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重启的二公子何志广对名伶蝶衣的美色垂涎已久,这日邀了几位王孙公子硬拉了龙行舟去玉芙楼饮酒。
自从七夕那夜过后龙行舟便对任何美色都兴趣缺缺,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个被自己撞到女孩的身影。意兴阑珊的望着左拥右抱的何志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其他几人便都揽着自己心仪的姑娘散去,偌大的幻舞阁只剩下他与何志广、蝶衣三人。他正待要走,却被彩衣款款的蝶衣拦住,柔弱无骨的身子软软的倚在他身侧,娇嗔的道,“世子何必急着走,莫非是嫌蝶衣伺候的不周么?”
眼见着蝶衣对龙行舟投怀送抱何志广居然一反常态视若无睹,笑吟吟道,“美人儿爱英雄,世子殿下英武非凡,连一向眼高于顶的蝶衣都难脱情网,真是可喜可贺啊!”随即端起酒杯。
蝶衣会意连忙执起玉壶为龙行舟斟满三大杯酒,娇滴滴的道,“蝶衣敬世子殿下!”
龙行舟本就性情豪爽,哈哈一笑眉头也没皱一下,便连饮三杯,蝶衣却用衣袖一掩,酒只沾了沾唇。
“好酒量!”何志广抚掌大笑,又敬三杯,龙行舟毫不推辞,亦是一扫而空。蝶衣见他隐现醉意,忙扶住他摇晃的身子坐下,自己却软软的跌落在他怀中,娇媚的笑道,“世子殿下你醉了!”
龙行舟摇晃着昏昏欲睡的头,一把将她推开,“我没醉!”
蝶衣险些跌落地上,却并不气恼,挑衅似的笑道,“世子没醉?那可敢将奴家带进安王府里小住?”
龙行舟醉眼朦胧道,“有何不敢!父王近日为了朔湘之事焦头烂额,哪有闲心管我这些风流事!”
朔湘!蝶衣大惊与何志广对视一眼又道,“荒芜边地能有何事?世子不是在糊弄蝶衣罢!”
龙行舟摇摇晃晃站起身形,模糊的咕哝道,“还不是为了熊、熊……”话未说完便醉倒在地人事不省。
蝶衣上前连忙唤道,“殿下,殿下,醒醒啊!”何志广猛地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在怀里,邪邪的坏笑道,“别去管他!春宵一刻值千金!”
蝶衣瞪他一眼,唤来丫鬟婆子将龙行舟掺进客房休息,何志广早已按捺不住心中荡漾的春意将她拦腰抱起压在床上,“蝶衣,爷要重重赏你!”
若是将今日探得的消息禀告爹爹,他老人家定然会对自己另眼相看,说不定一高兴便会准了蝶衣入府之事,那时二人便可朝夕相对,日夜贪欢!
客房中合衣酣睡的龙行舟缓缓睁开双眼,炯炯的虎目看不到一丝醉意,从鼻间冷哼一声,旋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睡去。
熊贺之事尚未盖棺定论,朝中便接连出了几件大事,一是地方长史诉衡阳侯刘彰截留番邦瓦离进贡之稀世珍宝“血灵珀”;二是有人匿名状告如今镇守北部边陲的正三品怀化将军鲁乘风,三年前剿匪安泰时杀良冒功。
鉴于衡阳侯刘彰乃是成王凌孝勋的舅父,而怀化将军鲁乘风亦是成王亲随一脉,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一时间大顺朝堂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两个案子均事实清楚,无可抵赖,安王龙简调查核实过后入轩辕殿觐见,圣武帝躺在龙榻之上半晌无语,只吐出一个字,“杀!”
最后的决战就要开始了么!跪在殿内自行请罪的凌孝勋心中一震,连忙伏在地上叩首道,“衡阳侯刘彰是臣舅父、怀化将军鲁乘风亦是臣的学生,此次二人以身试法自掘死路罪无可恕,臣请陛下连同臣一同治罪!”
圣武帝轻叹一声,“爱卿何罪之有,快快起身罢!”
凌孝勋顿时涕泪横流,哽咽道,“皇上对臣厚爱有加,此生臣愿做牛做马、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晚膳过后龙泽宇正在洪泽殿中与合欢对弈,华容躬身入内交给他一张薄薄的纸条,合欢好奇的问道,“二哥?”
将纸条丢与合欢面前,龙泽宇笑道,“千年的乌龟终于肯露头了么!”
纸条上书着短短几字,合欢合上纸条轻声道,“他还真沉得住气,自从父皇赐婚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单独约见二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