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要那么做,那就如你所愿。
蒙尔想以画扇要挟林翔交出虎符,那画扇就打算借着他回到定国侯府,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画扇将自己的脸色打理都异常苍白,将惊慌未定的神情饰演的惟妙惟肖,身上的锦衣脏污,发髻凌乱不堪,发髻上的玉簪金钏在逃跑的过程中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她奔逃在定国侯府外面的大街之上,时不时注意一下后面,像是后面有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追捕一样。
“之御,你说这样真的好吗?”云之悯一直看着‘奋力’奔逃的画扇,轻笑着问道。
他真是不明白这些女人,明明安全的回去也没有人会怀疑她,因为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不会出现了,可是她选择这样——真是形象全无。
陌生人他当然不会介意,还乐于看戏,只是这个女人是他的主母,她的形象被毁会严重影响到他。
站在他身旁的云之御根本就没有理他,他的目光一直跟着画扇的肚子,画扇在奔逃过程中看见画扇的前面有人或者她奔跑过快,他都心就会提起来,他安全了,他的心就重重都放下了,可是画扇好像故意整他一样,一直那样让他提着的心放下,放下的心有提起来。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那紧紧握住的手出卖了他跳动的心绪。
终于到了定国侯府,画扇一下一下使劲敲着朱红色的大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里面见到画扇,很是惊讶,打开门让她进去了,而他赶紧跑进了后院。
“侯爷,二小姐回来了…”即使隔得很远,画扇还是能够听见那人兴奋的声音。
云之悯后画扇一步进入了定国侯,他自有他的主意。
筑菱很快就推着林翔来到了前院,而画扇在此期间打理了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林翔看见画扇,感觉已经恍如隔世了,这段日子,真的很漫长。
她憔悴的模样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让他的心一阵紧缩,心里对画扇的愧疚更深,他将她接回来,并不是让她担惊受怕的,可是他感觉她带给画扇只有痛苦,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他这几天想了很多,他想明白了,他欠下的债应该由他自己来还。
“去把府医请来。”看着这样的画扇,不知道她曾经收了多少苦。真的是很心疼,都怪他没用,如今的定国侯只剩下一个空壳。心思千转百回,无形的阴霾压的林翔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爷,一位自称是云之悯的人求见。”管家回禀道。
林翔思索了一下,想明白这是一个什么人物,有些激动,赶紧道:“快请他进来。”
画扇疑惑,那男人来干什么。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心里恨恨想到,他不会是来监视自己的吧!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管家领着云之悯前来,他一袭白衣,如玉的脸庞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时那双桃花眼溢满笑意,嘴角微勾,手上那柄扇子展开了来,上曰:绝世无双,缓缓走来,有一股邪魅的味道,可是他的气质却很干净,风袭来,空气中似乎还带着沁人心脾的药材香气。
“云之悯见过侯爷。”云之悯给了画扇一丝面子。实话实说,他这一生只敬佩过一个人,那就是他的主子,唯有他一个人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初见云之悯林翔惊讶了一下,没有想到云之悯便是以前的云止。
林翔观察着云之悯,不说他的身份,光看他那一身非凡的气质,就足以和画扇相配。林翔自以为云之悯听说画扇平安回来了,难掩担心的他立即前来拜见,看来是十分看重画扇的,光是这份心,林翔就十分满意。虽说云之悯的到来的确是为画扇,却完全不是林翔所想的那样,什么难掩担心,纯属扯淡。
看着林翔那满意的神情画扇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以前他只要见到一个出色的男人就会是这样的神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越看越满意,林翔点了点头,想到云之悯那非凡的艺术,抓住机会问道:“不知云先生可否为画扇把脉?”
咋看,画扇的脸的确很苍白憔悴。
“爹,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画扇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清楚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事。
要不是她想让蒙尔再无翻身之地,还有让自己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回来,她也不会这样打扮自己,让自己这样狼狈。
“烨华公主,一切还是要小心,若是中了慢性毒药就不好了。”云之悯劝道。神情好似在说我是在为你着想。
“画扇,还是让云先生看看吧。”关乎画扇安危,他很小心和在意。
画扇坐在椅子上,伸出了手,为了安林老爹的心,她让他把脉。
云之悯拿出一张薄纱,盖在他的白皙的手腕上,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把脉,先是神情莫测,之后他的眉头紧皱,林翔的心也跟着他的表情在动,只有画扇知道,这人一直都在演戏。
“云先生,画扇怎么样了?”林翔现在再也不是那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只是一个疼惜孩子的父亲。
云之悯遥遥头,许久,吐出三个字。
“不好说。”
“爹,我身体根本就没有事,只是受到了惊吓,睡一觉就好了。”画扇连忙说道,早知道她就不让乐尘把自己画的那么憔悴苍白了。
“烨华公主的身体不好,必须好好调养,不然以后她就受苦了。”
林翔心里想到他以前将画扇送出去养,她在外面肯定过的不好,心里更加愧疚。
画扇瞪着云之悯,那目光明显在警告他别再乱说了。
“只要我出手,我敢保证烨华公主的身体很快就会被调养好。”
“那就麻烦云先生了,事后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我与烨华公主有缘。”云之悯一笑,很是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