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狐狸,你这么说的话,那,那位派来给我诊脉的太医呢?嘿嘿,有没有诊出什么来?”眯着眼,于归一副得了便宜的小狐狸似的笑着。
狐狸低下眸子斜着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于归却是依旧笑着,也不生气,嘿嘿,她自然猜到了她昏倒之后会有这么一着,又担心狐狸到时候万一不理她怎么办,于归“昏”着之前,干脆停了脉,也就是无脉,没了脉搏,可不就是死了么?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只是,也不知道狐狸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让那太医离开的,真想知道。
……
“陛下,这是太医院传来的结果。”轻声细语的声音,若无声息的脚步,宫螭身边的贴身太监小心地递上一个青色的纸笺。
“呵呵,死脉?”低低的笑声却传达出这隐在重重珠帘之后的天子并不愉快的心情,“果然好手段,留在那里的人呢?”
“启禀陛下,丁侍卫带人一直守在那姑娘的房门前,到现在没有任何人从屋内出来,也没有任何人到房间里去。”
“哼,就这样放一个死人在宫里?如今日盛暑热,难道他们就不怕尸体臭了么?”如此恶毒的语言,若不是熟知这面上看起来颇为光明的君王实则是一名独断狠辣之人,怕都会为此等言语而感到骇然。
“启禀陛下,那姑娘的兄长说他有办法让她醒来,还说是家传秘辛,不得为外人所知,故而……”
“放屁!”一声瓷碎木裂的声音传来,站在帘外的太监惊恐地颤了颤腿儿,又强自镇定地将腰弯得更低。
“哼,当朕是傻子嘛!竟然当着朕的面装昏,让朕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还家族秘辛……”之后就是一连串毫不停歇的骂人的话,站在外面的太监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拼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了这个心狠手辣、刚愎自用的年轻帝王……
“叫人继续盯着。”
“……是……是。”
“宁易寒呢?”
“启……启禀陛下,镇远候鞭刑过后就被人送到房间安歇着了。”
“哼,果然是贱骨头,怎么打都死不了,如今连他昔日的救命恩人都跑出来了,还逼得朕……告诉镇远候,他可是我应玄的栋梁,后日的比武大会,还得仰赖他呢,哼……”
“是……是……是。”
……
“皇上,这么晚了还不睡,要不要叫淑妃过来。”
“免了,呵呵,长宁,你觉得那个丫头是什么人?”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语调却透露出声音的主人的丝丝兴趣。
“回禀皇上,根据影子们的情报,这姑娘估摸也是个本事的,只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恭敬的声音,缓慢的语气。
“不知天高地厚?我看是有恃无恐,众目睽睽之下,连宁易寒都不得不屈服,这丫头却丝毫不将宫螭放在眼里,看那架势,是完全不担心这行为的后果。”萧遗别眼睛又暗了暗,那样的性格,那样的眼神,若不是没有从她身上得到那种感应,他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就是她。
“皇上说的是。”轻轻地附和了一声,萧长宁没有做声,看着眼前本就高深莫测的年轻帝王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