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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禮政十六正俗下(5)

曰。是皆然矣。抑猶有可疑者。左氏之紀人事。所以聳善抑惡以詔後世也。而有不信者焉。有不平者焉。其類有百。請約言之。鄭息有違言。息伐鄭而敗。左氏以其犯五不韙而伐人。知其將亡。鄭請成於陳。陳桓公不許。左氏謂其長惡不悛。按鄭莊公之在位。四搆怨。無歲無兵。取周禾麥。射王中肩。寘母城。誓不復見。人道盡矣。而為周孟侯。以沒元身。陳息一眚。而亟稱其惡。其可疑者一也。楚武王將齋而心蕩。鄧曼知其祿盡。莫敖舉趾高。伯比知其必敗。按商臣弒父與君。享國十二年。滅江及六蓼。服陳鄭宋。身獲考終。子有令德。潘崇教人之子使為大逆。奄有太子之室為太師。掌環列之尹。伐麇襲舒。屢主兵事。有及黨。為國世臣。比於武王莫敖。其咎孰多。其徵安在。其可疑二也。有神降於莘。虢公享神。神賜之土田。內史過史嚚知其將亡。虢公敗戎於渭汭桑田。舟之僑卜偃知其將亡。按虢為卿士。於周為睦。子頹之亂。勳在王室。不幸晉方薦食。不祀忽諸。而四子備舉其亡徵。且周之東遷。拜戎不暇。渭汭桑田之役。岩不亦敵王所愾。以張中國之威。而以為召殃斯過矣。晉獻上烝諸母。盡滅桓莊之族。以妾為妻。逐公子。而殺其世子。虢多涼德。豈其若是。而日闢百里。晉是以大。其可疑三也。公孫歸父言魯樂。晏桓子知其將亡。按歸父欲去三桓以張公室。與公謀而聘於晉。欲以晉人去之。其忠盛矣。不幸宣公即世。其事不成。行父假於公義。以敵私怨。遂逐子家。由是公室四分。昭哀失國。斯可謂國之不幸。而遠之懷魯蔽其。且意如內攘國政。外結齊晉之臣。同惡相濟。賊殺不辜。有君不事。使之野死。又廢其子。其為謀人不已多乎。而及身無咎。後嗣蒙業。其可疑四也。凡若此者是有故焉。天道福善而禍淫。禍福之至。必有其幾。君子見微知著。明徵其辭。其後或遠或近。其應也如響。作史者比事而書之策。侍於其君則誦之。有問焉則以告之。其善而適福足以勸焉。淫而適禍足以戒焉。此史之職也。故國語史獻書。又臨事有瞽史之道。又楚有左史倚相。能道訓典以百物。以朝夕獻善敗於君。使無忘先王之業。禮運王前巫而後史。保傅傳。瞽史誦詩。又博聞強記接給而善對者謂之承。承者。承天子之遺忘者。常立於後。是史佚也。其見於左氏春秋者曰。君舉必書。曰史為書。曰諸侯之會。其德刑禮義。無國不記。及夫國中失之事咸問之史。是其事也。意主於戒勸。不專於記述。其所載之事。時有異聞。意有所偏重。所謂言豈一端。各有所當者此也。其有善而無福。淫而無禍。雖有先事之言。不足以戒勸。則遂削而不書。其事不可沒則載之。其故不可知則不復為之辭。故史之於禍福。舉其已驗者也。其在上知。不聞亦式。不諫亦入。其於戒勸無所用之。則禍福雖無驗焉可也。其在下愚。不可教誨。不知話言。其於戒勸亦無所用之。則禍福雖無驗焉可也。天下之上知下愚少而中人多。故先王設之史。使鑒於前世之善淫禍福。以知戒勸者為中人也。苟為中人。則舉其已驗者可也。此史之職也。雖然。史之戒勸。猶有二焉。蔡侯般弒其君。歲在豕韋。萇宏知其弗過此。於是楚靈王誘之於申。伏甲而殺之。此明著其禍以為戒者也。商臣以宮甲圍成王。王縊。此直書其事以為戒者也。禍之有無。史之所不得為者也。書法無隱。史之所得為者也。君子亦為其所得為者而已矣。此史之職也。百世之上時異事殊。故曰古之人與其不可傳者死矣。所貴乎心知其意也。明乎此。則左氏春秋之疑於是乎釋。

