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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户政九屯垦(3)

难之者曰。县官司一邑事。理簿书。奉期会。晨起视事。夕犹不得安寝。奚暇勘荒。荒田连百十顷。其多者以里数计。移此饰彼。舍近趋远。至易也。一人之心力有限。****之欺蔽无穷。尽抉其弊。以别真伪。势必有所不能。愚谓宜邑之大患在荒田。荒田不清。吏虽勤于他事。无益也。省狱讼。缓征输。并力而谋之。不过数月。而真伪之形判若黑白矣。难之者曰。等荒耳。则均应蠲。奚必办其有业与无业。奚必辨其孰丽于山而孰滨于水。愚谓今之亟于议荒者。为税粮计耳。业主之力足以办税粮。垦之不难也。丽于山滨于水。可以供税粮。蠲之太过也。是乌得无辨。难之者曰。请于朝而朝不从。则奈何。愚谓宜之荒田。不能及十万。辨其伪者。而已及半矣。辨其业主之能胜者。而又去十之二矣。辨其土之足用者。而又去十之一矣。十万之荒可以二万计也。二万之荒。其为税粮也不过二千。朝廷之于二千毫末耳。奚为而不蠲。即不蠲。而一岁之中。县官之于二千。其亦易为力矣。

或曰。朝廷蠲荒税。可不议垦矣。愚谓惟蠲而后垦可议也。 国家则壤成赋。以佐国用。至不得已而议蠲。为有司者。不以时劝耕桑。复旧额。非忠臣也。愚故曰。惟蠲而后可以议垦。虽然。使听民自垦。则垦必无效。何则。彼业荒而遁者。非一日矣。此等客处已久。忘其田园之乐。且有所业。以谋食于异乡。甚有父死子存。兄终弟在者。其心已不知为宜人。而况其先之荒田。复何足恋。而返而求其世业也哉。愚谓垦荒之事。必责之业荒之人。人不复聚。田必不垦。宜邑逃亡之余。民无生气。为长吏者。当先有以鼓舞之。示之以垦荒之利。而不责其目前之收入。而又动之以亲戚之情。联之以宗族之谊。使以渐而归其故里。如是而犹有甘为流民就食异地。与夫力不任垦之人。则当按其数而收之于官。官以次理之。或募民垦。或募兵垦。或罚有罪者垦。或汰不急之胥役垦。垦田之人多。石荒之地少。不过数年。宜无荒田矣。未垦之前有二难。已垦之后有二患。逃亡不归。一难也。弱民力不任耕种。二难也。已垦之田。即闻于朝。民必畏而复遁。不闻于朝。而奸人起而讦之。一患也。垦荒之人无长久计。展转趋利以求其便。则垦者可复荒。而瘠者不复垦。二患也。彼二难者。既筹之于未垦之前矣。则夫已垦之患。可不虑其未然乎。愚谓垦田之始当立报垦之限。限以三年。限以五年。自其初垦之日。而已着其输税之期于官。奸人何所讦。垦荒之人。授之以田。而着其籍。垦于东者不得移于西。垦于北者不得迁于南。一如世业之有户口。而特宽其粮役。以息其力。迟之数年之后。所宽之期满。则使为里甲。以供公上之役。彼即欲不为久远计。其可得乎。

