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锃南苦笑,“这次,是我的错。”他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认错。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想再理他,走到病床边,看着缓缓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不觉得犯疼,这种痛楚我也曾经经历过,我很明白缓缓心里承受的和身体上的痛苦,我伸手为她掖了掖被角,对身后的男人道,“陆叔叔和阿姨知道了吗?”
“嗯,妈说要给缓缓做些补身子的东西才回去的。”
“锃南哥,”我叹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怎么你们也闹成这样了呢?”
叶锃南满脸的痛苦,他抓了一把头发,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床上的缓缓出神。
缓缓没多久就醒了,她呆愣愣的看了我好久,才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然后用着极轻的声音对我说道,“小意,你来啦……”
我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解释道,“缓缓,我前几天都没有开手机,不是故意没回你短信的。”
“嗯,”她轻轻的点头,“我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
看着缓缓那惨白的脸色,我心里一阵发疼,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活泼,没有什么烦恼的人,却没想到也弄成了这个样子,我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现在觉得怎么样?”
缓缓一直微笑着,“不痛了,麻药后的阵痛也过去了,我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说着,手却慢慢游移到了自己的小腹,那个曾经孕育着一个婴孩的地方,“就是觉得有些空荡荡的,拿什么都填不满。”
我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闭住双眼的叶锃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发展到这个地步呢?孩子又何其无辜,居然连到世上看一眼的机会都被剥夺。
“会好起来的。”我看着她,坚定的说道,“缓缓,会好起来的。”
我在病房呆了一下午,无非是陪缓缓说说话,她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脆弱,不过对于那个已经失去的孩子,却还是十分不舍的,有的时候都已经哽咽,却还是硬生生的将眼泪咽了下去,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正是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我更加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所有的话语都已经失去了作用,失去,依旧是失去,再也回不来了。
傍晚的时候不仅陆阿姨过来了,连罗映也过来看缓缓,我看着缓缓被她们围在中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她乖乖的把饭给吃了,她也不要我陪夜,叶锃南便送我出来。
走在安静的走廊里,我看着稍稍走在我身前的那个有些萎靡的背影,不由上前了几步,走到了他身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缓缓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