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瑾灵的态度有些随意,推了推钟蛟说着自己没事。
“那被人无缘无故打一巴掌哪有没事的理,你可不要偏袒那个蛮横的女人!”
说起偏袒,也算不上,如若这样算是偏袒的话,那么在潼国可是有好多女人都被她保护过咧。要不是她,那些女人的日子可不会好过,这么想想她们的确是欠了自己什么。
在独孤瑾灵一再的强调自己真的没什么事的请款之下,钟蛟那小子就像是感觉松了一口气,立即转过身对自己的父皇嬉皮笑脸的模样:“父皇,您也听到了瑾灵姑娘都说了什么,所以我就不需要找那个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了吧?”
没想到钟樾的脸越来越黑,板着脸对钟蛟低吼:“你小子再不将董莉苑的事情解决了,朕就将你逐出皇宫,什么时候事情解决了什么时候才准回到皇宫。”
钟蛟一惊,很是不能理解自己的父皇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钟樾可是说到做到的人。现在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灰溜溜的离开了养心殿,钟蛟就这样踏上了寻找董莉苑的道路。
看着钟蛟失落的背影,独孤瑾灵这心中也着实于心不忍,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这么做,难道真的不会太严格吗?”
钟樾转过身,看着眼神中透露出不舍的独孤瑾灵,不忍叹了口气:“其实姑娘你是不知那大将军的女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无理取闹的能力可是这宫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的,除了皇后不知道之外。对于这姑娘朕其实不是很满意,那时大将军向朕提议的时候,朕很是犹豫,因为这件事若是草率的决定下来了,说不定蛟儿这剩下的人生也的确是惨淡得让人不忍直视。”
看着钟樾的模样,独孤瑾灵就有些纳闷了:“那丞相的女儿呢?应该比那将军女儿要好得多吧!”
“朕倒是想要将丞相女人许给蛟儿,但是那丞相女儿对沁儿可谓是死心塌地,只是沁儿当初答应得好好的,前段时间又与朕说想要推掉这婚事了。那日听了沁儿的话,朕也没有立即做出决定。因为朕心中还是清楚的,若是将丞相女儿许给蛟儿,他那里定会被闹得鸡犬不宁。所以,朕已经不知道那蛟儿是造了什么孽了。”钟樾都有些颓丧了,想想自己那么多皇子公主,除了这两个其他也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且家庭和睦。
当初为了其他人的事情也没有这么费心,对于他们两可真是不一样了。
那听者感觉光是这么听都感觉挺复杂的,更何况在其中的人呢?
“既然如此,似乎真的只能让太子殿下自己去解决这件事了,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头大家都不知道。”
“是啊!”钟樾摇了摇头,似乎心中还在考虑着这件事如何解决。
“只是,相信皇上心中也明白一件事。”本只想这附和他的独孤瑾灵,却偏偏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看着独孤瑾灵的模样,他心中一时不知这笑是什么意思。
面对钟樾疑惑的眼神,这正是独孤瑾灵想要的,她浅笑着向钟樾解释是什么事。
刚才钟樾自己也说了关于董莉苑的事情,唯独皇后不相信她有多蛮横,那么也只能说明董莉苑在皇后的面前到底是有多献殷勤,这么做一开始就应该有她自己的原因,不然她不可能在其他所有人的面前都是蛮横模样,唯独在皇后的面前乖巧大方,更是让皇后死心塌地的不相信其他人对她的描述。
由此可见,董莉苑想要从皇后的这一关来获得自己想要的。那么她想要什么呢?很明确了。
“看来女人真是可怕。”就连钟樾都不得不感叹。
“请皇上不要小看我们女人,更何况皇上您也永远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心思,更是不知道那女人下一秒会对你做什么。”一个女人提醒着另外一个男人,“所以,对于女人其实皇上应该虽是提防着。”
然而钟樾似乎忘记了这句话是一个女人告诉自己的,一个劲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恨不得走三步倒退一步的钟蛟到现在都没有到皇后那里,他是知道董莉苑此刻在什么地方的,而是不愿意去找那个麻烦的女人,现在的其中一点原因就是她的容貌根本就比不上独孤瑾灵。与其盯着一个自己本就不喜欢的女人,何不去偷偷瞄几眼漂亮女人呢?
