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就在这时,一个暗色的影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殿下,尉迟王朝的兵力已大部分退到了边境的洛河镇,只余少数的兵力还在边境巡逻。”
“很好”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薄唇轻启,那张好看的嘴角勾勒出了一道极轻极淡的笑意,“现在国内形势如何?”
“二皇子已经将太子逼到了绝境,不出三日,定当大获全胜。”影子仍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声音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
“是吗?传令下去,鱼儿已经入网,三日之后准时收网。”
眸子里划过一丝欣慰的笑意,面具人淡淡的说着,轻轻的一挥手,枝上的白雪沸沸扬扬的飘落在了地上,露出了大片梅花艳艳的红色。
“夏儿,等着我,等我大获全胜之时,就是你我再次相见之日。”他的声音近似呢喃,下一刻,只看见红影闪动,片刻过后,已在梅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鹅毛般的大雪从灰蒙蒙一片的苍穹中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给这座终年积雪的山上又平添了一丝凉意,却也更加增添了一丝圣洁。
站在窗前,沈初夏静静的看着窗外,此时正是秋末冬初之时,漫天的黄叶随风飘荡,在天空中翻转几次后,最后凄凄然的落在了地上。
“阿嚏”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双手环住肩膀仍是抵挡不住心头那一阵强似一阵的寒意。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早,才这个时候就已经带上了一丝寒意,就连秋风也分外的冷冽起来。
“看看你,感冒了吧,就说嘛,让你别逞强,呶,把衣服穿上吧,一会我去山上给你采点草药,喝过之后就没事了。”
将一件鹿皮做成的披风扔给她,萧隐幸灾乐祸的说道,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听他的话了?
“萧隐,你少说一句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的,真是吵死人了。”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沈初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本就有点疼的脑袋现在是更疼了。
“这里已经够安静了,我要是再不说话的话,没准人家还以为这是活死人墓呢。”
萧隐一迭声的说道,皱了皱眉头,看向另一侧坐着的两个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沉闷的气氛还真是让人憋闷,别人怎么样他是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快要发疯了。
“你还说?”
轻抚着额头,沈初夏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一天不找揍,他是不是觉得皮痒痒啊?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不说就不说。”
话音刚落,萧隐连忙用手使劲的捂住了嘴巴,看向她的眸子里却满是戏谑,“我最后再说一句啊,小夏夏,我萧隐曾经发过誓的,这一辈子只怕一个人,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看了他一眼,沈初夏没有说话,瞧他那副表情,就知道狗嘴里准吐不出象牙来,未免又上他的当,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想知道啊,可是我想说怎么办?”挠了挠头,萧隐将视线转向了尉迟拓野,“喂,尉迟拓野,你想不想知道是谁?这个秘密我可是谁都没有告诉过得哦。”
“想说就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手抚着额头,尉迟拓野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够烦了,他还在这里捣什么乱啊?
第一次,他觉得萧隐比一个女人还聒噪,都说一个女人等同五百只鸭子,照他看,萧隐一个人就顶五千只鸭子了。
“你们这群人就像是一个个的闷葫芦,一个比一个还要闷,和你们呆在一起,我早晚会被憋死。”
萧隐一脸愤愤的看着他们,刚刚的好心情此时全荡然无存,说话嘛,当然要有人接才能说得下去,像他们这样,就算有再多的话,他也不想说了。
“萧公子,不如就让小女子猜猜看,如何?”坐在一旁的殷莫离站了起来,看向萧隐的目光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
“那敢情好,如果娘娘猜对了,萧某也会有一份礼物送给娘娘的。”一看见终于有人接话了,萧隐的脸上登时如冬日里的暖阳灿烂绽放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萧公子害怕的那个人应该是公子未来的娘子吧。”
一语既出,尉迟拓野和沈初夏全愣在了那里。
下一刻,就看见萧隐脸上的笑更加的灿烂起来,一边鼓着掌一边站了起来,“娘娘果然是娘娘,的确非同凡响,竟然一猜就中,只是不知道,娘娘能猜得出萧某的意中人是谁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往沈初夏身上瞄了瞄。
“这个……”微微的顿了顿,殷莫离心知肚明的笑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吧,那个人我想应该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离离”听到她的话,尉迟拓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今天的话太多了,我想你也该累了,回房休息去吧。”
“我……”
下一瞬间,就看见殷莫离的眼眶里登时蓄满了泪,转过头,一脸凄楚的看向了尉迟拓野,“拓野,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回答她的话,尉迟拓野的目光像是跨越障碍一般的掠过她的头顶,投注在了沈初夏的身上,“不知道娘子以为萧隐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呢?”
“不知道娘子以为萧隐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呢?”
尉迟拓野状似随意的说道,那双眸子却是死死的盯在她的身上。
“娘子?”
此言一出,不但萧隐愣住了,就连一旁的殷莫离眸子里都露出了一抹愤恨的光。
“呃?”眉心微蹙,沈初夏一下子愣住了,她都事不关己了,为什么这把火还要烧在她身上啊?
用力的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她懒洋洋的蜷缩在宽大的椅子里,说出来的话已带上了浓浓的鼻音,“他爱怕谁怕谁,****什么事啊?”说完这句话,脖子往里一缩,她恹恹的闭上了眼睛。
“呵呵”
听罢她的话,尉迟拓野低低的笑了,视线若有若无的瞟了萧隐一眼,随即又状似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茶。
“小夏夏”萧隐怪声怪气的喊道,用手指头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胳膊,“我看你好像病的有点严重哦,不如本神医来为你好好诊治一番,好不好啊?”
该死的小女人,竟然敢当众拆他的台,真是太过分了。
“滚开,只要你不烦我,本姑娘一定会不药而愈的。”
一巴掌开他的鬼爪,沈初夏索性裹着披风站了起来,呵欠连天的看了他们一眼,“有什么军国大事你们自己商量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说完,她径自向内室走去,一边走嘴里还嘟囔个不停——“真是一群神经病,大清早的不睡觉都跑到我房间里干嘛?晚上再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门牢牢的锁死了。”
看着她离去,尉迟拓野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嘴角挂上了一丝邪魅的笑意,“那本王就不打扰二位小叙了,看来夏儿病的不轻,本王还是去陪陪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