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大臣因为瑾妃而感到惆怅,又有多少因为独孤瑾灵没有念叨自己的名字而感到侥幸,随后却是警觉。
对于独孤瑾灵的这次突击,就连左丘鸿渊都感觉到非常奇怪,看到那林都尉因为一时间无法接受心中更是明白。
“来人啊!将林都尉抬到太医院去,朕留着还有用。”面对晕厥的林都尉,就连左丘鸿渊也没有办法。
其实也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谁。
“不知右丞相是否明白自己这么做,有些太过放肆了。”又是那在早朝时经常可以听到的讨厌的声音,面对这样的声音独孤瑾灵除了无奈,其他的也只有准备作战。
独孤瑾灵看着他,却面带微笑:“不知是谁应该明白,赵将军这么久以来都在这朝廷上您觉得自己是怎么生存下去的呢?有些话别人不敢说,可不代表我独孤瑾灵不敢说。本来今日有些话的确是不应该说,但是赵将军执意如此,那么在下不得不为之。”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大家都看着这两人尽兴。倒是都想看看对方都会抖出点什么来,这可是不是极个别人的兴趣爱好。
“哦?本将军行得正坐得直,难道还有什么事可以让瑾妃说出来让大家取笑一番?”他理直气壮,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多大的能耐。
话欲出口,总之独孤瑾灵是先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既然赵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本官不说出点大家都不敢说的,看来就没有人能够想起来啊!”
说到这里,许多人的心中都不自觉的提了起来。大概是刚才国库的事情让他们给吓虚了,就怕一个不相信独孤瑾灵又说出了与自己有关的事情,那样的话……
这注定不是一个和静的中秋。
“本将军倒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大家没有想起来的。”只见赵将军轻蔑一笑,简直就是没有把这个右丞相放在眼中。
他赵将军为何要将一个女人放在眼中?难道是他怕了那女人不成?
“本官很是佩服赵将军的这股镇定,倘若真的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如此镇定的话,那本官就算是说完了也等同于什么都没说。”独孤瑾灵依旧笑着,没有话语中的退缩之气,反倒依旧信心满满。
“呵,刚才本将军也说了行得正坐得直,还怕你的威胁?”
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其他人也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懂的人自然是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懂的人还是傻傻的看着他们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其实赵将军你根本就没有上过战场,连敌军都没有杀死过一个,兵法你更是不知,为何就要给自己顶上一个‘沙场飞将’这样响亮的名号呢?”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说话的人,因为这次抖出这些事的人不是独孤瑾灵,而是南宫辰。
赵将军蹙眉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经常表态的左丞相,在今日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怎让人不感觉到疑惑?
“你怎就知道我不懂兵法了?按本将军看来,不懂兵法的其实是南宫丞相你吧?”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情绪,赵将军依旧拿出自己的不屑来应对。
“嗯,说懂其实也不懂,说不懂却略知一二。只是不明白为何一直以来我们的赵将军都不去练兵场,也未曾见过赵将军骑马。难道是因为太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发生战争,让我们的赵将军忘记了许多事吗?”
