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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兵政二十三勦匪五(3)

一曰補行伍。從來盜賊之起。未有不由於窮餓。楚勇初撤時。薪糧所餘。尚足自給。久之囊橐空虛。未免窮斯濫矣。夫以百戰之餘生。獲一時之休息。荷 國家之獎敘。佩青紫之光榮。撫己慚惶。位置當居何等。即令謀生竭囗。亦當義命自安。而職分較崇。誰為傭值。廡舂莫寄。甑釜生塵。禮義之興。難概責之餓莩。微勞之積。又當予以安全。可否俯念饑寒。曲加體恤。原保提鎮各官。由各統兵大臣覆加密考。擇其尤者。聽候 恩施。其次分標學習。比照長江水師借補之例。隨時借補。副參以下等官。情願候選者。由兵部酌定章程。咨取履歷。送部銓選。守備以下。准其借補本省營兵。均嚴飭吏胥。不准稍有需索。每授一職。即可安插數人。如果刁悍不馴。仍當隨時懲辦。既不至終身廢棄。必益感  聖朝覆育之恩。此亦因時變通之一法也。一曰減援軍。楚與黔接壤。黔治則楚治。黔亂則楚先受其敝。楚敝而西南數大省必因之交敝。勢使然也。金陵助勦甫完。復繼以援黔之舉。悉索敝賦。近二十年。席寶田一軍。每歲需餉二百餘萬。頓兵六載。用費至一千餘萬兩。又益以本省各路防兵。欠餉至二百餘萬。釐捐而外。設黔捐以解交黔撫。又設閩捐局。閩捐實湘捐也。專濟席寶田一軍。區區瘠貧省分。日朘月削。縱令天旋地生。萬萬有不所繼。設一旦水旱洊至。變起倉皇。欲坐視而義不能安。欲堵勦而力不能贍。其害伊于胡底。擬請將應援一軍。半留黔為犄角之計。半調省為固圉之謀。免追呼而圖保聚。一切練鄉兵行族團查保甲恤流亡廣積儲諸務。可次第舉矣。至於江蘇等省。時時解送散勇。是益之黨與。不可不為釜底抽薪之計。並懇 飭下兩江督臣及各統兵大臣妥議。此後安插散勇章程。或暫時停遣。以紓目前糾結之患。臣職分雖小。忠悃有同。為保全大局起見。謹具摺瀝陳。伏乞  聖鑒。

設法嚴拏哥老會匪片

沈葆楨

再臣承准軍機大臣字寄。光緒元年十二月二十日奉  上諭。李瀚章奏匪徒設立會名全在大吏督飭地方官設法嚴拏毋庸另立章程飭臣體察情形悉心妥議等因欽此。臣查劉坤一收標之說。意在銷患無形。顧不特巨款難籌。且恐聲氣潛通。外匪恃內奸為護符。流弊益不可問。李瀚章謂宜設法嚴拏。自是正論。第哥老會安清道友。由來已久。比而誅之。則不可勝誅。只得懲首惡散脅從。而各處所訪頭目。言人人殊。若憑空飭拏。正恐恩怨相尋。傳聞不實。渠魁漏網。波及無辜。若畏難苟安。則為虺弗摧。為蛇奈何。髮捻根株。前鑒不遠。臣反覆再四。竊以前督臣曾國藩不問其會不會。祗問其匪不匪。二語可謂要言不煩。蓋此輩不能枵腹相從。其勢必出於盜。盜得其所欲。而後如獸走壙。實繁有徒。儻有犯必懲。則彼無以為生。何由聚而不散。此用兵者斷其糧道。不擊自潰之術也。惟是緝捕為地方官專責。而近日地方官反以緝捕為畏途。即以蘇省情形而論。伏莽以江北為最多。而地方官之缺。亦以江北為最苦。有極力儉嗇而始免虧累者。有極力儉嗇而尚不免虧累者。一盜案出。捕役有費。眼線有費。其大者非捕役眼線所能為力也。會營有費。雇勇有費。案之破不破未可知。牧令之力竭矣。幸而破案。上司拘牽文法。必令招解。去省或數百里或千餘里。犯到省必翻供。翻供必還。舟車之費不貲。牧令益無以為計矣。故始而諱盜。繼而縱盜。相習成風。諱盜者以為權宜。縱盜者以為陰囗。況自有署事一年期滿之例。官署如傳舍。彼以五日京兆自待。人亦以五日京兆待之。誰願以緝捕自累。且兼以為後任累者。盜如入無人之境。而會匪之根蔕不可動搖矣。臣愚以為宜慎選牧令而久任之。勿狃於調劑之習。使人心無所定向。州縣去省稍遠者。遇有劫案定供後。督撫批飭本管道府覆訊相符。即予就地正法。俾人心知警。牧令不致重虧。營弁長於緝捕者重賞之。優擢之。庶幾吏治振而盜風戢。盜風戢而會匪自消矣。檮昧之見。未知當否。伏乞  聖鑒訓示。