原緯

全祖望

偶讀竹垞說緯嫌於其顛末尚未盡因更為攷索以疏證之其見於竹垞所述者不復具焉

緯書之說。吾黨所羞稱。然除災祥怪誕之外。不無可采。如律歷之積分。典禮之遺文。旁羅博綜。其言有物。但使擇焉而精。未嘗不有資經術也。按隋書經籍志。漢世緯書大行。言五經者皆為其學。惟孔安國毛公王璜賈逵之徒獨非之。相承以為妖妄。故因魯恭王河閒獻王所得古文。參而攷之。以成其義。然則讖候流傳。直出諸經師箋故之前。後世以為始於東京者。尚攷之不詳也。銅符金匱。萌於周秦之世。王澤既衰。偽言日起。但百家雜流。不過自名為子。而緯則竊附於經。是以儒者不免為所惑。以聖人春秋之筆削。重以子夏之謹守也。而再傳之公羊。遂有善讖之名。然則其淵源不亦遠乎哉。是故。秦有公孫枝之冊。而兆西戎之霸。趙有董安於之冊。而兆孟姚之亡。陳寶之祀野雞。萇宏之射貍首。或識三戶之復楚。或徵二世之亡秦。夫孰非圖籙之微言也。且夫天垂象。見吉凶。是不易之理也。五行之運。如環無端。是自然之運也。為緯者未嘗不竊是意以炫飾其間。豈知其惑世而誣民。一至此哉。吾觀西漢大儒。雖以董仲舒劉向。尚不免於災祥之說。則隋志所云。果為不誣。又未嘗不歎儒者之不善讀緯。而反以其所學陷溺其中也。若鄭康成於緯。或稱為傳。或稱為說。正義以為漢時禁緯。故特諱之。則未必然。隋志。漢時詔東平王蒼正五經章句。皆命從讖。安在其禁之也。觀康成答張逸曰。當為注時。在文網中。嫌引祕書。故隱其名。然則康成因已黨錮之故。有所忌而不言耳。非漢世禁緯之明文也。獨隋煬帝焚緯書。而唐初諸公。如孔穎達李善輩。皆淹通貫穿。則其在民間者。亦未能盡毀也。經學既昌。彼妄誕者將何所用之哉。

伎術

陸燿

九流百家。悖道者多。合理者少。至於陰陽伎術。尤盡出於私意。而非天理之本然。故其失可以立破。而非難見也。京房之易傳。以五星配六十四卦。凡十三周而餘一星。從鎮星起至歲星止。而首尾之交。竟刪去熒惑一星。郭璞之葬經。以二十八宿配六十甲子。凡兩周之後。複出角亢氐房四星。歷十五周四百二十日七甲子。而後復始。不知星度各有多少。東井三十三度三十分。觜觿僅止五分。今以東井占一日。觜觿亦占一日。其可乎。占卜家以勾陳騰蛇青龍白虎朱雀元武配六爻。而謂蟲三百六十。騰蛇為長。星象三百六十。勾陳為長。不知大戴記稱毛蟲之精曰麟。羽蟲之精曰凰。介蟲之精曰龜。鱗蟲之精曰龍。蟲之精曰聖人。家語亦謂蟲三百六十。人為之長。今以騰蛇當之。可乎。夫龜蛇皆北方之獸也。嫌其不與三方相同。而移之中央。然則元冥之神。曰修曰熙。將亦裁減其一。而移之中央耶。選擇家謂正五九月。不宜上官移徙。此本佛書。言帝釋以正五九月。察南贍部洲。唐人奉佛。因不行刑。謂之斷屠月。此何損於上官移徙耶。且佛氏之說。亦何可信。彼謂大地有四大部洲。故閱四月而巡察一周。南贍部洲則常在正五九月也。然遇有閏之年。不知此閏月中。帝釋當在何處乎。甲家謂九宮貴神司水旱。即今所傳三白圖法也。因而又有月忌之日。以一二三四五數之。五值中宮。諸事皆忌。數至十四二十三皆值中宮。故每月有三忌日。再數至二十七日。三周已盡。尚餘二十八二十九三十日。不知此三日中。貴神又在何處乎。演禽家以七政配二十八禽。不知寅虎卯兔之類。皆屬強名。即如寅宮自尾十度起。至斗十度止。尾宿本十九度。今自十度起。凡屬尾宿止十度。中間歷箕宿十度。又歷斗宿十度。而後滿於一宮。箕為豹。斗為獬。則不得專以寅宮為虎矣。又東方七宿皆屬木。南方七宿皆屬火。西方七宿皆屬金。北方七宿皆屬水。今則角為木。亢為金。氐為土。房為日。心為月。尾為火。箕為水。然則東方不得為木耶。又蛟龍本是一類。何以蛟為木。而龍則金。虎豹亦為一類。何以虎為火。而豹則水。還而叩之。亦自謂本屬強名也。既是強名。則角之一宿。非木非蛟。亢之一宿。非金非龍。安得謂庚金之命。逢亢必逢角。亢之辰。舟行不吉乎。如此之類。更僕難終。原其所以為此紛紛。總由緩於自修而急於天幸。不教人以躬行實踐自求多福。而惟誘之以造化陰陽鬼神星象年月甲子之屬。其實皆如繫風捕影。無一可據。而聖賢相傳。知天事天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學不講。嗚呼。此豈非士大夫之過與。

