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口香糖的糖纸,绿白相间的软色胶片。
粘软的糖块融和口水,发挥着它的化学反应。
将碍事的秀发撇在一侧,身子靠近下面的那具。
然而,一直闭着双眼等得不耐烦的男人却因她气息的靠近条件反射地弓起了挺直的膝盖,坚硬的骨头盖恰好磕到她俯下的饱满额头上,哐当一声,超级响亮。
秦又吃痛喊出声,啊——,重力的作用,口里的糖块因为张嘴的动作而掉落下去,好巧不巧掉在男人的短小精悍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傅绍燊不明状况,欲要起身,但秦又担心他看到自己的杀手锏,会嘲笑她。
忍着剧痛,咧嘴制止,
“别,你别起来,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纤细的手指按住男人粗壮的手臂,男人被强制按下,她笑得花枝烂灿,媚眼持续放着电波。
美眸下视盯着口香糖,紧张咽了口唾沫,无所适从,无从下手。
应该找个细长的镊子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夹住、扔掉。
可就现在这种情形,周遭的情况来看,木有啊。
一瞬间脑海里划过一百种可解决的方案,只不过可操作性全为零。
最最可行的策略是她放下自尊和面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绍燊啊…”好语气好态度开口。
“嗯…”
两人的谈话被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中断,早就睁开双眸的傅绍燊面色凝重,如暗夜星辰的黑眸久久盯着她,似乎并没有打算接电话的意思,而是要等着她把话说完。
电话一直响着,没有停歇的意味。
秦又支支吾吾,傅绍燊只好接起手机。
白亮的屏幕显示的区号是美国加利福尼亚,男人不悦地昵了一眼,粗暴地咒骂一句,下床,进浴室。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秦又急中生智喊出口,“绍燊,你的**上粘着一块口香糖!”
男人,低身,关门,皱眉,倒抽一口气。
“喂…”那头的同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傅先生,你在听么?”傅白白小耳朵急功近利贴着听筒,那头怎么那么吵,“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明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快乐!”
黑眸紧紧盯着那块黏不拉几的东西,傅绍燊差点没晕过去,冷冷问道,“就这事?”势有挂断电话的趋势。
“不是,我是想问你,柏崇原在你身边不,我有个单词不会拼写!”傅白白赶紧说道,他老爹向来没什么人情味,早就习惯了。
虽然祝贺生日只是个幌子,刺探剧情才是最终目的。
“没有!”
电话被果断挂断。
吃瘪的傅白白无奈,他家老爹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但是小柏同学和傅先生没在一起,乌黑的大眼睛闪过一抹精光,今晚行动。
浴室,男人一边艰难扯开难缠的口香糖,呼吸紧促,秦又购买的糖里参杂了特殊作用的成分,遇水速化,沾到空气粘性越强。
刚才她咬在上面的口水早就被吸收干了,所以傅绍燊解决起来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