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不会笑呢?寡人向你保证,日后寡人只宠你一人,咱们夫唱妇随,永远不分开了姒儿,你就开心地一展笑容吧,不要有什么负担,无论天大的事,寡人都给你撑着!”明贡泪光盈盈,眸子里,饱含着真诚。
褒姒不由得会心地一抿嘴,用手上的帕子替明贡拭了拭眼泪,戏谑般地说道:“王上,你看,臣妾倒是没笑,倒是把王上给弄哭了。”
明贡不禁欣慰地开怀大笑起来。
重华宫,封尘的宫门被缓缓推开,在莲香的引导下,饱经风霜的瑾皇妃,终于戴着全身的珠环翠绕,再度步进了自己的殿堂。
“妹妹给娘娘请安!”这时,寝宫之内,喜气洋洋的葛妃早已经带着几个嫔妃,在宫内给瑾皇妃接风洗尘。
“妹妹快起来,这一次要是没有你鼎力相助,芸娘那个贱人也没那么容易这么爽快地倒台!”瑾皇妃眉飞色舞道。
“姐姐过奖了,芸妃那个丫头算什么东西,凭着狐媚手段,给王上生了个皇子,就妄想翻天覆地,真是异想天开,不识好歹!”葛妃轻蔑地讽刺道。
“嗯,妹妹,芸妃虽然彻底倒台了,但是,本宫的这个位子还是岌岌可危呀。”瑾皇妃不由得长叹一声道。
“姐姐何故作此杞人忧天之叹?毕竟这次破获芸妃的案子,姐姐在王上面前居功至伟,难道,王上还不对姐姐另眼相看吗?”葛妃诧异道。
“妹妹,你还是不懂,芸妃倒台,对咱们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王上可以真正没有阻碍地去宠褒姒,而本宫和王上结怨太深,早就成了王上的眼中钉,这次侥幸复位,只不过是王上发现我们王家树大根深,不好一股脑全部铲除,为了安抚本宫的哥哥,才被迫做了这个顺水人情,我们要想再和褒姒斗下去,恐怕是有心无力!”瑾皇妃练练叹气道。
“姐姐,我们不如继续像从前一样,派人骚扰褒姒,打乱她的心智,让褒姒在王上面前失仪出丑,或者派人在各地继续散布褒姒是妖孽转世的传说,让大臣的悠悠之口来歪曲褒姒?”葛妃凤目一紧道。
“不!”瑾皇妃不以为然地摇摇手道:“妹妹,你难道还没有吸取教训吗?我们越这么折磨褒姒,王上就越宠她,不就是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王上才越动心吗?所以咱们要忍耐。”
“姐姐,是不是再向王上推荐一位绝代美女,以此来分褒姒的宠,就现在的形式来看,王上天天和褒姒在一起,长此以往,只要褒姒再度诞下皇子,那我们就完了!”葛妃心急如焚道。
“不必着急,本宫倒是有一张很好的牌,想在褒姒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悄悄打出!”瑾皇妃露出了诡异一笑。
这一日,气候炎热,宫中如同火炭焚烧,明贡心中窝着火,自个儿背着手,在朝阳宫的围墙下,到处遛弯,忽然间,从宫墙的另一头,传来了幽幽的啼哭声。
“馨月,这是哪一宫的?为什么大白天哭泣呀?”明贡奇怪地问道。
“回王上的话,是关在北宫的姜庶人。一定是冷宫凄惨,所以略有怨望。”馨月小声地答道。
“喔,是原来的姜王后吧?寡人倒是好久没有看见她了,想起过去姜氏在寡人还做太子的时候,就侍奉寡人,那段日子倒是挺让人怀念的,馨月,要不这样,你代替寡人,把一些寒冰恩赐给北宫,就说是寡人怀旧的意思。”明贡欣然道。
“是,陛下。”馨月喜滋滋地答道。
这时,蒹葭宫里的宫女明月,笑嘻嘻地前来请安,明贡愉快地看着明月,关心地问道:“明月,最近你们蒹葭宫可安宁?是不是仍然有莫名其妙的人在暗中监视你们?”
“托王上的洪福,这段时间,没有人敢惹我们蒹葭宫了。”明月乐滋滋道。
“嗯,这就好,重华宫的那位,经过上回的事,也终于学会安分守己了。”明贡不禁捋须微笑道。
“可是王上,娘娘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孩子了,还请王上替我们主子多想想办法。”明月忽然低着头,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明贡不由得点了明月的额头一下,乐呵呵道:“你这个小鬼头,竟然敢开寡人的玩笑!你的意思,是不是让寡人早点把惠恩皇子接回宫中呀?”
“当然不是呐。毕竟,还是亲生的孩子最亲嘛。”明月说到这,不由得涨红了脸。
次日的早朝,不出明贡所料,果然有大臣提议,将贬为宋王的惠恩接回京城,重新立为太子,没想到,惠恩的伯父大将军王志,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启禀王上,自古以来,名不正则言不顺,宋王并非嫡子,又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就算是过继给正宫,日后正宫诞下嫡子,那就更加会导致朝中混乱,名分模糊!”
“嗯,王爱卿所言甚是,寡人已经决定,太子之位暂时闲置,待日后王后诞下嫡子,再做打算,若是有人再敢任意散布流言,制造混乱,妄自提及太子,寡人一定严惩不贷!”明贡双目炯炯地郑重宣布道。
再说千里之外的西戎,元帅伯丁在几天前,带领骑兵从中原的土地上带回了一名绝色女子,一时间,整个西戎议论纷纷,翘首以盼,伯丁喜滋滋地用战马驮着精心打扮的芸娘,准备觐见老狼主,封芸娘为自己的王妃。
芸娘面容秀丽,且言辞不俗,她驾驭着伯丁的战马,恍若隔世地打量着异域的茫茫大草原,心中不由得升起无名的火花:“褒姒,葛妃,瑾皇妃,我芸娘在有生之年,必然会找你们讨还血债!”
转眼又过去了数年,囚禁在冷宫中的晋王福海,已经长到五岁,这一日,他在冷宫之中乱窜,无意之中,发现冷宫的一个角落内,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