駁陰陽家言

馮景

善言天者。必有驗於人。君子惟盡人之道。而天不能違。故精數不若明理。嘗觀漢藝文志。陰陽家者流。出羲和之官。欽若昊天。敬授人時。及拘者為之。則牽於禁忌。泥於小數。舍人事而任鬼神。及其流失。自建武以後。圖讖之說興。而占驗風角之術。往往禨祥巧中。於是益惑於人心而不可移。然吾博觀往。亦略備矣。知其書可焚。而其術可廢也。今世尤惑者卜葬一事。若以窮達壽夭。皆此所致。遂有久淹親柩不葬者。有既葬失利而改卜者。有謀人宅兆。而遷就馬鬣者。嗚呼。藉骨之朽以廕家之肥。可為不仁不知矣。其亦考諸禮乎。古者天子諸侯大夫士葬。皆有月數。是古人不擇年月也。春秋九月丁巳。魯葬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是不擇日也。鄭葬簡公。司墓之室當路。毀之則朝而窆。不毀則日中而窆。子產不毀。是不擇時也。古之葬者。皆於國都之北。兆域有常處。是不擇地也。呂才之。誠為篤論。世有明理君子。其孰能違之。元陵之葬。德宗見轀輬車不當馳道。問其故。對曰。陛下本命在午。不敢衝。上哭曰。安有枉靈駕而謀身利乎。命改轅直午而行。其後宣政殿廊壞。將作。奏十月魁岡未可修。上曰。但不妨公害人。則吉矣。安問時日。即命修之。夫德宗情多猜忌。而所見之達如是。亦不聞其違陰陽以致咎也。且漢明帝以反支日受章奏。而天下稱其賢。宋武帝以四廢日拜領南蠻校尉。而天下稱其達。唐太宗以辰日哭張公謹。而天下稱其仁。李愬以往亡日攻吳房。而後世稱其智。此無他。惟理之從而不拘於數。能盡人道而已矣。故曰。君子道其常。

選擇正宗序

姚鼐

天下術家之言。必首以太歲為重。餘術。皆由太歲而生者也。有問於余者曰。古太歲之法。因於歲星。歲星居所次辰。則太歲居辰之所。合星與太歲順逆行異。而合辰無貸。歲星歲一辰而微速。久則過辰。故有龍度天門之法。則太歲應之。百四十四年而超辰焉。自漢後太歲失超辰法。是歲星太歲所居。辰不與合也。而術者以推吉凶。猶能驗乎。余曰。驗也。夫吉凶生乎氣。氣生乎神。神生乎人心。夫太歲。非有形也。為天之君神。夫人心所向者則君也。今天下九州人人心所執為太歲在是辰者。則太歲在是辰矣。人心之所不超。則亦神之所不超。故以驗吉凶可也。雖然。又有道焉。天之道。神而不可盡測。其氣時而至。時而不至。今夫盛暑南向。宜受氣熱矣。而累日北風淅淅而涼者有之。隆冬北向。宜受氣寒矣。而累日南風煦煦以溫者有之。故天氣時而不至。雖以古測太歲之術甚密。而吉凶不必驗也。其氣時而至。雖以今測太歲術甚疏。而吉凶未嘗不驗也。君子知其不可拘。干祿不回。不失吾理。而於術家之言。亦不必故違其大忌而已。吾鄉章淮樹觀察。多術藝。兼通形家日者之言。究心為一書。曰選擇正宗。以視余。俾為之序。余不能盡通其說。而推淮樹著書之心。欲以為人利而祛其害。其志甚美。乃以余夙所持論。書以為之序云。

送董君序

姜宸英

京師者。士大夫之所集。而名利之場。四方宦游者。挾卷冊。操技藝。皆聚而角材於其中。得則聲價驟起。不得則匍匐歸耳。董君者以星學自西浙來游諸搢紳間。言某某當貴賤。某當遷。遷某官。以某月某日。某當罷。或受譴責。率刻期取驗。其近者以旦夕。遠者或數年。保抱嬰孩。或不啻數十年後。則執其近者。以取驗於其遠者。亦若責左券可待。故諸貴人爭傳客之。不數月。挈千金歸。其術業精。取償博。享之無愧也。人曰董君佳士。甯屑屑為此。無亦借是以翫弄公卿。嘲笑豪傑。如東方生者耶。然以君之道觀之。則京師士大夫之風尚可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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