示慶藩論土匪

郭崑燾

衡潭之事。日來情形若何。來囗謂賊蹤詭祕。見兵即逃。此乃大可慮者。土匪初起。未接一仗。官兵之強弱。非所得知。若使果懷畏懼。自必不敢起事。既敢於起事。則亦必敢於抗拒。今顧未戰而先逃。竊恐其為計之狡而未必其心之怯也。誘我之入。驕我之氣。因以蹈我之瑕。藉散漫以行其牽制。必將有突然並出掩所不備之目。柳君言過其實。于君閒居日久。知己知彼。審幾應變。似皆未甚擅長。李君較能。然邇日氣象。亦頗不如往昔之沈靜。客氣多於真氣。則朝氣將流為暮氣。數君者。均望時時有以警醒之。戈會潛伏太多。聲息處處相通。終久不能無事。乘其大起。痛加勦辦。使之有所懾而不敢復動。未始非大局之幸。而安危所繫。則正在於此時。大要臨陣當視大敵如小敵。平時當視小敵如大敵。切勿易視此賊而已。省城五方雜處。難保無戈會黨與混囗其閒。團防固應加嚴。即添勇之舉。亦宜先取確實保人。認真挑選。以免誤收匪類。雜湊之營。難期得力。用人當而任人專。號令分明。事權畫一。庶幾流弊較少耳。晤當道時。可為吾致此意為要。連日讀張太岳集。其通達事理。才力堅卓。實為古今所罕覯。處置邊事。尤徵運量之宏而密。雖稍有未純。然固救時良相也。汝年來能遵吾之訓。每日讀書一卷。習以為常。吾心甚喜。所貴乎讀書者。非徒佔畢囗唔而已。亦非僅囗練揣摩。借筆墨之馳騁而已。必深探古人志趣所存。精神所注。於其治事。則設身處地。以觀其措置之何如。於其論事。則貫徹始終以窺其識解之何如。其有意所未愜者。則必曲暢旁通。以折衷於一是。必求心有所得而後已。讀書不必貪多。但期有恆。則日積月累。溫故知新。自有無窮之益。知之勉之。