看着替自己出头的南宫辰,这独孤瑾灵的心中其实是不开心的!这小子凭什么就这么站出来出头了?难道这个出头鸟不应该是她的吗?要知道,这个机会可是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就这么背这个家伙给抢走了。贵妃娘娘表示非常不开心。
相反,那个出头鸟看了一眼独孤瑾灵,心中却是非常开心的,他猜测一会儿独孤瑾灵是要称赞自己没有捣乱,反而还出面帮忙。怎么说他都是有为了独孤瑾灵好啊!不管怎么说,一会儿就是要到独孤瑾灵那里领奖赏。
“其实最残忍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们,因为到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而最残忍的人已经为了更快的获得功名利禄将自己的生父杀害。”那独孤瑾灵心中自然是没有忌讳,赵将军口中行得正坐得直的人是她才对。
不过也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掩饰自己,若是不想让人怀疑就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涨势气,却不曾想过自己越是说这样的话,就越是让人感觉到疑惑。
如果你被当众揭穿了这样一直隐瞒的事实,你还会细声细语的告诉对方以及在场所有人不是你做的吗?相信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更何况这件事只是被人选择性的忘记了罢,被人提及起来还是会记起所有事情。
赵将军本就与独孤瑾灵隔得不远,只需走两步即可,来到独孤瑾灵的面前扼住她的颈部,红着眼:“你血口喷人!”手上的青筋便可以让人看出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或许他再只需稍稍用力独孤瑾灵也就丧命了。
就算赵将军想要将独孤瑾灵丧命在自己的手中也没有这个机会,说时迟那时快,左丘澈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剑将扼住独孤瑾灵的手砍掉。鲜血顺着他的剑流下,同样也顺着赵将军的伤口处流下。
“你为何如此!”一个尖细的女声回响在大家的耳旁。
是华妃,赵将军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其实这样的关系也很是正常,不正常的也只有华妃的反应。她冲到依旧跪在地上的赵将军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这个男人,小声的问他疼吗?眼眶已经为了他而湿润。
左丘鸿渊在看到独孤瑾灵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冲了下来,奈何他始终没有自己弟弟的剑快,现在他所看到的只是静静将那条手臂从自己的身体脱离的独孤瑾灵,以及慢慢擦拭剑的左丘澈。
“爱妃你没事吧?”很是无力的搂着她,轻声问道。
“唉,可惜了本官的朝服,就这么脏了。”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让人质疑。
同样被独孤瑾灵弄得无语的左丘鸿渊也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毕竟在这个女人眼中似乎朝服比什么东西都重要。
难道不是吗?对于独孤瑾灵而言,这朝服对于她而言暂时真的非常重要,甚至比命重。且不说她为了能够打破后宫不得涉政做了什么,但是至少她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
“独孤瑾灵,你这女人怎如此残忍!”丽妃发了疯的一般对独孤瑾灵吼道。
轻轻抬起自己的眼皮,一脸无所谓。
“到底当初是谁残忍,看在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有些话本官也不多说,有些事情倘若丽妃自己心中有数当然是要清楚该做些什么才是正确的。”独孤瑾灵又在说一切大多数人都不想去懂的话。
接着又对赵将军说道:“其实今日想说出来的事情不是南宫丞相所说的那些,不过相比起南宫丞相所说的话,本官要说的其实不用说也罢。只是,有些东西赵将军是否应该早些交出来了呢?放在手中一直都是一个烫手的芋头,也想不通赵将军是怎么放在手中的。”
“呵,看来我们的左丘丞相还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丞相了。”在差不多要遭到林都尉同样的后果之前,赵将军还没有忘记将独孤瑾灵讽刺一般。
“这句话,应当是本官说给你听。赵将军……”从始至终独孤瑾灵从未生气,她就是这样平和的面对所有人。
谁又知道这平和背后是什么?
其他人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动弹,死死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稍稍眨眼就会错过许多一般。
他的眼中含着怨恨,傻子才不明白今夜过去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一切似乎也从今晚开始改变。
“独孤瑾灵,你这个卑贱的女人!”
“嗯?我卑贱,那你呢?岂不是比我还要可怜?”她躺在后宫佳丽几乎没有一个女人不憧憬的怀中,浅笑的看着对自己叫喊的女人。
她的身旁更是站着其他两个男人。
“好了好了,就此为止吧!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只是在这一个时辰之内都不准离开。”皇太后见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叫停了这一场闹剧。其实也不算是闹剧,因为没有人是闹着玩。
华妃怨恨的看了一眼独孤瑾灵,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左丘鸿渊在独孤瑾灵的耳边安慰了两句也回到了那高高在上的地方,左丘澈一声不吭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起身的南宫辰也坐了下来。
跪倒在地的找丞相已经被人抬了下去,相信太医院今夜还是有些繁忙。
只有独孤瑾灵镇定的将自己的朝服拍了拍,就像是在拍灰一般,在满意了之后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只不过不是左丘鸿渊的旁边,而是右丞相的位置。
“少主,今夜真的不吃些月饼吗?”
“不了,今夜就连上月的人都不能在自己身边,这月饼还是你们吃吗?”
“可是少主……”
“别说了,你们去上月吧!我一会儿就去。”
月儿圆人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