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厉的目光忽然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顿时面色一怔,轻轻得将她放在自己的面前,那可怕的寒光也收了回去,只是转过身,淡淡得问道,“你怀了身孕?”
“咳咳咳……是。”悔儿喘息着咳嗽了几下,几根长长的发丝被自己衔在口中,潮潮的,原本湿漉漉的心湖,却因为他话语中残存的一丁点的关怀而掀起了滔天的浪涛!
“岂有此理!”他狠狠得握紧了拳头,他竟然对一个怀孕的侍女动了手,他还是个男人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把自己和一个怀孕的侍女关在这个囚室之中?
还有,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啊……
他忽然张口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号角声,这声音如哭如诉,他狠狠得跃起,朝着那满是伤痕的石壁上狠狠得击出了几拳。
“砰砰砰!”粉碎的石抹飘落在地板上,那满是疮痍的石壁上立刻又多了几个新生的裂痕,不过却都有着相似的外形。
他难以置信得望着自己的拳痕,莫非这些石壁上的拳痕,都是我打出来的?”
“爷,您别折磨自己了,再打下去,整座山也要被您打塌了。”悔儿突然扑到自己的怀中,哀哀得求道。
“你起来吧。”他长叹了一声,默默将怀中的女子扶了起来,再抬眼望去时,便突然发现这女子虽然穿着薄薄的纱衣,却怎么遮盖不了那娇嫩如水的肌肤,似乎怀孕的这女子,身材更丰腴了些呢。
他突然有些舍不得松开怀中的女子,那清凉的肌肤触在胸前,似乎腾升了一抹火苗。
“爷,你刚醒来,妾身为你做饭吧。”她低低得说道,想要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只是雪白的耳翼,早已染得绯红。
他在心中低低笑了一声,原来她也是有同样的感觉,很是青涩很是害羞的。
“你怀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他忽然张口问道,只是这一张口,却连自己都暗骂了一声,哪里有这样问话的?
果然,那侍女惊愕得抬起了饱满的额头,黑亮的眸子有亮晶晶得东西闪动着,似乎马上就要坠落下来,又被强忍住了。
“好了好了,你去忙吧。等吃完饭了我再问你。”他忽然心狠狠得颤抖了一下,觉得自己被打败了,怎么也不忍心看到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这幅要流泪的样子。
她似乎听到了“吃饭”,心情开心了许多,只是依旧羞涩得说道,“妾身是您的侍女,这孩子……自然也是您的。”
只是到了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经宛如蚊蚁一般,低不可闻。
他也自觉荒唐了笑了一笑,莫非自己还真是一个风流种子吗,这侍女说是自己的孩子,应当不会错的。
可笑自己刚醒来,还对她生有一种刻骨的仇恨呢。
只是……
他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身边的事情身边的话,这是他的习惯!
一如他的信仰。
他看了看自己古铜色结实的肌肤,只用力动了动肌肉,一块块刚健的肌肉就显露出来,俊美不凡。
“这具身体还算不错。”他满意得笑了笑,只是看到那个淡淡得几乎要消退的银月的痕迹,他的眉头又皱了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要起身穿衣,然而突然又忍住了,嘴角也浮起一抹邪异的笑容,她不是说孩子是自己的吗,那不如让她来伺候自己好了。
还有这个囚室,本来他是恨不得马上离开的,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没有解开所有谜底的时候,他反而不着急走了。
猜谜解谜,见招拆招,这不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吗?
他忽然隐隐想起,以前的自己就应是这样,无比冷酷,无比刚硬,无比智慧,也无比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