溫州會匪紀略書後

孫衣言

會匪亂後。予嘗欲識其始末。久未遑暇。既而得黃囗蘭洗馬所為錢虜爰書者。自咸豐十年賊初起。至明年春閩師平賊。逐日記事。言之詳直不諱。因綜其大要。參以所聞。為紀略一篇。使愚民可以為戒。而後之仕我郡者。亦有所取鑑焉。因系之以論曰。嗚呼。監司守令。豈可不慎擇其人哉。苟非其人。因循釀禍。可以貽誤天下。而禍起旋滅。僅僅塗炭一方。猶其幸焉者矣。我溫州民氣。雖曰樸野。然實畏法而敬官。平時見州縣役纓帽下鄉。即竊觀私語。所至家具食飲。如款尊客。婦女偵伺藏匿。有所要索。唯唯如命。雖名在庠校。或低首受吏胥訶斥。一狀入則官與吏擇肥食之。必饜飽而後止。固民之極可憐者。豈如閩之漳泉。皖之鳳潁。藐法好亂者哉。咸豐七八年閒。粵賊既縱橫浙東西。而州縣挾囗小人。困之以捐輸。民閒始怨。然亦未嘗敢與官抗也。會匪之亂。實自客民周榮者倡之。周榮之聚青田永嘉山中。瑞安前莊鄉民有入其黨者。口語籍籍。勢頗張。瑞令傅斯懌。甫有所聞。即以兵掩之。焚首匪居。其黨遂散。及其在錢倉。以卜卦言命惑民。復與趙啟等假粵賊聲勢。謂入會得免禍。而平陽鄉民為身家計者。遂為所誘。然非翟惟本之庸。則一紙嚴明告示可以訶而散之。其極至於遣數十健囗以往。皆坐而就縛矣。平陽人雖閒入會。而實深懼其累。其愬之令長。而欲得官之一怒者。無日無之。自翟惟本一切不問。而民始折而從賊。然非道府之庸。惟惟本言是聽。其禍亦未能遂成也。蓋自會匪之起。其始入平陽燒民居。匪黨非不自危。惟本重犒之以幸其去。而賊始知官之可玩矣。其後馮阿三之被獲。匪黨益懼。惟本為之諱飾。復假以團練名。道府亦不復問。而賊始知道府之亦可欺矣。至於焚林洋陳氏。則顯與團練為難。以為守令必怒。其懼尤甚。瑞平兩令不敢一詣視。府委員往復與賊飲酒議和。而賊益知官之不囗用兵矣。其後陳氏自募台船攻錢倉。賊黨訛言官兵且至。紛紛獻錢求免。官誠以兵繼之。其勢猶可散也。至於閩勇之援。為官所沮。而雷瀆漁塘之被焚。官復置之不問。而賊乃真知官兵之不能一戰而反計決矣。當其始。端人正士。有地方之憂者。非不苦口言之。至於痛哭流涕。而一時官府隱與數會。非衰老昏眊。即少年巧滑。昏眊者畏事。巧滑者揣摩昏眊之意指而成之。而郡邑一二奸人樂為賊用者。陰結官之左右。虛疑恐喝。使民之情。不得一達於官。而官之情。無不盡輸於賊。於是郡城首被其災。平陽遂為所據。福鼎繼破。瑞安見圍。使非烏合無志之徒。飽掠遽去。則栝賊可以順流而下矣。非張家珍團練橫梗賊中。則泰順不可守。而閩之東境危矣。非瑞安民誓死固守。則瑞城破。而郡城且聞風瓦解矣。非閩師水陸來援。使此賊更延兩月以俟粵賊之至。則溫州之事不可問矣。嗚呼。洪秀全之禍。前後十年。蹂躪半天下。廣西一二大吏諱賊者釀成之也。然則會匪之僅僅為禍於溫州一隅。豈非所謂大幸也哉。

夫溫州之民。非不可治之民也。秀者小黠。而野者大愚耳。豈真喜犯上而狃作亂者哉。會匪之初起。周榮趙啟輩七八人耳。其既熾。潘英蔡華等數十人耳。使非此昏眊巧滑之官。但得如傅斯懌者。及萌囗而折之。不殺一人可也。即稍熾而謀之。殺十餘人亦可也。深諱固護。顛倒錯戾。至於破郡城。突閩嶺。用兵半年。殺人幾萬。僅乃無事。而夷傷殘破。一府元氣且為之苶然矣。然則豈獨良民之死為官所陷。即會匪黨與其死於戰死於被獲誅者。豈非官實誤之哉。嗚呼。罔民之罪。官蓋十倍於亂民矣。我願督撫大吏。憫溫僻遠。為之慎擇循良。而官我郡者。永永以此為戒。清心而寡欲。束吏而親民。無恣睢自快。使善良之氣不得伸。無姑息偷安。使桀黠之徒有所恃。嚴邪正之辨。謹治亂之幾。溫雖百年無事可也。豈非我民之福也哉。

