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旁的嬷嬷已经在等着了,画扇来了立即出来迎了,但看到了与画扇同来的人,微微有些愣住,但终归是见过世面的,反应过来就立即向众人行礼,起来了之后,就在前面带路。
殿内的壁上柱上,都用各种镂空花绣丝带蒙饰络连,其中则有明月般莹亮的小珠缀在上面,墙壁饰物上有蓝田玉、苍玉,衔挂其上,一行行,一列列。殿中又有各种摆饰,如拳头大的明珠,闪耀晶莹,流光溢彩,、炫人眼目。大殿的之中,台阶用美玉做成,到处都是美玉,形成花纹,琳琅之玉发出清莹之光,珊瑚碧树,摆设在四周。点着华烛,如星辰闪烁。
殿内众多妃嫔,身着红色的罗绉绸衣,长袖飘飘,绣有花纹的锦缎,缤纷炫目,个个皆是上等美人,见皇帝来到殿中,立即起身行礼,齐声道:“妾身参见皇上,吾皇万岁。见过太子,见过南齐摄政王。”
“众位爱妃平身吧。”皇帝一声令下,众多妃嫔起身。
“画扇(老身、臣妇)见过太后,皇后。”
“皇上,你多年不曾进过我的昭德宫,今日前来,不知皇儿有何事。”太后半个眼神都没有给画扇,当画扇不存在,只是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看着皇帝,淡淡问道。
“朕听说太后今天要重审锦华被杀一案,王弟不是已经问过定国侯之女了吗,证明无罪,朕就不知道太后今天叫她前来是什么事了,所以特地前来问一下母后。”皇帝在念到母后二子时语气明显加重。
“哀家本也相信定国侯之女是清白的,但是,又有人站出来说他亲眼看见过定国侯之女林画扇杀了锦华,皇帝,你说,现在哀家该相信谁?”谈谈的话语却无法让人反驳。
这时太后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几人,看着跪在最左边的画扇,略带审视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只是画扇一直都低着头,太后也无法窥其根本,慢慢收回了审视、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带着剧毒的舌头,变得如佛陀一样慈善,一样安详。
“你们起来吧!”她的话才能够让人起身。
太后从南齐摄政王进来时,眼神的余光就没有离开他。
“南齐摄政王,你不去选你的皇妃,来我的昭德宫做什么?”太后和善的问道,但是却没有藏住眼中的不耐烦。
“太后,南齐摄政王选的皇妃就是锦华。”未等洛君凌开口,皇帝就答道。
“是吗?”
“锦华郡主怎么说也是本王为繁儿选的皇妃,怎么能够让她枉死,又怎么会让她死后让无辜的人陪葬,于柔太后,你说是不是?本王可没有忘记也是本王选皇妃期间,烨华皇后的惨剧。”洛君凌的话刚说玩,太后的面具立即就破裂了。
群妃震惊,太后的名字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了,也许久不见太后情绪外露了,这南齐摄政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大胆,不要以为你是东胜的客人,就可以无法无天。”太后双手用了劲,那条手中的念珠都被她扯断了,珠子掉在地上,一跳一跳的,正如太后现在的心绪一样,一跳一跳的。
“太后。”一旁的嬷嬷轻轻唤了一声,太后才找回神智。
“林画扇,你可知罪。”太后面具破裂,也无需再忍,怒视画扇,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回太后,画扇并不认为自己有罪,我没有杀锦华郡主。”画扇抬起头,用异常真诚的目光看向太后,肯定道。
看见画扇的容颜,太后也怔住了,那张脸简直是那个女人的翻版,连神情都一模一样,她可不会忘记他的亲生儿子为了那个女人屡次和她作对,现在她的女儿也一样,杀了她最喜欢的孙女,不可原谅。
“你现在认罪,哀家还可以赏你全尸,若等哀家拿到你的罪证,哀家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太后用异常温柔的眼神看着画扇,画扇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对她使用摄魂术,所以故意装作被她摄魂,眼晴立即变得无神空洞。
见画扇被摄魂,太后心里冷笑。
洛君凌见画扇那样子,以为真被摄魂,有些担心,正准备出手,就听见了画扇始终不变的声音,轻笑,心中顿时明了。
“我没有杀锦华郡主,怎么认罪。”拥有空洞的眼神,却传来异常清明的声音。
太后对于自己的摄魂术有绝对的信心,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不明白,以前从没有遇到过。
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但是她知道她只有一个目的。林画扇,绝对要死。
“来人,带黄芪”太后说完话,声音就传远了,不一会儿,黄芪就被拖了上来:全身都是污血,只是那血已经干了,死死的贴在皮肤上,衣服上,头发上,眼珠已经不见了,眼角血水此刻正一滴一滴的滑下,手指也被斩断,看到见那血肉分明的伤口,手臂也被捏断,软软的垂在那里,现在哪里还看得出她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