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厨娘一听脸色都白了,不过像她这样的人,定也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认了的,梗着脖子道:
“大小姐,你怎么能诬陷老奴呢?老奴平日手脚干净之极,可不会做出这种事!”
云歌也不跟她争辩,只冲着她诡异的笑了笑,前世柳姨娘与白姨娘的事并未被抖出来,不过她出嫁一年之后,那两位姨娘都死了,秦云薇大闹了一场,却也只是揪出了这两个来,倒没牵扯到阮氏身上!
她重活一世,又怎么会一点都没准备?
转身朝秦沛山道:“爹爹,劳烦请彻查这两个奴才的房间,定能找出证据来。”
王厨娘连喊冤枉,她男人吓的更是差点要尿裤子了,云歌嗤笑一声,找这样两个人做事,阮氏眼光真不怎么样!
秦沛山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只说了一句:“准了。”
王厨娘腿都有些软了,暗暗的看了阮氏一眼,被她眼底的阴毒给吓着了,顿时胆颤心惊了起来。
没过多久,下人便将从两人房内搜罗的东西给拿了过来,一支价值不菲的玉钗,一包约莫二十两的银子!还有一瓶药,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王厨娘,这些东西从何而来?你一个厨娘,一个月才一两银子,你相公又好赌,时时给他还赌债,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这是……这是我相公赌回来的!”
她一时情急之下便说出了这么个由头,并扯了扯王帮厨,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对,是我赢回来的。”
“撒谎!膳房内的人都知道,你男人这几日又赌输了,被你打了一顿,被人笑话惧内,怎么可能是赢回来的?到底是谁给了你们钱,毒害柳姨娘?”
她冷声质问,阮氏诧异之极的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两个卑贱奴仆的事,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她早就盯上了那两个人?
秦云薇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个人,如毒蛇一般,如真的是这两个人毒害了她的姨娘,她一定要弄着这两个贱奴隶!
王厨娘神色灰败,完全找不到话来辩驳,而她男人更是吓的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来,还是阮氏开口了:
“都没找到剩余的砒霜,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云歌看了她一眼,眼底含着冷芒:“且不说这两人到底有没有毒害主子,就凭这两人胆大包天,就能乱棍打死,事到如今,母亲怎么如此心善,竟还想着维护他们?”
秦云薇此时已完全反应过来,怒声道:“只怕不是心善,而是背后指使的人就是你!”
“云薇,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谋害妹妹,这么多年,可一直都是我安排人照料着她。”
“你撒谎!我娘就是因为你安排的人照顾所以才会成这样,她身子怎么会越来越虚弱,甚至到了最后,竟连床都下不了?你还用我娘威胁我,让我事事听从你的,三番几次的要害姐姐,阮氏,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她只是完全跟阮氏扯破脸皮了,云歌看着,心底觉得爽快极了,掐,死命的掐才好,都不是什么好人,可狗咬着狗起来,效果不正好?利用秦云薇是对得,否则不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局面了吗?
阮氏一听,立即变了脸色,连忙对秦沛山解释:“侯爷,三姑娘果然是发疯了,竟然胡言乱语了起来,还请侯爷继续将她关起来。”
秦沛山此时脸色阴沉之极,冷笑一声道:“疯?我看三丫头此时清醒的很,查,全都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将大夫叫来,查查那几个罐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去这个侍女的房间,也给清查干净!”
他是下定决心要整治整个后宅了,之前纳了两个姨娘,不过是为了给阮氏添赌,不让她好过,只是阮氏手段厉害,他又不怎么在家,反而是害了那两位姨娘,病了这么久不说,柳姨娘更是被毒死,他又怎么还会继续坐视不理呢?
阮氏这才知道怕了,身子颤了颤,生怕事情查出来,会牵扯到她头上,正想着怎么让这几个人闭嘴,大夫又被请了过来,细细检查之后,才说:
“这一瓶是些普通的药,没什么毒性。”
王厨娘松了口气,那阮氏也定了下心来,只要没搜到毒药就行,也不算有证据!
之后搜查小蝶房间的下人,倒是搜到了不少东西,有银子有首饰,除此之外,还有些香料。
阮氏借此机会连忙道:“侯爷,这三个人的房子的都搜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得搜白芍的?”
云歌心一咯噔,她这么一说,定是将那所谓的砒霜给放进她房间里了,一搜查肯定一个准,到时候,白芍就算有百张嘴也说不清了,那几个的的结果或许是被重罚,可白芍就可能被乱棍打死了!
她的眼色落在了那一瓶搜出来的瓶子与香料上,心神一动,她怎么将最重要的事忘记了?
正当秦沛山打算也让下人去搜查的时候,云歌开口说话了!
“爹爹,女儿曾听说过一件趣事,您要不要先听听?”
阮氏训斥道:“云歌,你是不是想包庇你的侍女,她若真有心毒害柳姨娘,你也包庇不了,还有,你跟云薇向来不和,怕是你也有份,你怎的如此心狠?”
她这事迫不及待的将这脏水朝她身上泼了,云歌也不恼,继续道:
“听说有一种慢性毒药,是由两种东西混合了才会产生毒性的,王大夫,你看着,那罐子里药与那些香料放在一起,会不会产生毒性?”
王大夫一听,也生出了少许兴趣,还真的拿来试了试,只是一个看着像是普通伤药,一种是香,怎么试用?”
云歌笑着说:“很简单,找一只老鼠来,给它喂药,又将它关在很小的密闭空间内,让它闻着香味,量要大,过个把时辰就能看到效果了。”
对于他说的话,王大夫十分的感兴趣,只是要出效果还要那么长的时间,阮氏心底十分焦急,一旁伺候她的秋容对她点了点头,阮氏便上前一步又道:
“侯爷,趁着这时间,不如去将搜查一番白芍贱婢的房间,她也有嫌疑,侯爷总不能厚此薄彼吧。”