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尧一回到军营就去了朱将军的主帐,报告此次的侦查结果。
“上官,回来了。”朱冲见到上官尧平安回来很是高兴,拍了拍他坚硬的肩膀。
上官尧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抬手对朱冲一拱,道:“此次末将不负将军所托,成功找到了土匪的老窝。”
“好!”对于这个结果,朱冲很高兴,伸手请上官尧坐下。
上官尧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只是眉头紧锁,道:“虽然末将成功找到了土匪的老窝,可是那好似太过于简单。”是的,他一路上山,虽然也有土匪攻击他们,可是那些土匪武力值都很弱,而且那些陷阱设置的也不够成熟,显然那些都不像是山上悍匪的作风。
“上官啊!虽说兵不厌诈,可是那些悍匪又有什么智慧可言呢,也许是山上的日子太安逸,让他们忘记了这山下还有什么这一群人的存在。”朱冲摸了摸胡须,笑道。
上官尧看着朱冲胜券在握的表情,心道,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心也放下了,便告辞朱冲,离开了主帐。
只留下摸着胡须的朱冲,轻眯起眼,眼睛不知看向哪儿,因为没有焦距,可是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们,他的胸中自有沟壑。
那天晚上,他们一大群人又在主帐中开路一个会议,商议进攻巴久山的时间,最终决定在三天之后进攻巴久山。
朱容钟被送上巴久山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每天都在女山大王桃花的后院之中,吃得好,睡得也好,得空的时候他也会外出打探,因为得知有人会攻打巴久山,所以山寨内的防范加强了许多,后院之中的那人不得踏出院子里一步,还有专人看着他们,所以他除了知道他老爹驻扎在巴久山下,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只看见现在整个山寨都很忙碌,值得一提的是桃花很久都没有去她的后宫之中,所以朱容钟的计谋到现在都没有实施,那也难怪,现在桃花正忙着设置陷阱,哪有时间理他们,现在根本连想起他们的时间都没有。
山大王忙的没有时间想别人,而朱容钟无聊极了,每天必做之事就是骂一下乐尘,骂她将他送到这么一个老鼠窝,心里也暗暗记恨她,发誓他回去京都了,一定要找乐尘算总账,要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然后怎么处置她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这么想着,他无聊的日子也并不算太难过。
“朱公子,朱公子,那修罗回来了,听说玉昆病了,正匆匆忙忙往这边赶呢!”外面会然跑进来一个人,急匆匆地说道。
玉昆这人并不在他们之中,他虽然也住在着后院之中,可是他是一个人拥有独立的院子,听说那人孔武有力,是京都戏班里的名角儿,被山大王看上掳上了山,好吃好喝招待伺候着,当然这种生活是他努力一生也追求不到的,所以很珍惜,真的将桃花当做他的妻子,所以玉昆其实算是桃花的正室,那人也认为自己是桃花的相公,在山寨之中,常以桃花相公自居,而桃花并没有反对,他是所有男人中陪伴桃花最久的人,所以对于玉昆,桃花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玉昆是一个唱戏的人,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是这玉昆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虽为名角儿,可是并没有自由,他自小就是孤儿,被他师傅领养,学习唱戏,可是他的师傅却不是一个好人,经常欺辱他,而他懦弱不知反抗,也因为那比泰山还重的养育之恩,后来就一直生活在师傅的压迫之下,曾无数次想过死,是桃花将他解救了出来,他感激她,想要回报她,所以对于桃花的一些做法他并不反感,如果桃花纳妾,他只认为是自己的错,从来不会怪罪桃花或者怨恨她。
山上是有大夫的,可是这个大夫只服务于山上的土匪。他不是一般治病救人的大夫,而是专门研究折磨人的毒药的毒医,因为不为世人所容,所以就来到了这巴久山,与女大王桃花一拍即和,当起了山大夫。
桃花一听到玉昆生病了,就急匆匆将那大夫带去了玉昆居住的院子,山大夫一把脉,竟然发现玉昆中毒了,而这毒恰是他研究出来的,只有女土匪桃花才有。
“究竟是谁再给玉昆下毒、、、、”话还没有说完,桃花就忽然间明白了,吩咐大夫为玉昆解毒,而她气冲冲地去找凶手。
直接去了后院,一脚踹开屋门,里面的男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他听见那么大的动静,忽然睁开眼睛,看见是桃花来了,忽地笑了,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死了也不会看见你。”
桃花走了过去,闻到这屋子里有一股怪味,有些像老鼠腐烂了发出的味道,很是难闻。桃花瞪着床上羸弱的男人,可是那男人只是虚弱的看着她,眼带笑意,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有时,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奢求,所以现在他很开心。
换句话说,就是他现在要死了。
“你为什么要害玉昆?”桃花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就他拉了起来,不悦地问道。
“哈、、、”男人笑的很畅快,道:“你自己想不明吗?”男人看着桃花,眼底满是嘲弄。
“我给了你们想要的一切,财富,权利,是你们自己不懂得珍惜,肆意践踏我的心意,怎么,怪我吗?”最初的她,的确给了他们这些东西,他们就像是后宫里的宫妃一样,只是他们都想害她,她才想回报他们同样的痛苦。
“玉昆会中毒,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给我下毒,我怎么可能会给玉昆下毒。”说到底,还是一报还一报,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桃花满脸怒气,松手,将他摔在坚硬的床板上,发出重重的‘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