饥民垦荒议

储方庆

宜邑荒田。几十万亩。吏缘是受谴者。踵相接也。嘉会熊公署宜事。民有以荒田之困告公者。公悯然曰。若是则宜之民终无生理。宜之吏亦无以功名终者矣。何前此守兹土者不思所变计也。乃令于民曰。田虽荒而近熟乡者。农弗勤也。不可以言荒。田虽荒而业主之力任包赔者。无损于税粮也。不可以言荒。田虽荒而丽于山泽。可以收地利也。不可以言荒。三者之外。乃可以言荒矣。爰核寔而计之。得板荒田三万有奇。将以请于督抚而以闻于朝。其事未竟也。会淮扬两郡告饥。民之死徙者。累累不绝于路。天子恻然念之。命大臣以时赈济。于是江淮布政使鹤鸣慕公。议徙江北之饥民。垦江南之荒田。即以赈给之资。令市牛种。余惟举大事。动大众。利害不可不审也。窃以为斯事之大利有三。大害有四。何则。淮扬之民。流徙失业。积荒所困。不能自振。而 朝廷遣使议赈。其能长久不乏乎。徙之江南。俾垦荒土。使得自谋衣食。至便也。且两淮风俗剽悍。平居尚有跋扈飞扬之态。今聚数百万人而驱之以饥寒。其势不为盗贼不止。因江南各县之田。散处之以分其势。则不至聚而为奸。而耕垦事殷。得以各守其职业。而生其系累。此一利也。江南水旱之余。田土污莱。在在皆有。即以宜论。已三万有奇。小民业荒者。逋赋无偿。毙于敲扑者。不可胜计。重以逃亡之摊补。里甲之赔累。展转相加。至力不胜。而亏赋之愆。卒中于守令。当此之时。议蠲免不可望也。议流抵不可久也。议散派不可行也。惟有驱饥民垦之。不过一年。而无主之田。变为有主。欠粮之产。易以完粮。使民不困而吏不忧。此二利也。 朝廷蠲数十万金钱。特遣重臣按行赈救。不过一朝一夕之温饱。饥民常苦于不继。而在国家已费不赀矣。若今以发赈之银。尽易牛种。本计既得。则生息无穷。数年之后。渐成富庶。此三利也。饥民千里奔走。旅食异乡。非有邻里亲戚之谊。可假丐以生。官给牛种。所得有限。田家耕作。以粪多力勤者为上农。而责报常在半年之后。当春夏空乏之时。何以为生。宜邑荒田。多在山泽间。易于藏奸。淮北淮南之人。率多不逞。置之深山大泽中。必有意外之患。而又无衣食以慰之。是江北无盗贼。而江南多盗贼也。此一害也。人性与土风相合。则安其居。不相合则偾其俗。饥民垦荒。必与宜民错壤而处。宜民挟有余之势。以示饥民。饥民怀攘利之心。以伺宜民。其弱者必折而入于宜民之家。其强者必起而与宜民为难。饥民不安。则宜民亦不安。此二害也。江北耕种之法。与江南殊。江北土疏而易治。江南土润而难耕。故江北一夫之田。可以当江南之三。而江南一亩之入。亦可以当江北之二。其间耕耨之异宜。燥湿之殊性。水旱之异备。非老于农者不知。饥民挟官令而来。置之于荒芜之土。不谙地宜。不习农事。计其初税之入。必减于江南之人。当事既以荒田委之。岂可复责业主输纳。江南赋重役烦。非北人所习见。彼见所入之少。而所责之多。则转徒流亡。亦必不免。纵有一二仅存之人。而一年牛种。亏折无偿。次岁耕田。莫能自必。此三害也。今天下一家。东西南北。皆王臣也。非若邻敌之境。可以倾此盈彼者。况淮扬之与四府。同在一省之内。今淮扬纵有逃亡之人。亦未至尽越其境。一遇丰年。复谋保聚。养之数载。可反旧观。今若移之江南。授之荒田。使为世业。彼见江南风俗靡丽。可以偷生。故乡之思。十不怀一。淮扬两郡。必为邱墟。虽有丰登之时。窃恐旧业难复。此在江南。或垦散处之荒。在江北。竟成久远不可复问之荒矣。窃意分藩之后。淮扬亦隶江南。垦江南之荒。复荒江南之地。等荒耳。转移在彼此间。无大益也。此四害也。夫君子举事。虑其万全。利害之来。权其轻重。斟酌于彼此之宜。以求为国为民之寔效。职在是矣。愚复何策哉。

垦荒兴屯疏顺治九年

给事中刘余谟

窃查钱粮每岁入数一千四百八十五万九千余两。出数一千五百七十三万四千余两。现在不敷银八十七万五千余两。其中各省兵饷一年该银一千三百余万。各项经费不过二百余万。是 国家财赋。大半尽于用兵。即使天时无警。正供不亏。而军食已急。民力已竭。况今年直隶山东河南江南湖广。水旱异常。各请蠲赈。大兵南取滇黔。远则万里。动必经年。虽可旦晚削平。亦须留兵镇守。未有转饷于数千里外。而能接济不匮者。兵有枵腹之忧。民有挽运之苦。臣蒿目忧心。昼夜筹划。以为舍屯田而外。别无奇策也。夫屯田之法。与满洲圈地无异。但圈有主之熟地。则为民害。而屯无主之荒田。则于民不扰。而于国甚益。如腹里久定地方。不便军屯。宜听督抚按有司招徕开垦。业经会议。毋容渎陈。若湖南四川两广新定地方。弥望千里。绝无人烟。据抚按疏称湖南衡水等处卫所。数年并未开垦。成都重庆叙州马湖各属。人民仅存十百 。粤东抛荒已甚。粤西人少赋轻。章奏具在。历历可考。是幅员虽广。空地甚多。且 国家费数年兵力。数百万金钱。若不及时耕种。亦安用竭万姓之脂膏。收空虚之城郭乎。伏乞敕谕统兵诸将。及督抚按等官。凡大兵所过。降寇流民。务在寔心安插。择其强壮者。收归营伍。其余老弱。悉令屯田。必明开籍贯。编立保甲。计口授亩。使之屯牧有地。耕种有资。其湖南四川两广驻防经制官兵。亦宜择其膂力强壮。弓马娴熟者。操练讲武。其老弱余丁。择抛荒空闲地方。照陜西凤翔陇西徽州之例。耕牧屯田。为久驻计。但不得于圈地之外。溷占民间有主熟田。寓弥盗之法于屯田之中。而即寓裁饷之意于练兵之内。进可以战。退可以守。计无踰于此者。至于川广部选各官。向来或因地方未定。或地方初定。而无人民衙舍者。皆暂住他郡。既无益于残疆。又虚费 朝廷之廪禄。臣前伏读明旨。蜀省凋残。成都等府州县。仅存百十人民。似难以照例设官。诚明见万里。臣请敕部酌议裁并。俟地熟人稠之后。再复旧制。庶凋敝余生。不病于官多民少。兼可裁其俸禄工食等项。以为牛力种子诸费。即有不足。再于他省协济。民知息肩有日。亦当勉力输将。三年以后。必有成效。则军马饱腾。而荒残可望富庶。舍此不为。束手无策。是坐视民穷财尽。永无休息之期矣。

