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偏殿议事厅中灯火通明,众将肃然而立。沁阳王大世子华凡尘脸若寒冰端坐正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紫檀的座椅扶手,半晌才冷冷道,“父王遇刺已过去两日,却连刺客的影子也没见着,真是些饭桶!”
副将瞿辉豹眼圆睁怒不可遏道,“大世子!王爷在世时城中防务皆是瞿某全权负责,怎的这两日却让俺筹措丧葬之事,这究竟是何用意!”
另有几名将官附和道,“是啊!敢问大世子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受此等窝囊气!”
瞿辉猛地拔出腰间佩剑高声质问,“三世子在王爷遇刺后便不知所踪,想必大世子不会不知道罢!”
华凡尘鹰眸逐一扫过众将,不疾不徐道,“你们莫不是要造反么!”
“造反又如何!王爷在时本就属意三世子承袭爵位,今日你若不将世子交出,瞿某便要你血溅当场!”瞿辉挥起长剑冲上前去,门外早已埋伏下的兵丁一拥而入将华凡尘团团围住。
华凡尘不怒反笑,“就凭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也想造反?不自量力!”唰的抽出腰间软剑众人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便听的瞿辉惨叫一声颓然倒地,一命归西!
“还有谁不服气?只管上前一试!”从腰间取出锦帕拭净长剑上的血迹,华凡尘冷笑着将众人的惊慌与胆怯尽收眼底。
没了牵头之人,众将心中惶遽纷纷扔下手中兵器双膝跪地,三呼“末将叩见王爷千岁千千岁!”
华凡尘悠闲地坐回椅中,高声道,“都起来罢,前尘往事既往不咎,若是今后谁心存不轨就休怪本王无情!”
众将连声称是,躬身退出偏殿均面如死灰,相觑之下大为疑惑,华凡尘平日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把个身子弄得虚浮不堪,手难缚鸡,今日怎的一反常态英伟不凡。瞿辉乃沁阳名将英勇善战,却轻而易举的死在他的剑下,怎不叫人生疑?
偏殿中宽大的白玉屏风后走出一人,不正是大世子华凡尘,双手轻轻击掌笑道,“慕辰兄果然出手不凡,顷刻间便为本王除去了心腹大患!”
座椅中的华凡尘淡然一笑慵懒的走下台阶,唰的撕下脸上薄薄的面具,露出原本俊逸潇洒的面容,躬身笑道,“王爷过奖!慕辰愿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华凡尘满意的颔首,踌躇满志道,“从今日起,我华凡尘的富贵便是你袁慕辰的富贵,沁阳大小军政事务皆交由你来处理!”
袁慕辰陡得收起面上轻浮之气正色道,“王爷放心!慕辰必殚精竭虑辅佐王爷早日成就霸业!”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华凡尘望向瞿辉尸身厌恶道,“这个恶贼平日仗着父王宠信处处刁难本王,实是死不足惜!不如将他拖出去喂狗!”
袁慕辰轻笑道,“王爷且慢!瞿辉乃沁阳名将,如今先王尸骨未寒若是将他拖去喂狗必会引起众臣不满,哪日传到京中怕是会误了王爷的大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