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通
中国的企业改革和发展，以及职工队伍、企业家队伍的建设，我国国民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都凝聚了宝华同志很多心血，凝聚了他的智慧和精神。每一项政策或措施的出台，从开创、探索、到发展，宝华同志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宝华同志是我国经济界、企业界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在“六五”、“七五”期间，我能够在宝华同志身边，在他的领导、指导、教导下工作，至今我的好多工作方法、思路和工作作风是与宝华同志的教导分不开的。“风光踌壮志，清正欲师表”，我一直把宝华同志作为我们的师表，楷模。因为宝华同志的思想、学识、经验，工作作风、工作精神，为我们晚辈人树立了榜样。他的勤政、廉政和为人品德，我们都应该好好学习。
从工作上，我接触到宝华同志是在国家经委企业管理局。我从企业调到国家经委，开始在企业局综合处工作，到后来担任局长，在宝华同志领导下主持企业局的工作。当时，宝华同志曾在一次经委局级干部会上说，企业局是全委工作最忙的局。企业局确实一天到晚都忙个不停，连中午都不休息。工作虽然很忙，但从老领导宝华同志的身教言教中，我们懂得了如何做人、如何做事。
第一，关于企业整顿。整顿前后进行两次，一次是恢复性整顿，一次是建设性整顿。恢复性整顿是从粉碎“******”、实行改革开放以后开始的。在粉碎“******”以前，“**********”期间所有的规章制度都被取消了，都说成资本主义的“管、卡、压”，企业里劳动组织、劳动纪律、财经纪律很乱。因为好多老干部都靠边站了，老干部恢复工作以后，年龄又偏大，厂长、副厂长成班、成排。所以党中央决定在全国企业中开展恢复性整顿。恢复性整顿搞了两年，接着就搞了建设性整顿，或者叫全面整顿，是从1982年开始到1985年结束。整个过程都是在宝华同志领导下进行的。当时******成立了一个全国企业整顿领导小组，宝华同志任组长，副组长由许多部委的部长或主任担任。应该说整顿是一项艰巨的工作。首先是建立组织，各部委、省（区、市）都建立了领导组织，包括后来的总后勤部和司法部，过去这部分企业是不引人注意的，因为总后勤部下面有许多企业，如被服厂、军械修理厂、飞机修理厂；司法部下面也有很多劳改企业。所以这次整顿企业的面是很广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宝华同志首先把各地、各部门的组织建立起来，按照中央和******的要求，认真推动这项工作。至今我感受最深的是，每月20日上午在西皇城根九号院开一次企业整顿工作例会，每次宝华同志都要到会主持并讲话，即使宝华同志在住医院治疗期间，也都坚持从医院出来参加，开完会再回医院。至今想起来实在感人至深。如果没有这种精神，没有这种制度，这项工作就很难开展。整顿工作例会的主要任务是：总结交流各地、各部门的经验，通过典型来推动整顿，研究整顿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同时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当时特别难的问题是确定厂长（经理）干到多少岁能够退下来。刚开始提出50岁，有的领导说，50岁退下来太年轻了，最后******领导同志敲定55岁退下来。整顿包括领导班子、劳动组织、财经纪律、劳动纪律，以及经济责任制的建立和完善，这五项整顿工作一项一项地抓。这里有劳动部、财政部及各部委的密切配合，但是这项工作的推动是宝华同志亲自抓，而且抓得很紧。整顿还包括商业企业的整顿，可以说是各行各业的企业都开展整顿。当然商业企业要结合它的实际，主要是怎么改善服务态度，提高服务质量。从恢复性整顿到建设性整顿，宝华同志都抓得很紧很细，付出了很多心血。宝华同志贯彻党中央、******精神是非常认真严格的。通过整顿锻炼了一批队伍。现在这支队伍都已是各地经济工作的领导骨干了。我发现原来好多省经委从事企业整顿工作的处长都当上了省经委主任，有的还当上了副省长，就是在那个时候培养锻炼的。通过整顿我们学到了两条工作方法：一是有个制度，定期总结交流经验，提出领导小组指导性的意见，推动全面工作；二是从实践中来，抓住典型，推动工作。我觉得当时做得很成功。当然国家经委党组很重视这项工作，但是如果没有宝华同志这么抓，企业整顿很可能有头无尾，或者是收效不大。整顿以后，大家都很满意。1986年初在北京国谊宾馆我们召开了一次全国会议，表彰了200多个全国企业整顿先进单位，并给这些企业发了奖牌，“全国企业整顿先进单位”这几个字是宝华同志找段云同志写的，至今好多企业门前还挂着这块牌子。同时各省市也评出了当地的企业整顿先进单位。可以说，“**********”以后，“六五”期间在宝华同志主持和领导下，我们着实抓了一项对中国企业建设发展具有历史意义的关键性的工作。这项工作很成功。