请轻科劝垦疏雍正十二年

广东巡抚杨永斌

窃照粤东生齿日繁。工贾渔盐樵采之民。多于力田之民。所以地有荒芜。民有艰食。荷蒙圣恩广大 。迭颁谕旨。令臣等劝民开垦。务使野无旷土。家给人足。仰见我皇上睿虑周详。诚富民阜物之圣谟也。臣今查得原报可垦六千八百五十顷外。各属尚有荒地。但或系山深箐密。或系夹砂带卤。开辟寔属艰难。体察民情。固畏倍费工本。更恐硗地薄收。倘遇旱涝。粮赋无出。是以未肯尽力。臣窃思瘠田虽产谷稀少。若多垦数十万亩。年丰可得数十万石米谷。即年歉亦必稍有收获。养活多人。不致乏食为匪。于民生寔有裨益。诚不可不为多方劝导。以尽地利。臣查新宁县征粮额内。有斥卤轻则。每亩征银四厘六毫四丝。米四合二勺六秒。此通省田赋则例之至轻者。若令各州县除原报可垦地亩外。凡有硗瘠难垦之地。俱准照斥卤轻则起科。则民心鼓舞。地利可以广收。惟是各州县原编则例。无此斥卤轻则者居多。臣故不敢冒昧具题。如蒙俞允。臣即钦遵行出示晓谕。宣布皇恩。令各州县不论有无斥卤轻则。但各境内有夹砂带卤。山深箐密。难垦旷土。凡有民人承垦。准以斥卤轻则输粮。即给执照为业。照例十年起科。如其地本系沃土。该地方官不行勘明。混准民间冒以轻则起科者。即照官吏踏勘田粮。不行亲诣田所。及不从实检踏。止凭里甲朦胧供报律参处。其混冒承垦之民。照挪移起科等则律。按亩数多寡。分别治罪。如此则肥沃之壤。不致冒承轻则。而硗瘠之地。民知田粮易输。广开阡陌。家室盈宁。边地苍生。含哺鼓腹。共乐升平 盛世矣。

请垦马厂地亩疏雍正二年

云贵总督高其倬

窃查云南一省。山多田少。生齿日繁。所产之米。有收之年。止敷食用。是以滇省米价。较邻省倍贵。而省城米价。又较外府独昂。省城之人。较他处度日为难。而省城之兵。承平日久。人口日增。且无生理。较商民口食又窘。臣到滇以来。时时留心。思为设法调剂。近经详细访查。有臣衙门及后营马厂一处。坐落陆凉州地方。原甚宽大。因其地草毒。马食之者多死。故三十余年。马匹不往牧放。附近居民。将地可种者。俱渐报粮开垦。惟剩中间积水成湖之地一片。又水傍洼下难种之地。共计有三千余亩。臣随捐银五百两。委员雇人筑围。护住水边之地。开得田三千三百余亩。可以种麦种稻。即招本地民人愿种者。薄取田租。令其承种。但今年已过种麦之期。止有稻田可种。计秋收之时。可得米一千石。至来年即稻麦俱收。该地百姓。见田租甚轻。纷纷来说。此地中心积水之处。因大河泛滥。年年灌注。所以耕种不得。若于上流立闸。两旁筑堤二道。旱时放闸灌田。涝时闭闸。令水顺堤而下。则水不灌入。田皆涸出。起初一二年种麦。以后渐可择种稻田。其闸工官建。堤工则百姓愿自出力。但涸出之后。乞将此田。分给筑堤百姓。承种纳租。民得田种。兵得租食。寔属两便。如此料理。虽中心深潭。一时难干。而四旁涸出者。定可得田一万余亩。臣又委员踏看。与所说相符。随支盐规银一千五百两。分发该知州吏目等。令其修筑闸座。百姓亦共筑堤工。八月内即可全完。此时地已有涸出者。其势可以成功。若再得此田成就。则一年可约得麦米一万数千石。倘二年有收。则可有二三万石之租。设有歉岁。省城八营之兵。可不动公储。即可接济。若更年久。并可贮作义仓。接济百姓。再此田若成。恐易有欺隐侵渔之弊。容臣再具疏题明造册送部查考。庶可永远有裨。又臣思他处恐尚有似此者。若查出开垦。或益赋税。或济兵民。均为有益。再行料理。一面奏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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