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毅然转身,拉起浅照的手,转脸似不愿往那边多看一眼,然后声音颤抖的说:“姐姐,妹妹今夜无心宴会,还请姐姐谅解。”
“好,我为妹妹安排住处,来人呐,带客人去东厢房!”贺芸茵拉着欧阳慕华的手眼中的笑意怎么止都止不住。
如故一行则跟着下人去厢房,离开的时候不曾往欧阳慕华那边看一眼,只低着头,肩膀似乎有些颤抖,看着甚是悲伤的样子。如此状况一直到如故被带到东湘各自安顿下来,那个带路的下人离开了,如故才抬起头,一张脸憋笑憋的通红通红。
而此刻同在一个房间之内的几人看见如故这般模样表示十分不能理解,素离一张嘴张成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家姑娘也能做戏做得如此逼真,刚才她差点就要站出去为王爷说话了,要不是藏香在后面死死拉着的话。
而藏香看见王妃这带了幸灾乐祸的笑,在心里默默为王爷默哀了会儿。
整个房间最淡定的估计就是浅照,他静静的看着如故,觉得这个女子笑起来虽然粗鲁,但是似乎并不那么讨厌,而且似乎也能让人心情愉悦不少。
另一边,欧阳慕华一脸淡定的跟着着前面那个又肥有难看的女人往前走,当然还需要巨大的耐心去忍住不去揍那个时不时在自己手心里划拉一下的丑女人。
贺芸茵把人拉倒一个临湖的亭子中,欺身上前甜腻腻的问:“美人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欧阳慕华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扯开嘴角,笑着说:“我叫莫阳。”说完掩嘴一笑,顺势轻轻推开越靠越近的贺芸茵,眼神不自在的朝周围守着的侍卫扫了一圈。
“莫阳?好名字!”贺芸茵一边赞叹,一边朝着眼锋一扫,所有人都自动退下,黑暗之中有人悄悄离开。
“我也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欧阳慕华默默感受着似乎所有人都离开了,笑着朝贺芸茵的方向靠近了点,然后似乎一个不慎就跌向了贺芸茵,一触即转。
贺芸茵伸手准备瞄准欧阳慕华的肩准备搂上去,却在被欧阳慕华巧妙的饶了开去,手只能停留在空中,最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去。
而欧阳慕华此时则看着贺芸茵,一笑,于黑暗之中绽开的罂粟。贺芸茵被那一笑给惊艳了,自觉沦为那罂粟之下的亡魂,没看清欧阳慕华手中的动作不停,毫无感情的手起刀落,贺芸茵就如此倒向她心中的神祗,却被欧阳慕华一个闪身让开,从四周迅速闪出四名黑衣人,几天向着欧阳慕华狠攻过来,欧阳慕华身形一闪,飞快的绕出四人包围圈,动作迅速的手指连点,几乎是在一刻之间,四人便已经倒在贺芸茵旁边。
而此时,欧阳慕华则摊开手掌,里面静静躺着一把不大的钥匙。他看向旁边倒下的贺芸茵十分愉悦的说:“谢啦,本来不该这般早下手的,可惜你实在是太丑了。”
欧阳慕华摇了摇头仿佛可惜,然后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面镜子和一团泥巴,对着镜子比照贺芸茵的脸,在自己脸上修修整整,然后对着贺芸茵说一声抱歉,毫不手软的剥下人家的上衣,再一转眼,竟然已经和贺芸茵的样子相差无几。不知道是不是贺芸茵的命令,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竟未曾看见一个家丁经过,欧阳慕华满意的环视一圈,最后往亭子里倒下的人嘴里各塞了颗药丸之后,朝亭子之外一跃,融入无边夜色之中。
东厢的院子里面,无声闪入几道黑影,悄悄潜伏到如故房间门外,往里探了探头,拿出一管江湖上常用的迷眼,对这里面轻轻一吹,旁边站着城主府的家丁,默默看守。
房间之内,如故拉着浅照和衣躺在床上,屏住了呼吸,过了一会儿就在如故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黑衣人一脚踢开了们,手中的刀锋在月光之下闪着寒冷的光。如故悄悄按下浅照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动,那黑衣人提刀便朝床里砍,如故举手便挡,铿一声,如故宽大的袖子滑下,如故抽出里面的短剑,朝着外面递出一剑,侧身避过那刺进来的一剑,里面的浅照却跟着起身,那一剑就朝着浅照前心而去,如故立刻伸手,挡在浅照身前,把人往后一带,勉强躲过那一剑。
紧接着又一剑刺入帐内,如故两手一价,轻使内里剑便铮一声断掉了,如故再向外一送,只听得外面闷哼一声,一抹鲜红洒在白色的纱帐之上,反射窗外清冷的月光。如故拉起浅照跳下床,立刻便有几把剑朝着如故而来,如故反握短剑伸手一档,带着浅照迅速退至床边,此时门外的动静也大了起来,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提剑迅速朝如故刺来,而另外几个人随后而至分别堵住如故的退路,如故拦住浅照,提剑便挡,却在第一剑的时候便手指一疼,一个手软,那一剑稍稍偏了点方向,噗呲一声直入皮肉,后面浅照也意识到了什么,从后面一把拉住如故,准备将如故带向身后,如故却纹丝未动,只轻声说了一句:“顾好自己。”然后一截软缎从袖中划出,如利刃一般挡过当先的三把利剑,然后如有生命一般缠向黑衣人,此时门口出现烛光,几名黑衣人一击不成迅速撞破窗户跳了出去。
“姑娘,姑娘!”素离当先跑进来,在看见如故的瞬间松了口气,她后面的是藏香,也是一脸的焦急,再后面跟着的是兵士。手握着染血的兵刃。
“你们可知城主府后门所在?”如故看着那些兵士,知道欧阳慕华说于后门接应,必是早有准备,所以看向那些兵士问。
“回王妃此处往后绕过西厢便是后门!”一名相貌普通的兵士上前一步回道。
站在如故身后的浅照听见那一句王妃,眼光微微波动,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领路,去后门,接应王爷!”如故收起手中软缎,直了直身子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