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并不是所有的愿望都需要于归去实现的,像某些逆天、违背天地命**常的愿望,就算许了,星图也不会让其成立,比如说,万一有人要许摘星星这种愿望,你就是把于归杀了绑在风筝飞上天,她也是实现不了的,因而,不被星图承认的愿望于归不用去管,但一旦那愿望被星图认为可行,那么,此愿望便成立,且不得更改,只能实行。
而刚刚秦朗口中复国的愿望,俨然已经被星图认为可行,且一经确立不得更改。
这让于归如何不哭……
复国啊,她出国都做不到啊!
“你做不到?”见于归整个人画风突然,秦朗眼神一闪冷声质疑道。
于归整个一噎,而后迅速换了表情,装作一副高深莫测、无所不能的高冷样子不屑道:“你觉得呢?”
尼玛,现在要是告诉你我做不到你不是打算转身就跑,这样不说她拿不到星引,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哼,”秦朗暂时收回一点点怀疑。
“额,那个,这样啊,你说你要复国啊?什么意思啊?你被灭国了?秦国?你是那个撒?额,太子,对了,秦国是个什么国?你给我讲讲啊!”坚持不耻下问的态度,于归拉着秦朗坐下,打算让他好好给自己普及普及关于秦国和他要复国的基本常识,好歹再听听看有没有实现的可能是吧。
这星引就五一,缺一不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想回家就不能放弃啊!
“你不知道?”秦朗眼神开始又变得十分奇怪。
“呵呵。”于归摸摸鼻子,额,她要知道这个吗?她只不过是要找到五颗星引,启动星图回家,她干嘛要知道这些东西,这是什么国家,皇帝是谁,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打算住在这里,这些事情,她干嘛要去关心。
“诶,你赶快讲啦,我又不是你们凡人,我管你们什么国什么王啊,是是神仙!快讲快讲!”于归推了秦朗一把,含混而心虚地一句话带过。
秦朗狐疑地看了于归一眼,有些不确定,但在于归匆匆忙忙地催促下只好开了话:“
秦王是应玄之下的一个国家,算是诸侯王吧,不同于皇室封王或者异姓诸侯,嗯,怎么说呢,算是附属国吧,”秦朗说到这些时自始至终表情都淡淡的,仿若这些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可是,慢慢地,那种冷酷别扭的小脸上开始出现一丝丝不同样的表情。
“……我爹是第八代秦王,我娘,是我爹的正妻,也是真正的秦王妃,可是,我爹并不喜欢她,我娘以前是一个很厉害很有名的匪盗之首,二十岁那年偶然救了外出游玩的还是世子的我爹,救也就算了,还一见钟情,我娘子知道我爹那样的身份肯定是不会愿意娶一个匪盗娘子的,于是,我娘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挟恩囚报,让我爹娶了她,我爹迫于无奈,也只能娶了她,可是,我爹另有所爱,虽然娶了我娘,但不并不常去她那里,反而纳了他之前的亲梅竹马那个他喜欢的女人为妾,那女人自私虚伪、偏偏我爹极为偏袒她,每次都故意去撩拨我娘,偏偏我娘又是个既骄傲的人,那女人每次都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爹虽然不会说我娘什么,但每次见我娘都特别冷淡,感觉他们不像夫妻,反而像陌生人,我娘以前是数万匪盗之首啊,本就不会一些挽留男子的柔媚之术,两人的关系也越发变淡,直到后来,我出生之后没多久,那小妾竟然就怀孕了,你知道吗?秦王一族八代以来,都只有一个嫡子,那就是正妻之子,秦王可有小妾或通房,但不得有孩子。我那爹竟然为了那个女子,不顾我娘的颜面和秦代祖训,让那女人生了下来,我娘那么骄傲的人,在那孩子生下来之后没多久便心灰意冷了,再也不让我爹留宿她的房中,慢慢地竟有了心疾,可笑我爹那时候还忙着他和那个女人的天伦之乐,根本就没注意到,直到我娘死的时候都不知道为什么,最可笑的是,他虽然不顾祖训要了妾生之子,竟然还妄想通过和长宁国相交为那杂种求得一城,可惜的是人太笨,没多几年就给宁家军发现了,被人抓了来了个鸩酒赐死,真是活该。”秦朗说到这里冷冷一笑,白净的小脸上杂糅着深深的嫉妒、痛恨、厌恶和不甘。
“呵呵……那你爹死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于归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这种宅内之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逃?也可是说是逃吧,秦王城时代以来都是由秦氏守卫,虽然我爹叛变,但应玄也并不打算灭了秦氏满门,反而想再选一人做秦王,那孽障为了谋夺秦王之位,收买应玄派来监视他们的通判,偷偷给我的饭菜里下毒,还妄想放火焚尸让人以为我不小心死于失火,结果却被哑奴发现了,像他们这种低贱的下人,怎么可能知道,真正的秦氏继承人身边自小培养的哑奴从小就喂服毒药,而秦王世子所食之物,他们都会事先为其试毒,想毒死我,自不量力。”愈发阴毒的声音。
于归:“呵呵……”
“那群贱人以为我死了,连火里的尸体都不仔细地检查一下就高兴地去接那王位了,哼哼,要知道,秦王城之下都城所有命令的签发都是要通过秦王暗道的,而那秦王暗道,而那暗道,只有我知道,其下之人,也只认秦王嫡子。”秦朗说这话时,脖子扬得高高的,一脸的不屑和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