整顿以后怎么办？企业怎么提高？怎么走向国际市场？当时宝华同志考虑了这些问题并安排我们调查研究。经过调查研究，通过实践我们提出了企业升级的思路，起草了企业整顿后怎么加强管理的文件。那是1986年初，“七五”开始的时候，******开会审定这个文件，我也去参加了，会上很快顺利通过了，当时大家都认为文件起草得很好，好就好在这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我们通过对山东、江西、湖南等各地的调查，以及总结一些重点工业省的经验，认识到企业整顿后应该瞄准国际市场，提高企业的整体管理水平和素质。企业升级主要是考核质量、消耗、经济效益三项指标。因为当时企业总体管理水平较低，与国际相比仍然存在产品质量差、物质消耗高，经济效益低的问题，所以要有针对性的围绕三个问题来开展企业升级工作，而且升级是瞄准国际先进水平。这项工作从1986年开始，一直到1990年，全国评了一批国家一级企业和国家二级企业，这些都是在宝华同志亲自领导下进行的。宝华同志定期召开部委会议，研究企业升级中的成功经验，推动企业升级工作，也研究企业升级中遇到的一些难题、问题及解决办法。******各部委都很支持，各部委花了很大力气，请了一批专家来研究企业的质量标准、消耗标准和经济效益指标。所以这项工作是一项很好的、很细的、基础性的工作。另外我们抓企业升级也好、评选优秀也好，绝不收企业任何报酬，包括我们参与评选的全国企业管理优秀奖（“金马奖”）、全国优秀企业家（“全球奖”），从来不收企业一分钱，这样考核才能公正、过硬。由于宝华同志一再叮嘱，要求我们很严，在这方面我们养成了一个好的工作作风，所以评出来的“双优”就比较过硬。
从“六五”到“七五”期间我们抓了企业改革和管理工作，应该说对企业的基础工作、企业的领导班子建设、企业的职工队伍建设都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企业整顿和企业升级工作推动了其他各项工作的开展。这项工作至今还是有用的，如建立厂内银行，模拟市场经济搞内部成本核算，包括劳动组织整顿，提高劳动者的素质，这与党的十四大要求也是吻合的。我们中国经济发展要靠科学技术、靠提高劳动者的素质。当时提出的加强职工培训工作，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企业整顿不是单纯解决企业管理混乱和建立正常的生产秩序，而且还带动了其他各项工作，特别是企业管理基础工作大大加强了。我们还总结推广了大庆的经验、鞍钢的经验。大庆的“三基”，即基本功、基础工作、基层队伍建设，后来发展为七项基础工作，增加了规章制度、职工培训、班组建设、统计报表等，应该说是大大发展了企业管理工作。当时我们起草的文件，宝华同志都要亲自审改，遇到需要研究商定的问题，就把我们找来，对文件逐段、逐句推敲，一起修改。当时我是文件起草人之一。每月20日的例会，宝华同志都要讲一次话，每月都要有新内容、新典型，这给我们压力很大，但也推动了我们工作，促进我们深入企业实际调查研究、总结典型经验，现在回想起来很有效。
第二，企业整顿、企业升级对企业来说虽然提出了赶超目标和努力方向，但是从企业内部来说，怎么提高管理水平，也要有一个指导思想、工作方法和手段的问题，所以宝华同志有针对性地提出要推进企业管理现代化。这项工作是在整顿的基础上，在企业升级过程中，提出来的很有远见的举措。针对企业管理现代化，当时我们企业局在全国抓了60个试点企业，同时在中国企业管理协会还建立了企业管理现代化工作委员会。就是说从政府方面，从协会方面都来积极配合推进管理现代化。这项工作抓得很适时。这个概念从理论到实践过去没有系统研究，当有了这个组织，有了这个试点，又能结合中国的企业实际，从管理思想、管理组织、管理方法、管理手段、管理人才等方面来研究推进管理现代化，对于中国企业提高经营管理水平，是带有方向性的很重要的措施。根据宝华同志的指示，我们每年都要总结这60个试点企业在推进管理现代化中遇到的问题和经验。除每月召开例会以外，每年我们都要组织召开全国企业管理工作会议，会上都有推进企业管理现代化的内容。这些会议宝华同志都亲自参加，发表重要讲话，对我们的工作，对中国企业改革发展、企业管理的路子都讲得清清楚楚。讲话稿大都是他在晚上撰写、修改出来的。我感受最深的是宝华同志明确提出，中国的企业管理既要总结汲取中国古代有益的、优秀的管理思想，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企业的有益经验，又要注意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所以宝华同志概括提出了十六字方针“以我为主，博采众长，融合提炼，自成一家”。这是具有战略性、方向性、重要指导意义的方针。我们国家有自己的企业管理成功的经验，同时也要学习国外各方面的有益经验，通过融合提炼，形成有中国特色的企业管理现代化的理论和方法，走出一条中国企业管理现代化的路子。10多年来，我国企业改革发展的实践证明，这个方针切实可行、完全正确。
