的劝告,初修赶紧迎着母妃,跪下含泪叩首。
“起来吧,修儿,本宫就你这么一个皇子,自然是永远向着你的,这么多年,瑾皇妃,朝中奸臣,我们母子踏过了多少的艰难险阻,所以你一定要坚强,母妃知道,现在的宋王慧恩,是你母妃的大仇人瑾皇妃的骨肉,而慧恩现在正受你的父皇和褒姒的宠爱,你一定不能轻易输给他,你要把你该得到的东西,从别人的手中夺回!”姜氏在重华的搀扶下,声泪俱下地对初修叮嘱道。
“是,母妃,儿臣一定不负母妃所望。”初修咬紧牙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