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你有话就直说吧。”曹小然受不了肖总那副虚假的嘴脸，不由想起昨天他和芭比在茶水间的事。对他更是没什么好感。
“好吧，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见下这个客户，给客户介绍下你的设计。”
“恩，是啊。小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当平日在公司开会就好了。”老巫婆也在一旁帮腔。
“可我们不是二线部门吗？一向都不对客户的啊！”曹小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哎，小然，这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
“是啊，是啊。你要是担心公司制度问题的话，我这边可以帮你申请，和老总说清楚不是什么大问题的。”
“这……”曹小然怎么总觉得这两个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可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推辞：“这个恐怕不行吧，陈副总，要不你找ｙｏｙｏ他们去也可以啊。你看我现在怀着孕，怕是去不了呢。”
“小然，你这就不对了。这一阵子你都因为怀孕不加班，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过了。可现在人家肖总都开口让你帮忙，这要是能谈成，可是能给公司带来大利润的单子啊！而且你也功不可没啊！”老巫婆听到曹小然的回答令她不满意，立马板起了脸。
“这……我是觉得这策划吧ｙｏｙｏ他们也有份一起写的，也不是非得我去不成吧。”
“曹小然，你好歹也是个主管，这事怎么能推脱呢。这事非成不可！”老巫婆生气了，毕竟这事要成了。她搞不好又能上一台阶了。这副总一做就做了六年，一起没什么起色，难得肖总有需要他们产品中心出面解决问题。怎么能拒绝？！那不是和升职加薪过不去嘛！
“陈副总别气别气，小然也是有她的顾虑的。要不这样吧，小然，我看咱们呢是白天过去，绝对不耽误你的时间。而且这生意要谈成了，公司的奖励更是少不了的呢。”肖总继续从旁游说。
“这个……我能回去想想么？”曹小然有些犹豫了，毕竟加薪奖励的确是个大诱惑。现在咚咚就要出生了，又是一笔大的开销。
“恩，没事。你今天下班前给我答复吧，我呢，也不勉强。”肖总好声好气地说道。只是老巫婆在一旁气得脸都黑了。
曹小然走出会议室，纠结了一整天。最后终于决定答应，不就是个应酬嘛，老娘我还拿不下你？加薪奖励啊，加油，加油。做出决定的曹小然一身轻松，开始屁颠屁颠地幻想着自己加薪后的日子。曹小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却不知道后来发生的整件事情都出乎了她的意料。
曹小然这日随着肖总外出去见他所谓的大客户，一开始说设计理念的时候倒也还说得好好的。但一开始说费用，大客户就诸多不满，一会嫌曹小然的设计多此一举，一会说曹小然的这个什么环保理念不赚钱。这小孩懂什么环保？这大人现在哪个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说有那门心思和你说儿童环保？曹小然差点为此和客户吵起来。
“去你的，不就有几个臭钱么。有什么好得意的，满身的铜臭还把老娘的设计说得一文不值。”曹小然还在为刚的会议愤愤不平。
“曹小然，你这什么态度。这可是公司的大客户，你得罪得起吗？你这设计有缺陷你就按客户的意思改，客户是上帝，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肖总不满的斥责地曹小然。其实这客户是出了名的刁钻抠门。出现这个场面也是肖总预料中事，这回得罪了这个大客户估计曹小然这主管的位置可是保不住了吧。
“肖总，你不是没看到他那嚣张的嘴脸。换正常人都接受不了他那么苛刻的条件啊！”曹小然压根没想到是肖总有意设计她，只当是这个客户的问题。
“瞧瞧你这脾气，也不知道收敛。人家花钱买的是服务，买的就是让自己称心如意的设计。要都按你想法去做，那我们公司自给自足不就得了。还谈啥生意找啥客户啊！”
“这……”曹小然一时气结，这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真的是气不过啊！
“行了，行了，你待会进去给我好好道歉。开罪了客户，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曹小然无奈地应道，心想去你的客户是上帝。我待会就当你放屁好了，我忍！
“肖总，你这设计师行不行啊。”脑满肠肥的客户不满地对曹小然冷嘲热讽：“我说肖总啊，上回那个波波不是挺好的嘛。不像她一点都不明白我的意思。”
“呵呵，波波？李经理您说的是芭比吗？她不是负责设计的，上回只是刚好过来送文件罢了。”肖总讨好地解释道。
波波？芭比？波波等于芭比？曹小然一时没把两个称呼对上号，不过仔细想想这个李经理形容得也挺贴切的，曹小然不由想起了芭比胸前那两个肉球。