第三，围绕提高企业素质，在企业改革、整顿和升级工作中，宝华同志作了很多重要指示。提高企业素质是当时企业整顿以后，如何提高企业整体水平遇到的一个大问题。当时******提出这个问题，让国家经委组织研究，不仅经委本身，还让国家计委、劳动部、财政部等几家联合搞。在宝华同志和彦宁同志主持下，我们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把提高企业素质作为一个问题来系统研究，在中国企业发展历史上是第一次，经委还形成了一个文件，这个文件至今看起来对我们现在进行的企业改革和管理仍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我觉得当时提出提高企业素质，有几个很重要的课题。一是如何提高经营者的素质，当时宝华同志提出，要加强厂长（经理）的培训，而且要考试，这在过去是没有过的，这项工作至今已经开花结果了，从那时起各地才有了经济管理干部的培训基地。所以抓这项工作是具有长远发展战略眼光、带有历史性的意义。要提高企业经营管理水平，首先要提高企业领导者的素质，也就是企业的厂长（经理）一把手的素质。除此以外，宝华同志还提出要抓职工培训。由于“**********”以后我们企业职工队伍出现了断层，有人说是初中水平，实际上连初中都没有上完就进了工厂，所以国家经委和劳动人事部门配合，抓了职工培训。这项工作也是带有历史性意义的。另外，提高企业素质离不开质量和效益的提高，企业素质的提高主要体现在产品质量和经济效益上。为推行全面质量管理，宝华同志费了很多心血。当时与日本小松制作所河合良一先生开展质量管理交流，以北京内燃机总厂作为试点，我们搞了一个推广全面质量管理办公室。国家经委发了文件，在全国普遍推行全面质量管理。这项管理制度对于建立产品质量保证体系，提高企业整个管理水平确实很有效。全面质量管理含义很广，包括产品质量、成本质量、交货期质量、效益质量以及生产全过程的质量控制。这项工作当时抓得是很及时的，在宝华同志领导下，可以说这项工作是很有成效的。当时全国组织开展了质量月，企业里普遍推行质量管理小组活动。还有在提高企业素质过程中，宝华同志非常重视加强职工队伍的思想政治工作，提倡企业文化建设和培育企业精神。这一点我觉得是极其重要的，建设一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高素质的职工队伍是企业发展的根本保证。
第四，关于企业改革。增强企业活力，推进企业改革是以城市为重点的经济体制改革的中心环节。企业改革是比较艰难的，是摸着石头过河、不断探索的过程。这期间企业改革主要推行三个方面工作：一是实行经济责任制，包括企业的经营责任制，企业内部的专业责任制，以及职工的岗位责任制。经济责任制的提出和试点的推行，宝华同志一直亲自抓，我们还在首钢办了几期培训班。并把首钢作为试点。二是实行厂长负责制。我国企业实行党委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已有很多年了，企业内部领导体制到底怎么搞好，如何适应企业发展的需要，使生产经营能够尽快决策，解决企业领导班子名义上是集体负责，实际上无人负责、无力负责和无法负责的问题，正如******同志在1978年改革一开始指出的“名曰集体负责，实际上等于无人负责”。这是企业改革中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党中央在经济体制改革中明确提出，现代企业必须建立统一的、强有力的、高效率的生产指挥和经营管理系统。只有实行厂长（经理）负责制，才能适应这种要求。我们在宝华同志领导下，会同中组部、全国总工会、劳动人事部门等有关部门，进行了厂长工作条例以及企业法的制定。三是企业体制改革。从企业扩权，落实企业经营自主权、利改税、实行承包制，一直到现在企业转换经营机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企业改革经历了比较坎坷的过程。企业改革的中心内容是实行政企分开，落实企业的经营自主权。从1984年出台的企业扩权十条开始，就明确企业要扩大经营自主权，落实经营自主权，但至今仍在研究解决这个问题。接着又实行承包经营责任制。当时以承包经营为主，还有租赁经营，包括利改税、税利分流、股份制试点等，都是进行企业体制方面的改革。应该说，企业改革过程，一直是在宝华同志主持和领导下进行的。
