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马匹像疯了一样,横冲直撞,根本没法抓住缰绳,眼看就要撞上路边一小孩,凌雪这才发觉这回玩笑开大,要闹出人命了,“危险,你快点走开。”
三岁多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哇哇直哭,根本没法挪开步子。
眼看小孩子就要被踩在马匹下,云然忍着不适,从腰间抽出银针扎在马匹上。
哪怕孩子再小,也是一条命,更何况医者父母心,云然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因她丧命。
原本还暴躁不安的马匹顿时轰然倒下,而云然则受到惯性,摔了出去,昏死过去。
粽子,大大的一团粽子。
云然醒来的第一直觉并不是疼,而是感觉自己的手脚被裹得密密麻麻的,就跟粽子一样。
“你终于舍得醒过来了。”耳边一欠扁的声音传来,云然费力地扭头去看,结果还没看见人影,就听到咯吱一声,脖子扭了。
都是这层层叠叠的布条害的。
当时从马车上摔下来,云然将危险降低到最小,看着严重,但都是擦伤,并无大碍。怎么需要裹这么多布条呢?
“让我好好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比原先好玩多了。”
依旧是欠扁的声音,云然听着听着,终于想起是谁了。
除了那所谓的长安第一公子,还有谁这么欠扁,“你……怎……么……在……这。”
云然整张脸都裹得严严实实,说话十分费劲,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顿时明白,这一身的布条从哪里来了。
为了整治萧衡,云然银针点穴,让他笑了两个时辰。听说都把嘴巴笑僵了,萧衡三四天都不敢出门来。
没想到这家伙才刚好,就来找云然麻烦了,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哦,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呢。”萧衡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你那两个人下人都把我当成了贵客。”
恩人?是仇人吧!
有哪个恩人会夸大病情到这种地步,明明没有伤得多严重,却裹得里里外外三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断手断脚了呢,“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原本简单的一句话,此刻却耗尽了云然大把的力气。
想要张开嘴巴,大口呼吸,又被布条所限制,十分抓狂。
不过,云然的话就跟抓痒一样,对萧衡没有半点作用。
云然气得牙痒痒,伸手抓布条,但两只手都裹得跟粽子一样,怎么可能解得开。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瓷碗落地,响起清脆的声音,紧接着白芨就扑了过来,“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白……芨,你……松……手。”本来就被这布条裹得难受,再加上白芨这紧紧地抱着,云然整个人心情都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