“送文件的？那送文件的也比她强啊！肖总，你瞧瞧她那态度。这是对客户该有的态度么？！”
“你……”曹小然正欲反驳，但想起自己刚说了要忍，只得压下怒火，赔着笑脸道：“李经理，刚是我不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了。”
“这态度还不错。罢了，只要你按我刚的要求改就成的，我也没空和你再耗了。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吗？我这可是分分钟上下百万的。”李经理不屑地撇了一眼曹小然，“肖总啊，我看我们这次就先这样吧。改好的设计下次你让波波给我送过来吧。反正都是你们公司的，谁过来都一样。好吧。”
“好好，那我们先回去了。改好我再通知您。”肖总那副模样就像哈巴狗见了主人般，要换古代，估计他早弯膝鞠躬了吧。曹小然站在一旁没吭声，打心底鄙视这个肖总。
打道回府，曹小然心想也不是多大的事。了不起就改改设计，再让钦点的芭比送过去给那个李经理也就完事了。反正这也是经常有的事，所以曹小然也没有太放心上。
事隔几天，曹小然又被点名进老巫婆办公室了。肖总和芭比竟然也在，曹小然心想这回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陈副总，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吧。我芭比可是软磨硬泡才拿下这个ｃａｓｅ的，可人家客户非得投诉。我也是爱莫能助啊。”曹小然刚进办公室就听到芭比掐着嗓门说话的声音。
“陈副总，肖总，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曹小然直接忽略芭比的存在，开门见山问缘由。
“小然啊，上回那李经理你还记得吧。人家现在投诉你了。”肖总一脸阴沉。
“投诉我？投诉我啥？我这又是哪招他惹他了？这不是芭比送过去的设计版吗？”曹小然不明白怎么回事。
“哟，小然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敢情还是我这个送文件的把客户给开罪了啊！”芭比插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曹小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芭比凑什么热闹呢。
“咳咳，芭比，你把事情好好说说。”老巫婆适时出声阻止了两人。
“嗯。陈副总，那我就直说了，客户说小然姐的设计繁杂不实用，想法守旧。老念叨着什么环保安全，一点也不注重时尚新颖。现在的小朋友个个可ｉｎ了。再说了您看看这设计版。您看这错字……”芭比得意洋洋地指着曹小然写的设计，上回小然姐就得罪了人家李经理。事后没好好道歉就算了，现在这设计版还写得那么马虎。人家李经理可生气了呢。”
“唉，”曹小然觉得一阵眩晕，“就几个错别字？有必要闹得那么大吗？这人有失误马有失蹄，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呢？这是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嘛。”
“小然，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客户是上帝吗？哪怕明知是鸡蛋里挑骨头，你也得做好啊。你不能这样就为自己的马虎不负责找借口。”肖总不满道。
“就是，就是。小然姐，不是我芭比说你啦。你看你平时迟到不说，又走得比谁都准时。现在吧，明明是自己犯错还反过来怪客户的不是。你这是不是该好好检讨检讨下了呢……”芭比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哪不负责了，我又不是迟到早退，这该做的工作我都做了，我准点走说明我效率高！我该检讨什么了我！”曹小然一人难敌众口，这根本就是芭比趁机打击她。平日里就没少找茬，可没想到在这大是大非面前，芭比竟然一如既往地抹黑她。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现在关键是要先解决客户那边，我们总得要给客户一个满意的交代。肖总，芭比你们先回吧。这事我会和曹小然好好商量解决的。”老巫婆不想把事情闹大，打算息事宁人。
“陈副总，那你可得好好和小然商讨了啊。这事可怠慢不得呢，这一不小心你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呢。”肖总不忘强调事态的严重性。
“就是，陈副总，你可别偏私啊。这可不是小事，不然我们肖总也不会那么着急为了一两个错别字那么折腾了。”芭比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小然啊，这事吧毕竟是你有错在先。现在客户也不接受你的道歉，你看着这为了公司着想，不如你辞职吧……”老巫婆见两人离去，便打算使软的让曹小然自动离职。
“什么？让我辞职？”曹小然大惊，她压根没想过要搞到辞职那么严重，“这有这么严重吗？陈副总，你别让芭比她三言两语给忽悠了啊。要不我去找那个李经理再说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