这些改革文件的出台，都是宝华同志亲自主持制定的，凝聚了他大量心血。我印象最深的是承包制，即承包经营责任制，承包制在一出现的时候，******各部委的意见是不一致的，争议很多，有的部门不同意。作为经济主管部门的领导，企业改革的主管领导，审时度势，对实行承包制，宝华同志思想上是很清楚的。因为我们通过调查，发现1982年实行第一步利改税和第二步利改税以后，企业已连续三四年效益滑坡，企业的经营成果很差，财政收入下降。在宝华同志的主持下，我们在调查研究中发现承包制是个好形式。承包制绝不是简单的盈亏利润包干，承包制既要保证国家的财政收入，又要保证企业技术改造，还要提高职工工资福利、改善劳动条件。这是比较全面的，不只是承包利润指标完成，其他什么都不管了。企业超收多留部分还设立五项基金：技术改造、新产品发展、后备基金、福利基金和奖金。当时首钢超收多留部分的利润分配是6：2：2，其中各20%用于奖金和福利基金，60%用于生产发展基金。这个承包制有力地调动了企业和职工的积极性。过去利改税是水涨船高，利润越多，上缴越多，国有企业所得税率是55%。国有企业比集体所有制企业、小企业税赋更重，集体企业所得税是30%多一点。在这种情况下，承包制既保证了国家财政收入，又让企业超收多留，这样企业才有多余的资金去搞技术改造、发展生产和改善职工生活，所以这个方案是比较有效的办法。当时我们每年通过承包制财政收入递增是100亿元，每年增加100亿元是很可观的，当时我们每年财政收入才几百个亿，当然，现在不好比了。我认为当时国家经委按******部署和要求，积极推行承包制，为解决国家财政困难、扭转财政收入滑坡是立了大功的。尽管社会上包括政府有关部门意见不太一致，但是我们据理力争，这项工作是成功的。当时有人说“实行承包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宝华同志有这样一句话非常深刻，宝华同志说：“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实行承包制这几年，应该说企业自留资金大幅度增长，据统计有1500亿元（1987—1990年），所以企业的技改力量大大增强。宝华同志非常清楚，这是真正为企业发展着想的原则问题。为企业说话，不是为企业争什么，是为了企业发展，我们叫放水养鱼。所以说，承包制在当时是一个很好的成功的改革方案。当然，形势在发展，改革在发展，各种事物也是不断在向前发展。在宝华同志主持下，在20世纪90年代末又相继出台了关于完善承包制的文件，这都是在他的领导下起草的。至今好多企业还在实行这些办法。
第五，宝华同志十分重视在企业改革和管理过程中，加强企业的立法工作。这10年过程中，全国人大、******颁布了很多条例法规，当时颁布的条例、法规、法律，应该说70%是经济部门的，而且大都是和企业有关的。如厂长工作条例、职工代表大会条例、基层党组织工作条例，以及企业承包经营条例等，这些都是在宝华同志主持下进行的，应该说这十年有关企业改革、管理方面的法规建设是很有成效的。从中国的实际出发，制定切实可行的企业法规，宝华同志带领我们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考察了很多地方和企业，宝华同志花费了很多心血。每个文件的修改都要反复多次。我记得，有时呈报给******的文件，他在夜里看，遇有个别字句需要修改，夜深了，还给我打电话，查问“这个说法准不准？能不能这么提？”一直到答复满意了，肯定没有问题了才行。宝华同志非常认真，要求非常严格，我们在他手下工作，也逐渐养成了认真负责、严格细致的好习惯。
宝华同志在工作中善于调动各方面的积极因素，动员和组织科研、院校等社会力量为企业改革和企业管理做工作，这点给我印象很深。如宝华同志当时兼任中国人民大学校长期间，曾经做了一件很好、很有意义的事，即请人大各院系的老师、教授给国家经委的局以上干部讲课，一个月请来讲一次，让做经济工作的干部重视学习经济理论，提高经委干部的理论水平和业务水平。又如宝华同志是中国企业协会的会长，企业协会怎么配合经委等行政、政府部门推进企业改革、企业管理，这件事宝华同志处理得很好。许多调查研究课题、许多重要文件起草以及重要活动的实施，都是经委会同企业协会、院校一起合作开展的，这对推进改革、推进管理是很有好处的，这是很好的思路。
我在宝华同志领导下工作的10年当中，深深感到他对自己的教育是很深的。他领导企业整顿，企业改革和管理工作，有以下几个方面是很突出的：