又書會匪紀略後

孫衣言

同治二年。衣言備兵淮上。駐壽州六月。有言前刑部主事孫家泰殉壽州事者。衣言喟然太息曰。嗚呼危哉。幸矣。予兄弟之不為家泰之續也。始苗沛霖自號團練。據鳳臺之下蔡。陰懷逆志。 欽差大臣勝保欲假以拒捻。而沛霖意殊不可測。孫家泰治壽州團練。獨訟言為賊。與之抗。及沛霖率黨逼壽州。家泰與官兵閉城拒守。沛霖遣數巨捻入城。約官不得殺。家泰因眾怒殺之。而先是官誤。用降捻徐李壯守城。沛霖遂以攻李壯為名。破壽州。入城則稽首於帥前。自言為官破捻。索重犒。索家泰父子殺之。又索家泰所用蒙時中。官即以時中囗沛霖。亦見殺。嗚呼。予兄弟之欲急勦會匪。即家泰之志也。而予兄弟得免於禍。非所謂幸者哉。嘻。亦危矣。雖然。沛霖之初起。未嘗一日自居於賊也。雖擁眾自重。而亦時為官用。當時督師大臣。嘗屢言其功。而 朝廷且命為川北道加布政使銜矣。則固儼然官也。而其眾整以強。皖之兵力。實亦未有以制。則羈縻而用之。猶有說也。家泰策沛霖之必反。急欲治之。團練以抗。以除地方之患。不復自顧其身家。可謂義士。而沛霖既破壽州。則力足以傾覆皖北。官之禍方在旦夕。其勢不能復庇家泰。其索時中。勢亦不能復與之爭。故濡忍目前。以求解於倉卒之際。其情猶可原也。然沛霖卒反。反不數月。即誅死。使其初起之時。勝保等即能正其罪而討之。皖之禍何至於此。然則賊固不可以玩。而不正其為賊。賊亦不可以治也。及沛霖即滅。 朝廷乃知家泰父子之囗。與時中之為官所誤。下 詔昭雪。贈囗有加。而死者不可復生矣。嗚呼。自古豪傑之士。為國家深思遠慮。不得稍行其志。而反以身殉之者。往往如此。豈不可悲也哉。夫苗沛霖皖北之悍賊也。至於周榮趙起。則真無賴奸民耳。其始起即以立會通賊為名。焚劫平陽。潛伏郡城。反囗亦昭昭矣。及焚予居八日。即襲郡城。殺官吏。劫印信。官且身罹其禍矣。而道府上賊狀。猶謂之團練。猶謂之報復。夫焚予居。謂之報復可也。破郡城。則所報復者誰耶。道府縣令。於賊可謂有恩矣。殺其父兄。劫其印信。則所報復者誰耶。至於福鼎之焚。軼及鄰省。則所報復者又誰耶。諱飾以釀亂。亂既成。則益諱飾以求自脫。此不肖道府之故智也。使賊勢遂熾。不可撲滅。如苗沛霖之倔強一方。則孫家泰蒙時中之故事。又不肖道府之所優為也。閩督撫水陸之援。賊之不久即滅。予兄弟亦幸而免耳。然可不謂危甚乎哉。嗚呼。人臣受國厚恩。為地方生靈之計。固不能有所瞻顧依違以求自便。而禍亂者時之所常有也。吾願為長吏者。不幸而當其變。則惟及早圖之。無以因循遷就。貽誤斯民。為不肖道府之所為也。衣言初之安慶。湘鄉相國詢及溫州之亂。衣言為備述之。相國喟然曰。京朝官在籍治事。雖微末如典史。亦與為難。故團練不可為也。湘鄉始亦奉命團練。其後倡義旅自為一軍以辦賊。而後成功。嗚呼。此則衣言兄弟之所不及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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