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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素静澜立刻派人请来江南最好的大夫,但那些鱼贯而入的大夫诊了脉先是叹息,再是欲言又止,继之支支吾吾,最后一名甚至才一诊脉就跪下磕头。

到了深夜,素陵澜方略微清醒,对谢禾第一次说了句:"你扶我起来。"然后把那枚刻着"龙隐"二字的令牌放进谢禾手里,说了四个字:"还给皇上。"这下子连谢禾都再撑不住,心中大恸,一声"公子"唤出口来已带了哭腔。

一旁的素静澜,目光并不敢去看素陵澜,只对谢禾道:"不要慌乱,已经再去请大夫了。"也不知是安慰谢禾还是安慰他自己。

素陵澜抬眸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又合上了眼睛。

谢禾扶素陵澜躺下,转身就长剑一声龙吟寒光闪闪地指住跪了一地的大夫,心里早骂了无数句废物,若不是公子一贯不许他在素静澜面前开杀戒他早把这里变成了修罗场。

那些大夫一见这阵势,好几个就已经瘫倒,其中略硬朗的一个大着胆子扑到素静澜脚下求情:"二公子这症候已是......已是凶险,就算竺神医亲临,有几分把握也未可知,我们实在已经无计可施,还请大公子放过我们......"

"你说竺神医?"苏锦听了这话,脱口而出问道。

"是,竺神医,竺璐言,医术如同仙法,可起沉疴,疗绝症,起死回生......"那人还未唠叨完,谢禾立即打断:"那去找他来!"

"竺神医常年云游,皇上昭告天下悬赏寻访尚不可得,现在实在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啊......"那人哆哆嗦嗦地说,谢禾听得不耐烦一脸不以为然地斥道:"龙隐司还没有遇到过找不到的人。"

素静澜听得尚有希望,稍稍吁了口气,示意谢禾稍停,对那名大夫道:"找人尚需时日,你们现在想点办法让二弟身上好受些,也好......好撑到神医来诊治。"

苏锦看了看素陵澜,只见他额角鬓发都被冷汗湿透,也不知在苦忍着怎样的病痛,那气色实在看得人心惊,再也顾不得想其他,上前道:"我能找到竺神医。"

"真的?"谢禾恨不得一把抓起苏锦就往外去。

"他欠我父亲一个人情,答允过只要我需要帮助他绝不袖手。"苏锦点点头。

"那烦请苏姑娘请神医来。"素静澜立即道。

苏锦沉吟道:"如此一来二往费时太多,而且,竺神医的性情古怪,他......从不出诊。"

"不出诊总能想到办法请,但这个时间确实......"素静澜微微一叹,"那我这就吩咐下去备好马车。"

在将素陵澜扶上马车的时候,他对素静澜说了句当时苏锦并未听懂的话。他说,求仁得仁,也不算为命所欺。

而素静澜在听到这句话后转开头去,苏锦看到他眼中有明亮泪光。

马车宽敞平稳,铺了不知多少张貂裘,更有取暖的火炉炭火烧得正暖,苏锦在上面呆了一会儿就渴得找水喝,转头看到谢禾也在喝水。只有素陵澜,无声无息地身陷重裘,面色如霜。

苏锦想了想,拿出一个白玉小瓶,抖出一丸药,溶在了水里。这是莫先生给她的灵药,疗伤续命有奇效,但配制不易,她自己也舍不得吃,这时候拿出来,其实想到素陵澜的身份,心中还是不免别扭。但立刻她就给了自己一个理由,素陵澜若有个三长两短,谁能把莫先生行刺赵烨的案子压下来,不行,还得他。所以,素陵澜不能死。

看着药丸溶尽,她扶起素陵澜来喂他喝下去。那药看来确实有点效果,至少慢慢的他看起来面上那层没有生气的霜白退去一些,也能睡得安稳一些,不再密密地沁冷汗。过了一个时辰,苏锦唤醒他,再喂他喝点水。他倒也顺从,让喝药喝药,让喝水就喝水。苏锦坐在一旁,心中暗暗想,这人平时一副阴沉沉的傲慢模样,没想到病了却脾气这么好。