第一，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工作态度。如实行承包经营责任制，大家议论纷纷，各部门意见不一致，宝华同志从实际出发，敢于坚持，敢于决定。这10年中出台的许多经济政策比较受广大企业和经济界的欢迎。原因是在宝华同志主持下，经委的干部不是凭看资料、坐在办公室里考虑问题。而是深入实际、搞调查研究，至今我们在工作当中还很注意这个问题。宝华同志经常说，我们在工作中遇到难题怎么办？向群众、向实践去请教。所以调查研究是我们经委系统的干部，尤其是宝华同志身上非常突出的工作作风。出台的政策比较符合实际，比较受企业欢迎，原因是来自于实践。宝华同志曾经讲过，手中无典型，工作无深度，要总结典型，通过典型经验来推动面上工作。实事求是，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是宝华同志很好的工作作风，是值得我们很好学习的。
第二，宝华同志从来是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工作十分严谨。我在他手下工作这么多年，呈送给宝华同志的文件从来没有第三天退给我们的。每天他阅批那么多文件，从来用毛笔批文，至今翻开看看，非常感人。而且每份文件都有明确批示，让人运作起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非常严谨的工作作风。在宝华同志身教之下，我们也逐渐养成了阅批文件不过夜、有问题抓紧进行商量解决的好习惯，切实做到急企业所急，想企业所想，真诚为企业服务。宝华同志党的关系在企业局党支部，双重组织生活宝华同志都坚持参加，而且每次以普通党员和我们一起过组织生活，发言都很深刻，谈自己的思想，讲工作中的问题，句句是心里话。在我们支部里有宝华同志这样的老党员、好党员，大家感到非常亲切，非常荣幸，非常受教育。宝华同志深受企业局全体同志的敬重和爱戴。
第三，宝华同志坚定的党性原则，是我们党员干部应该很好学习的。宝华同志敢于坚持原则的精神和品格，在日常工作中处处都能体现出来。当时，我是国家经委委员兼企业管理局局长，每次在党组会上都能听到宝华同志有数据、有说服力的发言。对遇有处理不当的事情，他也是据理直言，提出批评。从制定经济政策到推进企业改革和管理中的很多实际问题和原则问题，宝华同志都是从我国企业改革发展、经济持续协调稳定增长的战略高度，发表意见，敢于替企业说话，为全局着想，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着想。
第四，宝华同志密切联系群众，时刻关心群众的作风品格，给我们树立了榜样。我们企业局的同志包括其他局的同志，不论是局长、处长还是工作人员，他都很了解。只要是和宝华同志接触过的同志，下一次再见面，他就能准确地叫出你的名字，说出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以及主要工作经历，反映出宝华同志极强的记忆力。尽管他工作非常繁忙，但心里总是装着群众。他对我们既严格又很亲近，一有时间就找我们谈谈，无论是工作还是思想，以及家里有什么事，我们都愿意跟宝华同志汇报，他都很认真地帮我们解决。
第五，宝华同志对自己要求很严，公正廉洁，勤政为民，高风亮节。国家经委主管全国经济工作，指挥调度的责任和权力很大。我们企业局的工作也是全国范围的，当时企业评比、升级等许多项目、指标，都由我们具体安排落实，好在有领导严格要求和把关，我们没有出现差错和问题，这是值得欣慰的。
第六，宝华同志具有极其旺盛的革命精神。宝华同志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矢志不渝，几十年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一以贯之，对党和人民的事业忠贞不贰。无论是革命战争年代，还是经济建设时期，宝华同志总是满腔热情投入工作。宝华同志已80多岁，精力依然充沛，精神矍铄，思维敏捷，处理问题准确，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宝华同志的思想、学识、经验、作风、精神，是我们晚辈学习的榜样，是我们的师表和楷模。
附 学习宝华同志《八十述怀》有感
陈兰通
2000年1月16日
华夏盛世春满园，
雄才上寿心少年。
丰功伟绩酬壮志，
众口皆碑袁公贤。
任凭天道曲如弓，
浩然正气贯长虹。
清廉勤政万人颂，
一代师表为国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