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月下意识的退了几步,但还是被他逼到车门上抵着,陆锦煜单手撑着车,刚好与她有个合适的空间。
这种姿势在别人看来有些暧昧,似乎是男友和女友之间的亲密。
木浅走过大堂,看到医院门外小广场的一幕,平静的眼眸里没有半分不悦,她看着,只差满带笑容了。
就是几秒钟,她转身按了电梯走了。
医院里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唏嘘不已,很多人不明白苏木浅离了婚以后为什么还要每天在这里面对沈冰月。
那个可以即将取代她的女人难道每一次见了不会难过么。
以她的能力去任何一家医院都是没问题的,但是为什么独独是在这家医院,有自己情敌的医院。
木浅回到办公室,打开窗户通风,房间里她摆了很多盆栽,上一次自己没能很好的控制情绪,让自己的那些盆栽都丧与她手。
心脏处还有些细微的疼,刚刚的那一幕如同针扎一般的,不过还好自己能忍受。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飘雪,有些冷风从窗外吹进来,木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惊得抬头。
看到有雪花飘进来,惊喜的跑过去,伸出手去接住雪花,扬起一抹好看的笑。
这个冬天下了两场雪,这一场下的很大,看着雪花的密度就知道。
因为下雪的缘故,傍晚就看起来天色暗了下去,各个路灯都开始亮起来。
今天没事早些下班回家睡觉。
离了婚以后她不喝酒,因为她不能喝,只能以睡觉来排除自己的忧愁。
结果不偏不倚的在医院大楼下看到陆锦煜的车,下意识的遮住自己的脸就跑。
“苏木浅,你给我站住。”陆锦煜冷声的喝住她,她现在可以啊,居然敢躲着她。
木浅像是没听见似的,加快了脚步,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穿高跟鞋,陆锦煜穿的事皮鞋,没几下就把她追上了。
“跑,你现在再跑一个试试。”陆锦煜冷笑,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木浅抬眼望着他,立马尖叫起来。
“非礼呀,有人耍流氓,救命啊!”她的呼叫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陆锦煜脸色一沉,狠狠地揪住她的衣服后领。
“这么想我非礼你,那我顺了你的愿怎么样?”陆锦煜像是拎着一只小猫似的,木浅垂头丧气的被他拎在手里。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木浅终于瞪着他有些怒意了。
“我没有权利,谁有权利,你可是我的女人。”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算是离婚那有怎么样,这样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陆锦煜,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凭什么还要这么随意的干涉我的生活,我有这么随便的干涉你的生活吗?”木浅冷冷的扫过他的脸,厉声的责问。
陆锦煜皱眉,他知道她一直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给谁看,她这么强势的质问,理直气壮。
“你现在的女朋友是沈冰月,你这么跟我纠缠不清置我于何地,是不是要等别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要脸你才甘心,你心里才舒服?”她很委屈,很难过,她很想哭,但是这些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陆锦煜紧抓着她的手慢慢松开,这样偶尔见她一面也让她感到压力了吗?
“我不想看见你,我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不想参与你的滥情。”她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他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出来的,她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陆锦煜立在大雪中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沈冰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身边的,手机里录音响了起来,是那天在电梯里说的话。
陆锦煜听在耳朵里,沈冰月没有必要拿着这个来骗他。
这就是她的心里话吗,她是没有求他去爱,是他自己犯贱。
“我们走吧。”陆锦煜没有多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沈冰月笑了笑跟了上去。
木浅看着陆锦煜的车子走了以后才开车出去,雪下的越来越大,她没有开的很快,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她死过一次,知道那是怎么样一种痛苦。
陆锦煜现在或许对她失望,或许恨她的绝情,但是只有这样藕断丝连的关系结束,他就真的能够很好的把陆氏做好。
这辈子注定是要没有缘分的,她不幸福没关系,只要他幸福就足够了。
她不想做他的羁绊,不想做那种没有用的女人。
她开车虽然小心翼翼,但是今天走神了,车子追了别人的尾,,才猛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冒烟的车前盖,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打开车门下车去找麻烦。
“喂,你下车,下车。”木浅狠脚狠脚的踹着高档宾利的门。
高跟鞋的斜肩很具有杀伤力,踹的门都有些凹陷。
沐连程看着窗外气急败坏的女人,平静淡雅的容颜几分冷意,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刚刚明明是红灯,她撞了他的车居然还来踹她的门。
“少爷,要我去处理吗?”司机毕恭毕敬的问。
沐连程看着苏木浅,忽然有些失神,这个女人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来着。
“你见过他吗?”沐连程忽然问司机。
司机转头看了一眼在外面撒泼的苏木浅,猛的一个人从脑海里飞过。
“好像是陆家少爷的太太,不过已经离婚了,现在是前妻。”司机不明白少爷意欲何为,只得恭恭敬敬的回答。
沐连程知道是陆锦煜的女人,越发的来了兴趣,他的口味有够独特的,这么泼辣的女人也要。
也难怪了会离婚,他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也怪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都没有好好的关注一下他。”沐连程一张俊秀的面笑的几分寒凉,陆锦煜么,知道他回来了吧。
“我来处理。”沐连程笑了笑,没有半分的不悦。
木浅踹的脚都疼了,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木浅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梳的整齐流行,长相俊美,穿戴贵气的男人,不由得长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