到了傍晚该住店的时候,前方负责接应打探的人早找好了最好的客栈垂手候在那里。素陵澜大约躺太久了又实在精力不济,走下马车步履不稳略一踉跄,谢禾立刻不露痕迹地扶了一把,不料好死不死的,这时候旁边一人,轻衫华美骑在高头大马上,嗤地一声冷笑说了句:"排场这么大原来是个病......"话没说完,就被素陵澜拉下马车璎珞上一颗明珠把脸颊给打了个对穿,痛得跌下马来满地打滚。

这时候苏锦又觉得她是怎么会认为素陵澜脾气很好呢,真奇怪。

不过素陵澜这时候跟人制气也没落个什么好处,方一使了力,低头就吐了口血,但不说大街上远远围观的人全都没人敢吭一声,就连谢禾苏锦也收了声。

素陵澜拭了唇边血迹,面色阴沉,店也不住了,回身就上了马车。他不肯住店,当然大家就得继续赶路。

坐在马车上,苏锦回想方才一幕,想着想着,终于忍不住一抹笑意爬上嘴角,当那抹笑意爬上眼角时,她突然觉得寒毛一凛--那是人遭遇危险时候的直觉--扭过头去正对上素陵澜森寒的眼睛,苏锦的笑容僵住--这个人,不是一上马车就合上眼睛睡了吗......

耳边听得他以异常客气的语调冷冰冰地问:"苏姑娘,可否请问你笑什么?"

苏锦可不想自己的脸颊被打个大洞,张着嘴愣了愣,立刻笑道:"我在笑那个人以后可就说话漏风,连汤也不能喝了!"

素陵澜看她一眼,慢慢目光不再那么可怕,转而问谢禾:"到什么地方了?"

"允州清泉山。"谢禾应道。

素陵澜漆黑眼中掠过一丝似是沉郁似是嘲讽的复杂神情,示意停车:"下去看看。"

苏锦不明白这人又是想起了哪一出,跟在他身后,只见这山名曰清泉,但哪里有泉眼?触目只觉山石嶙峋,虽是初春时节但满地仍落叶深积一片萧条,连发芽的春草都很稀疏,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看来分外觉得萧索阴森,恨不得尽早离开的好。而素陵澜看看四周,忽低低叹了口气道:"就在这里歇一晚吧。"苏锦闻言诧异,方才有上好的店不住,非得到这黑灯瞎火的荒山野岭露宿?素陵澜他至于这么风雅吗......可谢禾他们一干手下似乎都习惯了他们素统领的由着性子来,片刻间已经井井有条地铺好貂裘,生起火堆,布好防卫,让素陵澜安安适适地坐了下来。

"过来坐。"素陵澜对苏锦点头。

苏锦认命地想,既然是有求于人,还是得随遇而安,遂走过去默默坐下。

素陵澜静静坐着,也不说话,只那神情,依旧半是沉郁半是嘲讽,不知在思量什么。

"苏姑娘以前来过这里吗?"沉默许久,素陵澜淡淡地问。

苏锦挑眉--他怎么在这阴森森的地方与她闲话起家常来,但见素陵澜并没有看她,目光似是望着火堆,但那一抹火焰跳在他的眼瞳里,分外空洞。

"以前大概路过,但未久留。"苏锦觉得此人不大对劲,小心应对。

素陵澜却微微一笑,声音淡若清水,道:"我以前来过,还差点死在了这里。"

"哦?"苏锦好奇。

素陵澜带着那一点薄凉的笑,说话间却满是事不关己的漠然:"那是很多很多年前,我尚还年幼,与司徒大人陪同皇上路过此地,遭遇流寇。那伙悍匪组织周严来势汹汹,设伏打得我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接应的人出了岔子久久未来,我们就在这里躲藏逃命。"

苏锦静静地听他说。

"后来车马吃重,接连倒毙,司徒大人为了减少马匹负重,将闲杂人等都扔了下去,我就在其中。"素陵澜的声音清淡平常,全然如同诉说的是别人的事,只是唇边笑意愈见凉薄。

苏锦轻声问:"你就那么被他们扔下了?"