想想自己的父皇也真是残忍,抬头看着天空飞过的鸿雁,总有那么一丝苦涩涌上心头,就连这嘴里都是苦的。
那日喝得烂醉的南宫辰是被南玄背回丞相府的,左丘澈不放心也跟着去了丞相府。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照顾了南宫辰好几天,一直到现在对于南宫辰已经不知道是不愿意醒过来,还是真的这么醉了,反正到现在都不见这小子醒过来。
说起他的丞相府,可真是冷清,前几****给府上的下人放了一个长假,让他们一个月之后再回来。所以,这就是那天夜里根本就没有人出来给他们开门,以至于他们不得不翻墙进去的原因。索性那个时候没人看着,不然以为他们是贼可真就麻烦了。
当然,为了更方便照顾南宫辰,南玄派来了些庄上的人过来,起码要做饭。
“你说这么久了,我那皇兄到底知不知道南宫辰现在的情况?”
南玄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左丘澈,没说话。
“好吧好吧!看你的样子我也知道意思,就是说我皇兄到现在都不知道南宫辰的情况,不然到今天找南宫辰的也不会是些大臣。”左丘澈就这样在南玄的耳旁絮絮叨叨。
两人也因为无事可做,在院子内坐着赏花喝茶。
“南玄庄主,你倒是说说我们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左丘澈看着掉落的枯叶,或许是有感而发。
“其实有的人活着倒不如死了。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
这个家伙愿意理会自己的态度可是让左丘澈来了兴趣,应该做的事情当然是按照南玄所想的,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感受了。
对于左丘澈的配合,南玄非常自然的回答:“其实每晚睡觉前,我闭上眼都是那么些被我杀掉的人的面孔,它们会浮现在我的眼前。他们中有十恶不赦的恶霸,却也有菩萨心肠的好人;有富得流油的奸商,也有吃上顿不知下顿的穷人;有动动手指就不得了的大官,也有平平凡凡甚至还会遭人欺负的平民。”
“这么算起来,你杀的范围还挺广的。”左丘澈在一旁打趣一般的说道。
“嗯,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不杀女人、老人还有小孩。他们都是无辜的。”
“你既然这么说,我可觉得不对了。那些好人、穷人、平民,你为何要杀他们?”
他真的不想说那些人是求着自己将他们杀死的。
闭上眼,他们张着嘴就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只可惜他什么都听不到。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那些苦苦哀求自己的话语。第一次他对一个叫花子挥下手中剑的时候,他停住了。
没办法,根本就没办法亲手去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就算对方求自己,说自己已经是生不如死,倒不如给他来个痛快,到时候给他埋到土里。他将剑扔到一边去之后,不想去看那叫花子的可怜样。却不想那叫花子拿起了自己扔到地上的剑,并没有对自己手软,对着自己的心窝子就是捅了一剑。
那个时候他知道,这叫花子是真的只求一死了。他死了,是用自己的剑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到最后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
南玄做了一个深呼吸,想要对左丘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只见左丘澈对自己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不说也无所谓,你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手上沾染的都是献血,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将他们救活。”话说得非常无情,也的确是狰狞的事实,他不可否认。
“不过,到现在我都没见你杀过人,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眼前的人是传闻中的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吗?为何他似有善心呢?”左丘澈又开始自言自语一般的嘟囔了。
“我到现在也很少见到澈王爷宛若神祗的模样了,似乎一直看到的都是很平凡的左丘澈。”
没想到左丘澈那家伙却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股仙气了,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应该看到澈王爷这个样子。难道本王就不能是在街边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凡夫俗子吗?”
“当然可以是了,相信那个时候澈王爷自己是非常开心的。”
因为前几日他们就在这么做了,只不过是在晚上,街边也没什么人走过去,也就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人在喝酒吃肉了。
说着说着,左丘澈突然叹了口气:“唉,我突然好想美人,只可惜我们都不能去沽国找美人,那两个小丫头可真是幸福。”
“若是去了,咱们可是违抗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