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焓推开院门向不远的小村走去。听到远处传来的一声声鸡鸣,李焓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些温暖。
当李焓就要走到小村的时候,看到小村中的孙嫂迎面向自己走来。顿时李焓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孙嫂一抬头看到面前的李焓,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面前的人后,用手扶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哎呦,原来是小恩公呀,我当是谁呢?险些将我吓死。小恩公啊,你不是和爷爷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爷爷也一起来了吗?有空到家里坐,小路这个猴崽子还天天念叨你呢?”
李焓还一句话未讲,孙嫂就向他问了一大堆,原来李焓在这个小村里,医好的第一个人就是孙嫂的儿子小路,所以孙嫂一见李焓就高兴的拉着他问了一堆话。
李焓听着孙嫂的话,心里生出了许的疑惑,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很有礼貌的向孙嫂说道:“谢谢婶婶的关心,你也不要每次见到我都叫我什么小恩公,我治好小路也是赶巧了,你以后不要这样叫我,就叫小焓就好。”“哪怎么行,你毕竟是我们家的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家小路,这恩公你是一定要当的。”孙嫂一脸认真的对李焓说。
李焓看着执拗的孙嫂,笑了笑说:“还是叫我小焓的好。对了婶婶,现在是几月了?”
听完李焓的问话,孙嫂一脸疑惑的看着李焓:“五月呀,难道你不知道?”听到孙嫂的话,李焓一下子愣住了。自己记得秦炫走的时候明明是七月份呀,怎么现在回到五月份了。望着发愣的李焓,孙嫂连忙用手摇了摇李焓的身子说道:“小恩公,小恩公,你怎么了。”将发愣的李焓一下子摇醒。
李焓看着孙嫂,用力的甩了甩头,苦笑着说:“没什么,婶婶,小焓只是刚才想事想呆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空再去看您。”说完转身向来路走去。
刚走了两步李焓又停了下来,侧身向孙嫂又问了一句:“婶婶,那今年是贞观十一年对吗?”“对呀,你不知道?”孙嫂更加疑惑的看着李焓。看着李焓远去的背影,孙嫂嘀咕了一句:“这孩子,怎么那么糊涂?……”
李焓没有回翠屏山庄,而是走到了瀑布边上,听着那瀑布的轰鸣声,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散。
李焓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这瀑布下被水冲走,一过就是十个月,在自己的感觉中好像才过了十多天一样。
“怪不得院子里的树叶和屋子里的灰尘有那么厚。”想到自己在那溶洞里待了十个月,李焓就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十个月,自己不吃不喝怎么没有被饿死呢?”其实李焓对自己身体内的变化还没有完全了解,练武之人到了通脉以后,就可以吸收更多的天地灵气来补充身体的能量,有的人一闭关就几年,根本就用不着吃饭。
李焓在瀑布边站了半天,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发出对自己命运机巧的感叹。眼看已经到中午了,这才向家里走去。
走在半路,李焓忽然想起秦炫走的时候对自己说半年就回来,但现在已经过了十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呢?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解决不了事耽误了?或是出了什么意外?……
李焓越想就越担心,于是忙停下脚步,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呸……不准乱想,爷爷一定没有事的,也许明天就会回来。”
一想秦炫很可能这几天就会回来,回到家里,李焓就迫不及待的跑进秦炫的房间,将房间打扫得非常干净,等着秦炫回来。
一连三天,李焓没有像原来一样每天出去练功,而是盘膝坐在院子的中间,用意识去感悟自己的意识空间。在这期间,李焓感到每当自己在感悟那意识空间时,自己身体四周就有一股股的气流进入自己的体内,随着经脉的运转,就会变成一丝丝的暖流散布到自己的肌肉和骨骼中,使自己的力量也随之慢慢增加。后来李焓又感到那股暖流慢慢的在改变着自己的皮肤,使之变得越来越白皙和细腻。
原来李焓因为练外功,所以而让人一看就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现在这种力量感也在一点点的向内收敛。现在如果李焓不是刻意的向外散发自己力量的话,别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一个练过武功的人。
这三天里,李焓就这样一边修炼、一边等待秦炫回来。
三天.两个三天。
“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爷爷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当第三个三天过去的时候,李焓决定,如果等到月底秦炫还不回来时,自己就去找他。至于怎么找李焓都已经想好了,先到长安,去父亲的侯府中询问秦炫的家在什么地方,再到那里去找秦炫,这不是很简单吗?
想好这些,李焓也就不再一天天焦急的等待秦炫回来,而是每天都沉浸在那意识空间的冥想中。
这一天,还没有到清晨,李焓光着上身静静的坐在院子里。自从李焓开始感悟了一些自然之力后就不怎么睡觉了。每次只要冥想结束李焓都会感到全身的精力和体力都极度的饱满。
忽然,一阵急速的敲门声将李焓从冥想中惊醒。
“呯呯呯……呯呯呯……”
李焓连忙穿上衣服,走到门边,将院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都是附近的猎户。
“李神医,老张被毒蛇咬了,请你快去看看,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其中一人急忙向李焓说道。李焓一听,连忙说道:“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说完也不管那二人就跑进院里,到秦炫的房间中取出一个小医箱,向老张家的方向电射而去。
来到老张的家里,李焓推门而进,看到老张全身青黑的躺在床上。李焓连忙来到床前,先翻着老张的眼皮看了看,又拿起老张的手看了看,见手臂上有两个很大的牙洞,大小和猎豹的牙齿相当,牙洞的四周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一股股的黑血从牙洞中流出。看到这里李焓心里抽了一口凉气:“这是多大的一条蛇呀?”
一切容不得细想,李焓连忙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刀,将老张全身的衣服割裂撕下,接着将他牙洞附近的烂肉剜去,然后将他平放在床上,从医箱里取出银针向老张的身上扎去……
当李焓将一百零八根银针全部扎在老张的经脉穴道上后。李焓的精神一下子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的坐在床边。额头上满是汗水。这时刚才去叫李焓的两人才回到房中。
李焓看了一眼满脸惊诧的两人,没有说话,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塞入老张的口内,转头向两人说:“麻烦两位去找一个大的木桶,将水烧开,下面的火不要熄灭。”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坐在床边闭上双眼,慢慢的恢复自己的精神力。
过了一会,李焓睁开双眼,神采奕奕的站了起来。走到木桶边,用手摸了摸水温,从药箱里拿出一些药草将它们放到水中,走到床前将浑身扎满银针的老张抱起,来到木桶边慢慢的将他放进桶中……
李焓看到一丝丝黑色的毒血从老张的毛孔中慢慢渗出,老张的脸也开始慢慢的褪去黑色。李焓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老张体内的毒血慢慢的全部流尽。老张也从昏迷中醒来过了。
“嗯……”老张无力的呻吟了一下。李焓连忙来到老张的身边说道:“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说,好好休息。”
李焓将老张从桶里捞出,将他放在床上,用手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取下,拉了一床被子给老张盖上,向房里的两人使了一个眼色,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