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端坐于上位,不怒而威,几句话一问,那些曾经明面上反对他的人,皆受此案牵连抄家斩首,那些大臣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拖至午门斩首,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台阶,此举震慑了大批的官员。
画扇不在禁卫中,皇上亲卫直接受皇命闯入大臣家,见人就杀,见财就抢,嘶吼声不绝,一时间京都城内人人都闭门不出。
接下来就轮到定国侯了,皇上并没有处罚他们,而是下旨将他们都放了,仅三老爷一家被流放。
由于之前新皇下旨处置反对他的大臣,太迅速,太残忍,他们还心有余悸,这时再也说不出反对什么的话。
烦心事处理了,新皇才宣金帐王子进殿。
金帐王子缓步进殿,他道身材相较中原男子更加魁梧粗犷,金色的阳光镀在他的身上,好似天神降临,有些人不免有些看呆,带走近,才看清他的模样,五官俊朗深邃,鼻梁高挺,皮肤相较黝黑,墨发披洒,身上披着褐色的狼皮裘,脚踏着鹿靴。
身后跟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全身挂着铃铛,腰间匹着一条软鞭,一行一停,铃铛清脆作响,衣服呈五彩,走近时,只见她脸上挂着单纯绚烂的笑容,一双黝黑的眼眸镶嵌在那张干净的小脸上,满眼都是好奇,眉间隐没着英气。
两人上前皆行礼,“拜见东胜新皇。”
女子先抬头,打量着坐在皇位上的新帝。
见女子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更大胆的打量,刘公公捏起兰花指,怒道:“你这蛮夷女子,怎可直视我皇,对我皇无礼。”
“我常听父汗说新皇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心里对新皇有诸多好奇,这才、、、”女子干脆跪下,低下头,“请陛下恕罪。”
“哦!”新皇笑道,“你看朕是否如你父汗所说的一般呢?”
新皇年轻时也曾游走四方,和金帐王汗还算认识。
女子抬起头,直接站了起来,刘公公看见就又想出嘴,可是被皇上的眼神止住了。
“传言不如见面,东胜新皇可比父汗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觉得父汗应该亲自来看看,东胜皇如此年轻,哪像他那般。”女子撇撇嘴,略带嫌弃的说道。
金账王子拉了拉女子,躬身对新帝道:“东胜皇,愚妹口无遮拦,望陛下恕罪。”
新皇摆摆手,道:“无碍,丽塔娜公主也如传言一般胆大啊!”
丽塔娜笑笑,“原来我的名字传了那么远啊!陛下,您还听说过我的什么啊?”丽塔娜公主仰头,问道,那种单纯的笑容,任谁见了也不会生气。
“丽塔娜,住嘴。”金帐王子低声怒道,对新帝抱歉的一笑。
丽塔娜低下头,朝金帐王子吐了吐舌头,便退到了蒙尔的身后,住了嘴。
新皇看见堂堂金帐王子对他低头,温润的眉眼跃过满意,一闪而逝,随即笑道:“无碍,丽塔娜公主那是真性情,朕怎会怪罪!”一个女子,尽管是一国公主,他还不将她放在眼里。
新皇坐正,眉眼全是威严,假意问道:“不知金帐王子来东胜有何贵干?”
“父汗一直以来都想与东胜共结秦晋之好,所以父汗特命我前来与东胜求和。”
“哦!”东胜新皇故意拖长了声音,故作思考。
“为了表示我金帐的诚意,我金帐愿拿出五座城池。”
东胜新皇还是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听到想听的话,于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众臣齐称吾皇英明。
宫里刚刚决定于金帐共结秦晋之好,那消息立即就传出去了。
一只白鸟自宫内的某个角落飞出,进了小楼中的雅林阁,一个身穿长袖青衣的男子倚靠在窗边,男子吹埙,小鸟飞跃而下,停在了他的手下,男子将信纸打开,看清了上面的内容,眼里闪过幽思,随即手中信纸化为齑粉,随风而逝,回过神的男子立即关窗进屋。
同一时间,很多地方都收到了信纸,不同的传递方式,同样的内容。
此刻起,整个大陆的格局将慢慢发生改变。
、、、
画扇此时出狱,并没有和定国侯回定国侯府,而是去了东胜皇为她准备的公主府中,画扇是并不是东胜唯一的公主,却是唯一一个拥有实权和府邸的公主。
虽说画扇许久都没有去过禁卫营,可是慕容牧既然输给了画扇,所以他是很乐意听画扇号令的,时不时都会把禁卫营的事禀告给她,宫内的很多事情画扇都知道,现在最让她起疑的就是抓走明兮和明若的那一帮人了,她不喜欢所有的事情都出乎她的预料,这样的情况,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所以一出狱,画扇就将查清白衣蒙面人的事提上了日程。
在说到药岚里的药材被烧事件,月尘还没有出手,真凶倒自己沉不住气,送上门来了,朱容钟扇着锦扇,穿的异常骚包,幸灾乐祸的出现在月尘面前,可是月尘是谁啊!见惯了纨绔,怎么会受他的影响,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关门,画扇说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这么好的机会,不要可惜了,想她以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休息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她怎么说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