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示意丫鬟将她扶起，踉跄着身子走到东方衍面前说，“皇上，不知民妇刚刚说的，皇上是否答应？”
事情到了这一步，东方衍手中戚万谦的软肋是越来越多了。他故作为难的迟迟不回答，一面看向戚万谦，随后才道：“这事……还需爱卿答应，朕可不能做拆散人家恶事，否则将来会祸及子孙。”
戚万谦赶紧上前说：“皇上说的是，芸儿，你先跟我回房吧，这事我好好跟你说。”
“既然皇上做不了主……”戚夫人苦笑起来，“那么便让能做主的人做主吧。”
她转身朝外走去。戚万谦赶紧拉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戚夫人抬头看着他笑，“回家。皇上无法帮我和离，那么就让族长来。”
“你真的要闹成这样吗？”戚万谦眼底有着隐隐的慌乱，他这次是真的怕了，“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都依你，哪怕是不要那个孩子！”
“你还记得当初你发过什么誓吗？”戚夫人盯着他的眼睛看，记忆却好像回到过去。
“记得。”他沉重的点点头。
“那你再重复一遍。”
他霍得抬头，眼底尽是不敢相信，“芸儿，我……”
“不敢说了是吗？”戚夫人笑起来，“你当初只说爱我一人，要我一人，可如今你的枕边已不再是我一人。戚万谦，错了就是错了，既然你的誓言已破，那就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来纠缠与我。”
言毕，她向外走去，再也没回头。
“芸儿——”
他重重的唤了一声，可她仍旧没回头。这一刻，她真决绝的离去。其实他已经解决了一切，只是还没来得及跟她开口。如果早知道她会这样决绝，哪怕是被她骂被她打，他也愿意。
“戚夫人这是怎么了？”东方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望着戚夫人远去。
被东方衍的声音惊醒，戚万谦霍得侧头瞪他，“你最好与这件事没有关系，否则……”他哼了声，大步离去，显然是去追戚夫人。
从没见过这样的戚万谦，东方衍既稀奇又好笑，却不得不强忍着笑对身后的李正说，“回宫吧，这下可有事情忙了。”
踏进披星殿，东方衍进门就喊：“悠悠……悠悠！”
“嘘——”腊梅匆匆跑出来，用手指抵住唇轻声地说，“娘娘刚刚睡下了，皇上轻点声。”
东方衍脖子跟乌龟一样的往前探，“娘娘身子可还好？”
腊梅点点头，“只是有些累，所以先躺下了。不过娘娘有过吩咐，要是皇上回来了，就晚点过来找她。”
“那好吧，那我晚点再过来。”东方衍对身后的李正说，“叫人把那孩子带到交泰殿。”
继而他看了眼屋内，只得失望的转身。
一觉睡到太阳西下，霍悠悠才懒洋洋的起身。腊梅走进来替她挽起床蔓，“娘娘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霍悠悠笑着点点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皇上来过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