素陵澜摇摇头:"没有。皇上执意不允。"那"执意"二字倒让苏锦听出了几分当时的艰险。他抬头看看四周,缓缓地道:"有时候觉得人生际遇甚是玄妙,这次......这样路过这里,倒是多少年了又想起了当年旧事。"

谢禾站得不远,素陵澜低低的声音听入耳中,让他也是心中暗惊,这段往事连他都是从来不知。

苏锦想一想问:"司徒大人?就是现今那个户部尚书司徒瑾?他当初是与赵烨一起打下江山,但赵烨登基后,他就交出兵权到了户部,按说,这户部尚书哪有决定谁生谁死的权力?"

素陵澜牵牵嘴角道:"苏姑娘,看来你们的斥候真是不得力,素某原本并不姓素,而是复姓司徒,这并不算是太过隐晦的秘密。"

苏锦顿时明白过来,司徒瑾当年为了逃命,连同自己儿子一并舍弃,事情做得这么绝,被扔的其他人要喊冤也是没法子。这当下又记起红舸斥他爹为老家伙,言语颇多愤懑不满,看来可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可是,为什么要告诉她?

难道,他那样的人,也会有耐不住腐败心里的往事反噬的时候?

其时恰有清寒夜风吹遍山岗,枯枝瑟瑟火光飘摇,苏锦不禁打了个寒颤,却见素陵澜面色白如霜雪,接过谢禾递来的清水时竟然手一抖,杯子跌落在地。

"你怎么了?又很难受?要不要吃颗药?"苏锦只觉今晚素陵澜很不寻常,心中担忧。

素陵澜摇头示意不用,慢慢眼睫低垂,轻轻将头靠在了她肩上。

苏锦整个人都有点僵硬,感觉到素陵澜冷冰冰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动不敢动。

素陵澜靠着她的肩,极低地说:"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苏锦还是不敢稍动,却不知心中是何复杂心绪,似乎各种滋味都有一点,想到他的身份地位,只觉可憎,想到他的手腕城府,深觉可惧,想到他的身世际遇,颇觉可叹,想到他的喜怒无常,更觉可怕,想到他与路人制气的气急败坏,又觉可笑,再想到他这一直以来的苦撑苦熬,却是觉得有点可怜......顿时五味杂陈,恰如夜色深晦。

苏锦想,回忆是很玄妙的东西。

最甜美的和最痛苦的,都会因不忍回想而逐渐模糊,留下的,却是那些当时懵懂惘然的片段--就像,允州清泉山的那个夜晚,虽然半是惊疑半是忐忑,几分无措更多茫然,却一直在她无数绵长的梦境里一次次地重演。

在梦中,一切尚未分崩离析,没有人,图穷匕首现。他容颜消瘦面色如霜,带着唇边一点凉薄的笑,轻轻靠在她的肩上。

斯时夜浓如墨繁星晦暗,他深敛的眉心让她在每一个凌乱的梦中都想要伸手过去慢慢抚平。

这世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如果统统都是作假,那么到如今她是否就不必怕见雁南飞,声声倦。

在当时,她并未有这么多想法,更无从预知而后便是琉璃海散作指间灰,她只是觉得素陵澜这人真是脾气古怪,明明一行人十万火急地找竺神医为他治病,他自己偏偏不紧不慢,一副不着急不在意的样子,沿途走走停停,天黑就住店,若不是她的疗伤灵药被他吃得七七八八,倒还有那么点游山玩水的意思。

苏锦常年跟着苏檀阳四处奔波,也算见多识广,苏檀阳自从皇子到太子,哪天不是宵衣旰食苦读精修,天文地理文史典故都颇有见识,与他游历,听他一一道来,有趣也有益。而素陵澜完全不同,他素来森严,也是精力不济,话不多,但每每对山水地形指点一二,即让苏锦觉得对兵书阵法有新一层的领悟,过后慢慢深思,想通了以前滞碍的好些关隘。

但苏锦念着牢里的莫先生,念着江北的苏檀阳,日日心神不宁愁肠百结,眼瞅着素陵澜那气色,更怕这么拖拖拉拉找不到竺璐言他就倒毙街头了,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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