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因此而被萧衡给摔在地上,那么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因此南宫瑾唯有夸大其词,将萧衡唬住,才能暂时安全些。
听到南宫瑾将事情说得那么严重,萧衡只好不情不愿地继续蹲下身子,让南宫瑾踩稳,“动作快点,速战速决。”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的,你安心啦。”南宫瑾满口答应,略微显得敷衍。
嘴上是这么说,实际行动起来就天差地别了。
南宫瑾故意跟萧衡作对,动作慢悠悠的,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
“再高点,在高点。”伸手去抓树枝,结果发现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才能抓到,便出声指挥萧衡。
既然南宫瑾想要高点,萧衡便如了她的意,站起半个身子。
“啊!”突然升高许多,吓得南宫瑾小脸苍白,一下子就蹲下身子,缩在萧衡的背上,不敢乱动。
突然的近距离接触,空气中都可以嗅到南宫瑾身上淡淡的女儿香,萧衡的背立马就僵住了。
如果南宫瑾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萧衡的耳根红彤彤的。不过,南宫瑾依旧处于惊吓状态,那么有心思注意这些。
意识到将南宫瑾吓得有些过分了,萧衡赶紧服软,语气稍稍好些,“是不是太高了,那我再低些。”
说完,萧衡便身子往下蹲,主动降了些距离,比原先的高些,也没有刚刚的高度那么恐怖。
“好了,这个高度可以,就这样。”南宫瑾总算缓过神来,出声提醒道。
有了刚刚的教训,这次南宫瑾怎么敢继续嚣张。
踩在萧衡的背,南宫瑾确定萧衡没有起身的征兆之后,赶紧伸手去抓树枝,将上面的野果摘了下来。
野果到手之后,南宫瑾马不停蹄地从萧衡的背上跳了下来。
真正踩在地上,南宫瑾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小命还在。
等南宫瑾跳下来,萧衡这才敢起身看向她。
刚刚一直背对着,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居然折腾那么久。
萧衡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一脸诧异地看着南宫瑾捧着野果,抬头朝上看了看,正是跟头顶的那些野果同一品种,“你刚才说,想要活着走出这里,就必须听你的,指的就是摘野果这件事?”
“嗯嗯。”南宫瑾满脸笑意,连连点头。
有野果在手,根本就不会担心会饿到,南宫瑾此刻心情大好,哪里还计较萧衡脸上摆着臭脸。
见萧衡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手中的野果,南宫瑾便干脆挑了两个递给萧衡,“给,你刚刚也有出力,这是你的份。”
结果,萧衡连理都不理南宫瑾,更不用说,愿意接过她手里的野果了。
一想到刚刚被南宫瑾踩在背上那么久,就只是为了摘几个野果,萧衡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气都气饱了。
现在萧衡唯一的念头就是可以离南宫瑾多远,就躲多远。
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南宫瑾说话,于是萧衡便转身朝着另外一株树走去,坐在石块上稍做休息。
“民以食为天,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可惜的是,一向聪明的南宫瑾难得糊涂,紧跟他后面,以为萧衡是不好意思接过她摘的野果,便想要将手中的野果塞到萧衡的手里,“又没有其他人在这里,你就不要客气,将这两个野果都吃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现在不吃点东西,等等就没力气走出这里的。”
“这个,我不需要。”萧衡十分傲娇地将野果塞回南宫瑾的手中,“你喜欢吃,那你自己吃个够。”
猜想萧衡应该是爱面子而已,这人不吃怎么可以。
于是乎,南宫瑾发挥契而不舍的精神,一直往萧衡手中塞野果。
无一例外,野果刚塞过去,萧衡就立马塞回来了。
南宫瑾刚想将野果再次塞到萧衡的手里,萧衡就立马扭头看向她。
“你就吃一个吧,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什么。”南宫瑾讪讪一笑,继续开导。
实在忍受不了南宫瑾的难缠,萧衡咬牙切齿道,“我……不……需……要!”
话刚落,萧衡一脸不悦地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看得南宫瑾心惊胆颤。
“不要,就不要,干嘛还生气了。”南宫瑾小心翼翼地看着萧衡,生怕他将石头直接砸了过来。
想不到萧衡的脾气还不***急了居然还有动粗的癖好。
不过,南宫瑾猜错了,萧衡的手中的石头却不是用来砸她的。
只见萧衡将石头往树上一砸,一粒野果就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南宫瑾怀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野果,南宫瑾顿时发蒙,而身边的萧衡则淡淡地冒了一句,“我已经说了,我根本就不需要。”
急切地想要暴走了,萧衡这么轻易就可以摘到野果,刚才她为什么要那么费劲去折腾呢。
一时之间,南宫瑾化忧伤为食欲,将这些野果全都消灭完,一个都不给萧衡留下。
补充完能量之后,萧衡跟南宫瑾两个人便继续找路,准备跟大部队会合。
不过,萧衡全程沉默不语,南宫瑾只好乖乖地将嘴巴闭上。
“咦!这不就是表哥衣服上的布条,怎么会在这里?”走出了一段距离,南宫瑾瞧见熟悉的东西,赶紧小跑上前细看,心中不由大惊,“不好,我们被困住了。”
“困住了?”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萧衡就算不愿搭理南宫瑾,也必须跟她讲话。
萧衡往四周看了看,确实发现了不少的布条,正是刚才南宫瑾留下的,“你是说有人在这里布阵,想要困住你我。不对,是想要困住祁王。”
如果刚刚让沈璃将祁王带走,那么现在被困在这里的就是苏以墨了。
“嗯嗯。”南宫瑾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略微看出一些门路来,“困住我们的这个阵叫‘飞鸟绝’。”
“飞鸟绝?”萧衡第一次听到这个阵法,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是说这个阵很难,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南宫瑾摇摇头,“并非如此,而是说这个阵法夜间会吸引大批的野兽过来,而困在阵中的人便会被野兽攻击,其惨叫声连天上的飞鸟都不愿听到。不过,这个‘飞鸟绝’在大多的阵法中并不算高明,相对容易解。”
“这么说,你有办法解开这个阵法,走出去了?”听到南宫瑾说阵法相对容易解,萧衡稍稍放心。
哪里知道,南宫瑾后面冒了一句话,萧衡的心情立马就跌入谷底,“我跟师傅学习的卜卦,布阵之事是沐城师兄的专长,我哪里懂这些。”
顿时被南宫瑾给打败了,萧衡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刚刚还说得自信满满,现在居然说不会解,这不就是明白着耍他。
看来南宫瑾是靠不住了,还是需要萧衡自己来想办法。
“连祁王都敢暗杀,这些人的胆子真大。”先是大批人马追杀,现在又是布阵,而这一切都是针对苏以墨这位堂堂的王爷,萧衡不由地感慨道,“看来长安最近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